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九,是白鹤书院正式入学的日子,西琳也早早的收拾好自己不多的行李去书院报到。对于白鹤书院来说,西琳也是充满了好奇的,所以一早就收拾好东西去书院报到。
白鹤书院的报到也是很简单的,可能造就料到会有学生来的很早,所以白鹤书院山脚下早早就有负责带领新生入学的师兄师姐们,入学的手续其实也是很好办理的,只要拿出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文牒就可以了,因为官方证明身份的文牒是由朝廷统一办理,所以基本上难以造假,所以入学时只需提供身份文牒就可以了。到了山脚下,西琳取出自己的身份文牒交由负责的师兄审核,因为“前九名”的名气十分的响亮,所以师兄核对身份信息时也是格外的仔细,确认无误时对西琳说,“位师兄姓林,与你是本家,接下来你和这位师兄走就可以了,‘前九名’学生有单独的学习场所。”“谢谢师兄。”西琳向负责确认的师兄道谢。
“那就麻烦林师兄了。”说完西琳就和哪位姓林的师兄走了,虽说负责接引的师兄说,“前九名”的学习场所与普通学生有所不同,有些疑惑,明明都在一个山头,会有哪些不同呢?这样西琳对于白鹤书院的好奇心就更大了。
几乎是快走道整个书院的尽头的时候,那位姓林的师兄才停下来与西琳说话,“‘前九名’其余八人其实昨天就都已经入学,所以如今今年的前九名才正式齐了。哦,忘了说,我名林萧林玉律,是上一届的“前九名”,所以,林师弟,你好。”西琳却淡定如斯,只说了一句,“你好,林师兄。”“看来你才到我也是‘前九名’了。”林玉律对于有点聪明的小师弟还是很欣慰的,“恐怕山下哪位负责接引的师兄也是‘前九名’吧,应该是怕有人用假的身份文牒蒙混过关,虽说现在身份文牒的作假已经是很困难的,但是还是怕有漏网之鱼。”西琳也稍稍回应了一下这个林师兄。“好了,现在要正式进入‘前九名’学习场所了。”林师兄听西琳说完之后,没有废话,打卡了墙上的暗门,轰的一声,暗门打开,西琳随着林师兄一起进入了那个“前九名”的学院,“其实‘前九名’的学习场所叫做鹤院,其实之前老师们也想过很多其他的名字来称呼这里,但是后来还是不费太多的脑筋,直接叫鹤院就好,”在进去的路上,林师兄给西琳介绍了一下鹤院的基本情况,“因为这里只针对‘前九名’学生教学,所以这里的学生不是很多,但是鹤院的学习的各种要求却是最严厉的,哦,对了,哪些普通学生所在的地方,我们一般称那里为前院,虽然前院的人没有进入前九名,但是会有那么几个可以和鹤院的人相提并论的,所以也不要看不起他们,前院有些人之所以没有进入到鹤院,只是因为家庭的原因,”“还有一件事,鹤院的惯例一直都是以小队来行动的,一般是第一,第四,第七为一队,第二,第五,第八为一队,因为你是第九,所以你的队友是第三和第六,所以你和第三和第六也是住在同一个院子的,鹤院一般是一队住一个院子,估计你来的晚,第三和第六应该已经选好房间了,我也先带你过去吧。”“林师兄,不知道,师弟有句话当讲不当讲。”林玉律还在和西琳介绍鹤院的一些事情的时候,西琳突然插了句话,“林师弟是有什么疑问吗?”“那师弟就实话实说了,原来林师兄可以说这么多话啊,我还以为你话很少呢?”听到西琳来了这么一句,林玉律楞了一下,颇有些无奈,“其实也就这些了,你住的地方到了,记得和你的队友好好相处啊。”说完那位林玉律师兄就走了。
这时,西琳才抬头看看眼前的院子,心里小声的说了一句,还不错。
推开门,有两个人坐在大厅里面,好像是在等着什么人来一样,有一个人靠在椅子上面,仿佛睡着了。当西琳进来之后,似是推门的声音吵醒了他,“老九,你终于来了,你都不知道,王季禹这个混蛋,从昨天到了这就一句话也没说,难受死我了,”说着便扑到了西琳的身上,西琳对于这个过于热情的队友兼室友有些无奈,用力推开他后,向坐在椅子上的另外一位,前九名中的第三名,琅琊王氏王季禹,点头示意,王季禹也同样回礼。看着他们一来一回,喻道川觉得自己有钟被孤立在外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俩只是点了个头。“你俩是在干啥成亲吗,说句话啊,我要被王季禹憋死了,”喻道川为了表示自己没有被孤立在外,所以试图插话,“要不老九,你来个自我介绍吧,对于那几个,我们早就熟了,也知道我们都会进入鹤院,就你是突然冒出来的,有点好奇,说说呗。”
“我呀,西域那边过来的,所以你没听过很正常,我听说长安挺好玩的,就过来看看,谁想到一到这就快没钱了,以前听说白鹤书院是管饭的,然后就来了。”喻道川听到这些话有些无语,因为西琳竟然是因为白鹤书院管饭才来的,这要是让那些老家伙们听到,得口吐白沫。
“那你可是西域人。”到这时王季禹才插了句话,“家母是汉人,家父是西域人,因为长相更像母亲,所以一般人不会认为我是西域人。”西琳回答。
听着他们一来一往,喻道川觉得自己仿佛被孤立了,便插话道,“你们只聊这些好没意思啊,我们聊些有趣的事情吧”说着还用眼睛示意了王季禹,可以王季禹厢式没看见,只是沉默了,不在说话,看见王季禹不说话了,喻道川这才开口,“先介绍一下,这位是琅琊王氏王庚字季禹,我一般都叫他季禹兄,他比我年长一岁,我呢是颍川喻青字道川,平时叫我阿青就好。”
“林氏林蔚字灵均,自小随母姓,”听完喻青的介绍,西琳也顺便介绍了一下自己,当然肯定是说的哥哥的身份文牒上面的名字,而且为了不让他们问自己的原名,还说了自己没有说西域的名字。“话说,阿蔚还真是厉害,往年包括今年都有很多外朝的人报考白鹤书院,但是不要说一甲,连进入二甲的人都很少,更何况进入‘前九名’的,这些年来,阿蔚你还是第一个,”喻道川是个自来熟,刚刚知道人家的名字,阿蔚就叫上了,这让西琳对于礼朝的人不禁有些刮目相看,因为自小跟随父亲兄长也是见识过很多礼朝的人,但是未有一个像喻道川这样的。“也是幸运,阿蔚幼时经常跟在父亲母亲身边,又身在西域,各种奇巧之事,比起你们可能听说的多些。”听到这话,喻道川才算是打消了再问的年头,因为白鹤书院的入院考试中,见识的多少与理解的多少占了很大的比重的分数的。
“好了,不聊这些了,鹤院这一届只有阿蔚你一人是不是礼朝人士,我就和你介绍一下另外六人吧,这次鹤院第一名,兰陵肖羽肖正则,阳夏谢璇,赵郡李白李太白,金乡郗孟郗兰英,晋阳王启王坦之,清河崔介崔浩然,包括我和季禹兄,怎么说呢,虽然家里都在不同的地方,但是因为我们的父亲都曾入学鹤院,所以我们也是自小相识的,对于鹤院的规矩也是清楚的很;从小也都是书信往来斗文赌诗,所以对于这次我们可以进入前九名都是知道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都会比你早一天到这里的原因了”,“可是。。。”“可是什么啊?”听见西琳有疑问,喻道川就多嘴问了,“好像是只有我们这一届才真正的凑齐的‘前九名’,之前的前辈们最多的时候也不过六人啊,你们的父亲怎么会认识啊?”“笨,我从来没没有说过我们的父亲是同一届的,每一年鹤院都会有师兄师姐带我们出去完成任务的,我们的父亲也都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好了先不不说这些,你得知道那些人都是什么性格,这样才会知道怎样与他们交往。”然后大概到午时之前喻道川向西琳介绍了本届的鹤院学生都是怎样的人,以及鹤院一些其他的注意事项以及鹤院老师的脾气秉性甚至哪些老师们的“小缺点”也一一向西琳说明,所以西琳入学白鹤书院的第一天还是收获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