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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淳安赴任,牛刀小试

为了心中的梦想,向着浙江淳安县进发!

临行前,他给老母亲写了一封家信让驿站托寄回琼州老家。他在信中诉说了自己远离家乡,思念母亲之苦,并恳请她原谅儿子的不孝,并再向乡亲们前致意,我海瑞绝不辜负母亲和和乡亲们的殷切希望,今后做官无论是大是小都要为民谋福利,真正做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或者即使不当官也要做一个好人。至于瑞儿若在浙江淳安工作稳定之后,我就会接老母亲您来浙一同居住。末尾,海瑞又写下了:儿不在您身旁侍奉,望母亲多多保重,儿叩首再拜等文字。

海瑞一路饱览了祖国的秀美山川,心中豪情顿生,同时又看到田野里农民在辛勤的劳作,可还是饥寒交迫。海瑞上前询问得知原因后,不禁伤心落泪,他还看到饥民背井离乡,甚至卖儿救穷,海瑞简直要出离愤怒了:大明王朝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贪官污吏横征暴敛,中饱私囊,整日花天酒地,实在可恨可恶至极!皇上呀,您醒醒吧,别再醮天修道了,狠刹贪腐之风!唐朝的宰相在考察民情时曾赋诗“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这怎一个惨字了得?京官高高在上,很难体察民情,外放官员深入百姓才会知其诉求和冷暖。正直的地方官才会与民同甘共苦。

海瑞急匆匆地赶路,思绪翻飞。他仿佛看到了明太祖时期的吴尚书退休后仍在田间插秧的动人情景,可见其为官多么清廉,艰苦朴素是美德。

他又仿佛看到了“要留清白在人间”的于谦,在明英宗时,他曾成功领导了北京保卫战,两袖清风的故事催人泪下。明朝正统年间,每逢朝会期间,地方官为讨好当朝皇上的红人死太监王振,竞相以珠宝等礼品巴结他而得到升迁。凡事总有例外,于谦就是其中的一位。巡抚于谦大人每次进京奏事从不带礼品。有一次他又进京,手下人劝道:“于大人,你虽不向权贵献金银,也应带一些如线香、绢帕之类的土特产吧。”临行时,手下人急切地问:“于大人您带上礼品了吗?”于谦说:“我带了呀,你没看见吗?”那人疑惑不解地看着于谦,只听于谦用调侃的语气说:“我带着两袖风。”他边说边挥起衣袖哈哈大笑,然后吟诗一首:“绢帕蘑菇与线香,本资民用反为殃,清风两袖朝天去,免得闾阎(借指百姓)话短长。”大意是绢帕与蘑菇之类的东西,本是供劳苦大众享受的,可因贪官的搜刮却给百姓带来了灾祸,所以我只带清风两袖(古代人们习惯把随身的钱物放在袖中)以免除百姓的不满。

海瑞感叹道:好一个为官清廉的于谦,我心中的楷模!

在绝大多数人讲求升官发财的明朝,海瑞却响起了振聋发聩的声音:“若天下的官员都不送礼,也不见得都不提升;若天下的官员都送礼,也不见得就没人被罢免。”

说得好!首辅大人夏言就是提拔官员不收礼的人,“今年过节不收礼,索性连脑白金也不要了。”夏首辅是个能坚持原则的人,他注重的是官员的工作态度、工作方法和工作效率。他曾对外放官员徐阶说过这样的话:这次召你回京只是为国选拔人才。他说,你不必感激我,我并不喜欢你。当时的朝廷并非形势一片大好,夏首辅和严嵩次辅为了权力正在进行激烈的龙争虎斗。

经过近两个月的长途跋涉,海瑞终于到达了浙江,他来到巡抚衙门,参见了藩司(相当于政府办公厅),领取了加盖官印的咨文。几日后,海瑞到达了淳安县接任了教谕一职。几天的实地考察和走访,着实令海教谕大吃一惊,理想和现实是有距离的嘛,我们完全可以理解海大人此时的心情,真可谓五味杂陈。其实,教谕一职是空招牌,无事可做,你可以喝喝茶,聊聊天,(看看报纸)打发时光,海瑞想聊天都找不到人,看报纸更不可能(当时没发行报纸)。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海瑞于是去县学堂(相当于县重点中学)看看,“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房屋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倒塌的危险,属危房类型,院内杂草丛生,一派荒凉的景象。

第二天,海瑞主动找领导汇报工作,拿朝廷的俸禄就得办事。县长大人满脸堆笑:“海教谕,你的工作热情蛮高涨的嘛,不过,事情要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跑马如何听得说书的。这里的民风不古,冥顽不化,凡事不可太较真。”海瑞刚要说什么,淳安县令就对海瑞下了逐客令,海瑞怅然若失地走出县衙。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解放区天的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天是艳阳天。”海瑞经过连日来的观察后发现,这里山美水美,可是经济不发达。著名作家贾平凹说:美丽的地方不一定富裕。海瑞还发现淳安县偷盗成风,这部分验证了县长大人的话。

无论怎么说,海教谕还是对淳安有好感的。淳安县城有着悠久的历史,东汉已经建立,在今天它隶属于杭州市,尽管经济欠发达,但确属国家5A景区。史料记载,北宋时朱熹圣人就曾在此讲学并留下了千古名句:“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千岛湖区有1087座小岛,更有“天下第一秀水”的美誉。

这里常年山青水碧,这让海瑞的心情渐渐好起来,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修复县学,让生员尽早复课。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说:不打无准备之仗。事情千头万绪,海瑞初来乍到。就接管了前任教谕扔下的烂摊子,困难重重实在出乎他的意料。此时他猛然记起徐阶大人的话,用心中的光明去战胜四周的黑暗,要想把事情做成,就要依靠群众,发动群众。他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走去。他先要去遍访生员,以便掌握第一手资料,有的放矢。

海瑞走进生员家里,问长问短,和他拉起了家常。随后海瑞问起了县学的详情,刚开始的时候,那位生员欲言又止,后来海瑞安慰道:“你只管说,修复县学是我的职责,绝不牵连于你。”生员见海教谕说得恳切,言谈举止间,又见他是一位正直的好官。就一五一十地讲述了淳安县学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事情。

淳安县学原先是由浙江巡抚衙门拨付的款项修建,修得庄重典雅,有大门、明伦堂、号房(考场)、食堂等建筑,设施配套齐全,煞是让人好生羡慕,但好景不长,只是由于县学门前东侧有一座湖,名叫莲花湖,和县学毗邻而居住的是武宗时期的工部侍郎,现已退休,名叫仇仁义,他一贯迷信风水,硬说县学妨碍了他家子孙后代的前程。看来封建迷信害人不浅呐。他竟指使家奴对县学建筑明拆暗毁。他老谋深算从不出头露面,家奴们倚仗主子家有人在朝廷做官,为非作歹,横行乡里,知县不敢得罪这位前工部官员,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县里诸生曾联名控告,知县反而偏袒仇仁义,前任教谕只好收拾行李走人。

海瑞临走时,那位生员好心地提醒道:“海大人今后要当心呐!”海瑞向生员点头致谢。

海瑞又仔细地在县学周围看了一遍,他反复地计算着修复明伦堂的瓦、沙子、木料等以及工匠的工钱。一不能靠等,二不能靠官府,只能靠海瑞自己找到解决问题的突破口。“致良知”又一次发生了神奇的作用,心即是理。此时,海瑞苦苦思索,原来圣人之道就在我海瑞的心中,他要自掏腰包用百两银子修复明伦堂!要是视财如命的官绅知道这件事定会瞠目结舌,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甚至会有一些人说他“作秀”,搞投机,然而事实是任何人也抹杀不了的,我们理应还海瑞一个公道。

第二天,海瑞就请一位县学的生员找来了附近的泥瓦匠,海瑞告诉他们先修复明伦堂,以便及早复课。干活的师傅们见海瑞亲自动手搬运砖头。掺沙子再混合泥土后,搅拌均匀,(据说这样砌墙就结实了),他干的有模有样。工匠们纷纷夸赞:“海教谕不仅书教得好,而且活儿也能干得出色。”海瑞向师傅们摆摆手谦逊地说:“过奖!我海瑞还得向你们学习如何修房子呢。”大家虽然和海瑞初次见面,但总会有一种亲切感,他的平易近人,直爽无不令人感动。县学的生员和附近的村民听到教谕亲自修房子都奔走相告,他们纷纷前来劝海瑞歇一歇,然后,他们自发地加入到劳动队伍中去,说笑声,号子声此起彼伏,好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休息的时候,海瑞和大家席地而坐。他微笑着面对大家侃侃而谈,声若洪钟:“各位乡亲们、学子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靠天靠地靠祖宗,不算好汉,自己动手,衣食无忧。从前有“愚公移山”,今天我们要用勤劳的双手,智慧的大脑,去做事,做学问,明天的日子会更好!”人们纷纷点头,心中暗暗叫好:海教谕真是我们的贴心人。众人也都认为他说得很在理,海瑞捐资修复明伦堂的光荣事迹很快在淳安县引起了轰动,一些生员和殷实大户深受感动,他们踊跃捐钱捐物,海瑞谢过众人后,亲自将款物逐一登记,并承诺日后张榜公布,相当于今天的政务公开的做法。海瑞和生员们喜不自胜,在海瑞的精心安排下,建筑材料陆续购进,修复整个县学指日可待!

可是意外的事出现了:有一天,海瑞接到一个守夜泥瓦匠的报告,他说昨夜由于睡得熟,不曾听见动静,早起发现木料房梁少了,墙体也有损坏。海瑞连忙去查看了现场,他发现明伦堂后山上,有人踩倒了野草,他陷入了沉思。一连几天,海瑞和几个生员在夜晚蹲守,可总不见贼的踪影。有位村民断言:“照这样下去,明伦堂早晚要被拆掉。”海瑞听说忙上前和那位村民攀谈:“老乡,请您说实话,我会替你保密的。”村民低声说道:“海大人,原工部老爷,曾扬言要拆明伦堂,你要当心了。”海瑞听后心头一紧,然后向村民感激地点了点头。海瑞白天给生员们上课,晚上加强了戒备,用心盯防明伦堂。除了学习经书外,海瑞还亲自教授生员们一些擒拿格斗技能,生员们个个精神抖擞,人人乐此不疲,强身健体,受益的是自己。今天,很多社区都悬挂有“每天锻炼一小时,健康工作五十年”的条幅。

有一天傍晚,海瑞请守夜的几位秀才饱餐一顿,招待他们的是鸡、鱼、肉等美味佳肴,席间,有秀才说,海教谕让你自己出银子,多不好意思。海瑞这才说出实情,白天人多嘴杂,怕的是走漏风声,今夜我和你们一起行动捉贼。秀才说:“这几天夜里并无动静,今夜他们会来吗?海瑞微微一笑:“情报可靠,就在今夜!”原来,今天中午,有村民偷偷地告知海瑞,今夜有人来明伦堂搞破坏。秀才们听后个个跃跃欲试,他们都很钦佩海教谕,他有胆有识,武功也不错。晚饭后,他们分头去准备棍棒,海瑞接着在明伦堂周围以及后山口都做了周密的部署,众人都十分惊异,海教谕对地形简直了如指掌,后山口紧要危险处留海瑞他一人把守。万事俱备,只等贼人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半夜时分,月亮躲到天边去了,四周黑魆魆的。在微弱的星光下,只见十几个人影在晃动,如幽灵一般。他们扛着梯子带着铁锤和撬杠向明伦堂走来,海瑞隐藏在树林里,让他们走进埋伏圈。这帮贼人很嚣张,在头头的指挥下架起梯子,准备先拆了明伦堂,再将有用的建筑材料如房梁、横木等托运带走。大锤击打声,上房揭瓦声响成一片,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海瑞见时机一到,他燃起事先准备的火把,高声喊道:“抓贼呀!”他又故意喊道:“衙役弟兄们全把他们抓起来,一个也别让他们跑了,立功受奖。”生员们也都提着灯笼、火把,将惊慌失措的贼人围在明伦堂内。海瑞一个箭步冲上来,挥起长棍扫倒了撒腿想跑的头头,只听“哎呀”一声,那贼人顿时扑倒在地,其余的不是被吓傻,就是夺路而逃,海瑞眼疾手快,如同拎小鸡一般,他臂力过人,贼人被拎得大叫求饶,众人也奋力将其按倒在地,高声叫道:“抓住了!抓住了!”海瑞下令将贼人悉数捆在柱子上,又令人把贼人携带的作案工具妥善保管,捉贼捉赃,证据很重要。这天夜里,生员们轮流看守。海瑞只身一人去向知县禀报。临行前又叮嘱了生员几句,生员连忙说:“海大人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海瑞走后,生员们兴奋得睡意全无,其中一生员道:“海大人真神了,他用的是‘疑兵计’”,另一生员压低声音说:“要当心一些!”几个生员巡视了一下四周,又重新检查了一遍贼人身上的绳索。他们又在议论开了:三国时的张飞“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粗中有细。昔日,他在长坂桥时,亲率二十余骑竟能阻挡曹丞相的数万大军(书中说百万,实为夸张)实在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具体情形是:张飞令手下二十几名骑兵,将自己所骑的马尾巴上面绑上树枝,然后打马在树林间奔跑如飞,霎时间“桥东树林间,尘头大起”,曹军哪知虚实,怕中了埋伏,哪敢向前?谈论间,天已经亮了。

第二天天一亮,海瑞教谕就带着知县并一帮衙役朝明伦堂走来,知县准备命衙役将歹徒押回县衙发落。此时,闻讯赶来的百姓不断增多,海瑞担心会出意外,向大家拱手道:“诸位乡亲,请你们都散了吧,不可妨碍公务。“人们听后自动闪开了一条道,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海大人,你干得好!这伙人经常在乡间偷鸡摸狗,倚仗他家主子祸害村民,望大人对他们严惩,为民除害!”海瑞答应一定给众乡亲一个交代。突然,从人群里走出一个凶神似的人来,他就是仇仁义,知县笑脸相迎,然后给他行礼。有人在小声议论:瞧,工部侍郎仇仁义来了,有好戏看喽。仇仁义指着知县怒喝:“你胆大包天,竟敢抓我的人!快,快把他们给我放了!否则,我就状告你欺凌百姓,藐视官绅。”知县很为难地说:“仇大人,下官我是有苦衷的,他们昨夜竟……“仇仁义满脸怒气地说:“你胡说八道,简直是血口喷人!“海瑞见状立刻上前据理力争:“人赃俱在,为何抵赖?你作为前工部侍郎理应以身作则,遵纪守法。如今你却知法犯法,国法难容!”他见海瑞在众人面前揭了他的老底,便恼羞成怒,歇斯底里地向他手下的几十个家丁吼道:“你们愣着那儿干吗?快去给咱们的人松绑!”仇仁义的话刚落音,人群里就冲出两名彪形大汉,他们喊道:“都住手!翟学士大人到!”知县、海瑞慌忙行礼,海瑞两眼明亮如炬,他看到了翟大人腰间的令牌。原来,翟大人奉旨巡查浙江沿海抗倭,正好路过这里,遇见此次骚乱,就临时决定微服私访,只带了几名亲兵,想来一探究竟。这时,仇大人是不是脑子里进了水,或是气昏了头。他想,来人根本不可能是什么巡边大员,竟下令将翟学士及侍卫都给捆起来,随后家丁们拿着刀、剑、绳索等气势汹汹地冲过来,翟大人怒不可遏地喝斥道:“你们难道要造反不成?王法何在?!“形势骤然紧张起来,几名侍卫也拔剑在手并紧紧地护卫着翟大人。海瑞见状立即带领生员,手持木棍全力阻挡家丁,只听到他高喊:“保护翟大人后撤!大军就在后山下,快快迎接!”其实山下连个人影儿也没有,这很显然是海教谕在虚张声势进行震慑。仇仁义和众家丁不知虚实,一听此言全都呆若不鸡,顿时慌作一团。仇仁义“扑通”伏在地上叩头道:“大人饶命!在下冒犯天威,我罪该万死,甘愿受罚!”翟大人冷冷地看着他并出示了令牌,旁观的百姓全都跪下了。百姓知道翟学士位高权重且忠直公正,齐声喊道:“海教儒捐资助学,理应受到奖赏。这伙儿坏人却处心积虑地要拆毁学堂,国法难容,请大人为我们作主!“翟学士给百姓还礼深情地说:“众乡亲请起,翟某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众人齐声道:“谢大人为我们做主!”翟学士示意海瑞走过来,他细细打量眼前的这个人,心想,真的气度不凡。他笑着问道:“你就是海瑞?谢谢你救了我!你真可谓智勇双全哪!”海瑞忙向翟学士行礼说道:“下官正是,保护翟大人是我的责任,承蒙大人夸奖谬爱!”翟大人扫视了全场,他亲切地拉着海瑞转向众人道:“各位父老乡亲,站在我眼前的就是当今皇上特赐的额外进士及第的海大人,他品学兼优,我早有耳闻,鉴于他一贯的表现,我会向有关部门积极推荐。”他又说:“他今天的出色表现,大家有目共睹,他平时廉洁奉公,关键时临危不惧,做事果断干练,海瑞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学习!”人群里爆发出阵阵欢呼声。

翟学士又转过头来笑问海瑞教谕:“今天这事出在你的一亩三分地上,你看该如何处理?”很显然,翟学士要考一考海瑞的应变决断能力。他心想,此人若有才干,我会向浙江巡抚推荐。

海瑞从容答道:“下官回大人的话,我认为,县学教育乃国家根本,不允许任何人侵害。昨天夜里我和几名生员在明伦堂四周值守,后来抓住了一伙儿企图拆毀县学和盗窃建筑材料的不法歹徒,理应即刻押往县衙,由县令大人按律公断,对其严惩不贷,以儆效尤!”翟大人听后不住地称赞:“好!切中要害!“他又示意海瑞说下去,海瑞又接着说道:“据歹徒交待,他们的所为由前工部仇大人指使,刚才又下令围攻奉旨巡边的翟大人,事关重大,应向上级申报另案处理。此外,我建议对前工部侍郎,处罚三百银两,用于修复县学。”翟学土听完后高声说:“知县你听见了吧?海教谕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判罚公道,法、理、情皆备,就照此办理,不得有误!”淳安知县当即表示,谨遵翟大人的命令。人群中响起了欢声笑语,此时,翟大人向众人挥手致意,在几名亲兵的护送下,朝着省城拍马疾驰而去。

自从翟学士一行走了以后,这件事迅速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原工部仇侍郎和他的家丁们受到应有的惩处,三百两银子也按时交给了县衙(用于修复县学),知县也受到了上级申斥(警告)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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