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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惩恶初显威 对饮识人杰

“只要你劫财不害命,原本打算对你只略施惩戒的,谁料想你不但害人性命,还要毁尸灭迹。此般大恶之人,人人得而诛之”憨公子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憨相,一脸严肃正气的道“自己动手解决自己吧,这样我可以留你个全尸!”

“哼!黄毛小儿好大的口气”闯荡江湖几十年,首次被一小辈这么贬低,金算盘岂能不怒“我承认,这次做买卖看走了眼,你也很会装傻充愣,但也只是让我感到惊讶而已。大不了多浪费点时间,跟手脚功夫,让你小子多一些苟延残喘的时间……”

“哼,你的废话太多了!不要以为你是老江湖,会点花拳绣腿,就自认一副天下无敌的样子”憨公子不想再跟他多说“既然你死不悔改,我也无法可说……”话未毕,突然一手化爪直袭金算盘的咽喉。

感觉到周遭劲风顿起,罡气逼人,刮得自己衣衫不整,脸面生疼,金算盘心里震惊不小,没想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功力居然如此浑厚磅礴,眼皮没来由的直跳,一股不好的预感陡然升起,不由多想,两腿全力沉盘,侧身,一手黏上对方攻击而来的手腕,借力拨开迅速外拉,另一手斜窜而上,以‘海底捞月’之式狠狠的击向憨公子腋下,力道之猛堪比千斤。见此,憨公子不以为意,从容发力抽回被金算盘拨开的手臂,下肢前迈半步,封住对方欲跨走的企图,上半身微微后倾,同时一臂以‘横扫千军’之式挥出,划掌直砍面门,杀气腾腾。金算盘见势,霎时觉得背后冷风飕飕,就连防守都已然无望,哪还敢想着反击,于是双臂果断回收,曲膝矮身,猛蹬双腿,急忙后空腾翻落地起身,亦未站稳,便连连‘噔噔噔’倒退数十步才仓惶定住身形,金算盘此时再无先前的淡定,额上密密汗珠直冒,背上冷汗早已把衣服浸湿,如果不是凭着长久的实战经验及时后退,换作其他一般人,恐怕早被对方的强劲真气,如大片儿钢刀般分切为两段了!不禁暗暗猜想,眼前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莫非是哪家武林世家的公子出世游历?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是捅马蜂窝了!

“反映倒是挺快的嘛”憨公子道“我用了三成功力,你居然险些躲过了,不得不说你还是有些本事的”毕竟连传授自己功夫的凌云老道,在自己全力一击下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的“不过,本小爷也不陪你玩,接下来我一招就解决你,放心我只加一成功力,你如果全力以赴的话,受创之后还能坚持半盏茶的呼吸”

听着憨公子的话,金算盘的心慌,眼皮跳的更频繁。刚才出手自己虽有保留,但也用了七成多功力,可居然是,被对方三成功力给逼的毫无招架之力,那么按道理讲,接下来就算自己付出全力,也确实没有胜算。不过,对方毕竟还是个年轻人,先不管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但金算盘是不相信的!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功力会超过年近五十的自己?至少行走江湖以来,他还从未遇到过,再说了就对战经验而言憨公子绝对是比不上自己的,所以这一战还有得搏,也必须放手一搏,关键人家话已说死,一招就能解决自己,面对一个老江湖,还是个武林高手,这得有多大自信才能说出这样的啊!“我金算盘平生杀人也不在少数,但能有幸死在我这副算盘之下的,不出一掌之数”话完,金算盘一手从背后腰间掏出那副大大的算盘,全力抡起出击,他要先下手为强,从气势上给对方造成精神压力。

兵器谱上并没有列入算盘,主要是因为它的外形尺寸,不方便携带,历来武林中都没有一套完整的,适合用算盘作为兵器的练功套路作为基础,这需要使用的人一点一滴去摸索,所以能另辟蹊径选用算盘作为兵器,都是恒心胆大,杀伐果断之辈。

算盘虽然体大,但挥舞起来虎虎生风,力道强劲,在金算盘手里十分灵巧的上下轮翻,左右压砸,每次从憨公子脸面划过,都让他有一种很大,像是被重力强制压迫的感觉,露在外面的肌肤全都被挤压的变了形,这种重压还让人连空气都无法呼吸到。憨公子感觉到这副算盘有点不一般,至少帮金算盘提高了四成的战斗力,但这对于憨公子来说也够不上什么威胁,要是其他人,在这里凌厉的攻击下,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这时,憨公子抓住个机会,掌影翻飞,罡劲落实在算盘上,物掌碰撞,只听‘啪’声响起后,金算盘被击退好几步。

这一击,憨公子用了五成力道,却没料到居然只把对方击退数步,这是他没想到的结果,黄金本身是软的,就算经过了锻造也不可能如此坚硬!要知道自己这一掌的威力,足以开碑裂石啊!

立身不远处的金算盘,早已满面苍白,自己已出九分力放在以前,只要亮出这副算盘,基本都在三招之内解决对手的,最难应付的一次,也就十来招把敌人斩杀,今天却与这小子来回二十几招后,被击退了,对方还脸不红,气不喘依然挺立,简直匪夷所思。

“哼!本以为我这五成功力,足够把你毙命的,没想到你这算盘还真是件好兵器啊,不过接下来你就没那么好运了!”憨公子不再废话,迅速发难,决心一招毙了方。

“鹿死谁手还言之过早吧”他金算盘岂敢示弱,纵身高高跃起,全力挥动算盘砸向憨公子天灵盖。

憨公子见势道声“来得好”立身,一手握拳下沉至丹田,一臂翻穿而上,掌影铺开与对方的算盘猛烈撞上。

‘噗――嘭’声响过后,憨公子一脸微笑着,仍站在原地丝毫未动。

反观金算盘这边,被憨公子冲天而起的一掌,震得在空中翻飞好几圈,‘啪啪’重重摔在地上,还反弹了两下,才最终四肢朝天的躺下。此时的他被憨公子一招给击懵了,双眼泛白,两耳溢血,嘴里也连连冒出乌血,进气少出气多,久久缓不过神来。

金算盘知道他被伤的很重,现在,就算一个柔弱孩童也可以轻松的杀死自己,而且如果没有及时得到救治,只怕过不了一柱香的时间他也会停止呼吸。

躺在地上也不过盏茶的时间,但金算盘觉得好久好久,只要轻微的动一下身体,都会疼痛难忍,不过他还是狠咬着牙,经过几番挣扎,两手撑地艰难的坐立起来,当见身边不远处的算盘已经严重变形时,更是惊得全身瑟瑟发抖,这可不是一般的算盘啊“你…你…你怎么会这么强”金算盘每说一个字,都会从嘴里冒出血水来“居…然…居然…一掌把我的寒铁…寒铁黄金算盘都打变形”

“哼!难怪啊,我就说这算盘怎么这么能抗击打?居然受我五成攻击力而仅仅是了些变形,原来是黄金跟寒铁所铸,不过寒铁属性极阴,金属阳,应该两不相溶才对,我好奇的是,这算盘上的金子跟寒铁是怎么融合在一起的?”憨公子确实想知道,究竟是谁有把不可能变为可能的本事,有幸的话一定得去认识一下?因为他知道,金算盘的算盘之上的决不是一般的寒铁,那黄金也绝非一般的黄金,不然怎么可能中了自己一掌‘一鹤冲天’而不散烂的。

“想…想不到…小兄弟…年纪不大,见识却是不少”现在势微到头,金算盘不得不改变之前嚣张跋扈的态度,他用尽全力爬向算盘并拿在手里道“不错,这算盘是用金刚岩里孕育的天然金块,与万米深海寒铁融铸锻造而成的”见着手里废了算盘,金算盘心里头岂止是滴血啊“当初为了打造这把兵器,不光是银票花了上百万两,我还无偿送出了一块世间罕有,仅剩一块的深海寒铁,才请得铸铁山庄老庄主铁心石,重新出山专门为我熔铸锻造的,其坚硬程度非一般人能想象得到,至今整整二十年,没想到今日却被小兄弟你一掌给拍废了”这让他肉痛得不得了啊!真真是要了老命了。

“你这算盘的确算得上好兵器,但是哪又怎么样?如果刚才我稍微再加那么点力道的话,你这把算盘就不是变形,而是早已粉碎成渣了!不过能将原本相克的两物,完整的熔铸在一起,并锻造成神兵利器,这老铁头的本事倒是不小啊!有机会定要见见”憨公子续续说道“好了你也该上路了,下辈子投胎还打算做生意的话,就选个正经的行当,人在做天在看,总做些无本万利的买卖,哼!此时此刻就是你的下场”说完,憨公子高高举起右手挥掌而下,对着金算盘胸口拍击去,突然心脏莫名剧烈的跳动了一下,感到一股危险气息正迅速向自己靠近,侧目而视,竟是一片树叶,如出鞘利刃杀气腾腾偷袭急射而来,以危险飞驰而来的速度判定,倘若继续击杀金算盘,凭自己的本事虽不至手掌残疾,但对方毕竟是在自己毫无防备之下,进行偷袭的,受伤出血却总是难免的,思索间,憨公子哪得半点犹豫,极速卸力收臂,才撤身后退一步,那片树叶便夹着罡风劲力,带着嗖嗖声贴着身前衣服爆射而过,接着‘咚’声响起,放眼望去那片树叶已深深刺入一颗大树树干内。

“‘摘叶飞花手’好功夫!”憨公子看向一边树林,正有一个身形健壮,全身黑衣的蒙面人缓缓走来“哼哼,不愧是玩偷袭的啊,只敢露两个眼洞出来!怎么,你跟他认识?你想救他吗?”

“小伙子,杀人不过头点地!出门在外,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好”黑衣蒙面人在距憨公子五尺之外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回答对方的话。

一听有人来救自己,刚才彻底以为吾命休矣的金算盘,心里又燃起了生的希望,看样子是来接自己的人无疑了!

“哼哼,你倒是个好人啊”蒙面人与金算盘肯定认识,不然怎会如此巧合,在要击毙金算盘时,对方却及时出现了“那我想问问,刚才他把我击杀,要毁尸灭迹于悬崖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手相救,对他说这番话啊?”憨公子讥讽道。

“哈哈哈哈…年轻人就是爽快”他的确隐匿在树林里多时了,本是奉命出山来接应金算盘的,担心他第一次来川西不认识路,同时更怕他耽搁了时日,延误了门里的大事,谁想出门行有半天路程,到此恰巧遇见金算盘在做买卖,于是想着这里离山门也不是很远,如果没事发生的话,就没必要现身与之见面,还不如早早返回门里通报,相信凭他金算盘的本事跟脚力天黑之前也定然能赶到门里,但世事无常啊,这不转瞬之间,就被人家一招反杀到毫无招架之力!“既然都是明白人,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我让他把财物加倍奉还给你,你呢就给我个面子,这事就此作罢如何啊!”人必须得救,不然准备这么久的大事,没有金算盘手里的东西,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啊!

“哼,连用真面目见人都不敢,你还有面子可言吗?”憨公子道“再说了,面子是靠自己本事去挣来的,不是向别个讨来的,想来你的年龄应该比我大不少吧!怎么就越活越回去了?这点常识都不懂?”

“好!很好!好得很呐!黄毛小子休得逞口舌之快。”蒙面人不怒反而笑声道“刚才一招打败金算盘,不得不承认你还有些本事,但是做人最好不要太张狂,否则的话…到最后自己是怎么死得都不知道”最后一句话,蒙面人是狠狠咬着牙说出来的。

“哎,年龄大了就是废话太多,倒底还要不要打?不打就赶紧回家,对着你媳妇啰嗦去,我也好解决了他再回酒楼吃点去,刚才的酒还没喝过瘾呢!”憨公子把目光,从蒙面那里转移到了地上的金算盘上。

“年纪轻轻就急着去送死,老夫今日就成人之美,送你一程!”蒙面人不再多说,双臂弯曲,两手一前一后由掌变爪,极速变换向前,对着憨公子咽喉抓捏而去。

“哼,出手就是杀招,看来你们的确是一丘之貉的恶人,既然是恶人,在小爷面前那是有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我就杀一双”话完出招,与黑衣蒙面人对战起来。

艳阳之下,只见两个人影来回穿梭,纵挪横贯,闪转飞速,片刻间双方相搏数十招,伯仲难分。

黑衣蒙面人越打心里越是惊颤,自己的功夫,可不是那金算盘之流可以望其项背的,一招一式间,不但攻守兼备,还出其不意,拳拳到肉,非残即伤,别说一般高手,就算武林中一些名宿,要能接上他一招半式的也屈指可数啊!眼前的年轻人,却在自己的手里一连走上数十招,不但不露败迹,貌似还越战越勇了!见着躺在一旁的金算盘面色苍白之极,眼神似乎也恍惚起来,如果再耽搁下去,就算把金算盘带回了山门也救不活,那岂不是…不行,迟则必定生变!得下杀招速战速决…

憨公子亦是越战士气越勇,他也知道,与金算盘相比,眼前的黑衣蒙面人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不得不使出近七成的本事,但仍旧击败不了对方。

随着各自心里的权衡,两人发招间,四周空气里都夹着劲爆之声。

“小子,武林后辈之中,能与老夫对战数十招而不落败,惟尔莫属!”黑衣蒙面人避过憨公子的一招穿心掌道“如是识时务者,就放弃抵抗,从此跟随老夫,必将辉煌腾达,否则就会误了你的终身!”黑衣蒙面人的确起了爱才之心,如此年纪轻轻,武功造诣却非比寻常,谁不想招揽在自己门下?那就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同时也打算用对话来让对方分神,毕竟对手还年轻,心性还不是很稳定,只要他稍微露出一点破绽,自己便会把握时机,从而达到一举击破,快速结束战斗的目的。

“小爷我堂堂七尺男儿矗立天地间,岂能与你等见不得光的,阴暗邪恶之人为伍”

“我们乃是救黎民于水火,要改天换日,还世间一片太平盛世,那是功在千秋的伟业…”黑衣蒙面人严肃道“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给我去死吧”话完,刚好腾空而起的身子,完成一个三百六十度旋翻,从上而下斜倾双腿,两脚猛蹬,力道速增,直踏向憨公子面颊。

憨公子见势也不防守,毫不犹豫的双手握拳,两臂做十字交叉状,刚置于头斜上方,便与黑衣蒙面人踏来的双脚相碰撞,只听‘嘭…嘭’两声响起,憨公子‘噔噔噔…’一连退后三步才立稳脚跟“说得倒是豪气,原来却是反贼呀!”

而黑衣蒙面人被阻击后,迎空转身,左脚忙点踩右脚脚背,从而借力撤身落地,虽有黑布遮掩着脸面,也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一时间还是有点紊乱,两脚深深陷入了地下,双眼泛有些血丝,也不说话,就这样凝重的盯着憨公子,此时他才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愁怨已结,如不能为己所用,等他成长起来,必定后患无穷啊!可依现在看来,凭自己的实力,一时半会还真难以将其诛杀…

“怎么这就吓着啦?”憨公子见黑衣蒙面人双眼直直的盯着自己道“是不是想着低估了本小爷的实力啊?是不是觉得现在没办法拿下本小爷啊?毕竟你快尽全力了,生死相搏你又没拼命的那个胆量!甚至是不是想着,你要随时准备跑路的话本小爷是不是留得下你?告诉你,你想多了!热身运动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小爷我不会再给你机会,受死吧…”说完,憨公子卯足九成之力,向黑衣蒙面人行若闪电般攻击而去。

罡气奔袭而来,却已看不到憨公子的人影,对方的速度居然快到连自己都看不清,就如一阵风,黑衣蒙面人赫然之下,正准备全力迎敌时,熟料自身已然如断线风筝,被高高的抛向了空中,同时感觉全身如被猛火燎烧一样,痛入肉骨,用尽力气张开嘴想大叫,却硬是发不出一丝声音,最后仰面朝天,重重的摔在地上,挣扎好几下才站起身来,满脸惊愕地,盯着向自己一步步走来的憨公子,

“这一招本小爷用了九成之力,你不但没被打残,居然还能够站起来!不错不错,真真是有几分做恶人的资本。”憨公子慢慢的走着,缓缓的说道。

久久才缓过神来的黑衣蒙面人,听着憨公子的话浑身一颤,自己凭着一身本事纵横江湖大半辈子,没想到今天,被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给一招击败。

“敢问公子高姓大名?”黑衣蒙面人步步后退,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敢问令师尊号是?刚才多有冒犯,望公子宽恕!”在面对死亡的威胁时,管你什么身份,只要是个人他都会怕。

“现在知道服软了?假如打输的人是我,你会就比此罢手放过我吗?”见黑衣蒙面人犹豫不答,憨公子已然明了“这不就对了,试问,谁会傻到去放过一个,原本要杀死自己的敌人,至少目前小爷我还没有那份气度”

“那请问…请问公子怎样才能放过我?无论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金钱还是女人?宝剑还是上成的武功秘籍?只要公子手下留情,我们都可以商量的,”见着憨公子离自己越来越近,黑衣蒙面人的心早就‘咚咚咚’的加速跳个不停,说话呼吸也异常的急促。

憨公子对这种以强凌弱,欺软怕硬的人,是厌恶到极点的。于黑衣蒙面人的话聪耳不闻,一脸的讥笑跟不屑“死到临头还是这般的无知,你死不足惜!”憨公子也不打算再多费口舌,在黑衣蒙面人身前五步处停下脚步,打算给他来个一掌毙命。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黑衣蒙面人在发出最后的祈求,一副害怕到极点表情,暗中却在蓄集全身之力,准备乘机与憨公子作最后一搏,哪怕自己死了也得拉对方来垫背……

“白日青天,黄口小儿休得行凶”正当憨公子举臂出掌时,突然右边一道吼声传来,他侧身放眼,只见远处一黑衣蒙面人,单手持剑奔袭而来,眨眼间已距自身丈余开外,憨公子反应及时,把已然轰出的掌劲果断收回,刚要斜穿而出,陡觉后背传来一股犀利的破空声,心里暗道‘不好!是暗器,而且这暗器速度如射箭,离身最多不超过五尺了,这究竟是什么暗器?凭自己的本事,居然到快贴近身体了才有所察觉’虽然被前后夹击,不过憨公子并不惊慌,但就在收势后撤之际,原本站在身前蓄意已久的黑衣蒙面人,跨出两步双手握拳对着憨公子胸口全力轰出。

憨公子被三面突袭,纵然有一身本事,也苦于难以施展,更别提要毫发无损的把危险躲避过去,身前黑衣蒙面人发难而至的双掌,最先着实击中他的前胸,当被有力击打的凌空倒飞而退之际,那支暗器刚好摸衣穿过,看着这支头有五角,尾长寸余通体乌黑的暗器,憨公子暗惊‘好险’这可是喂过剧烈毒液的暗器啊,不知是什么毒,却也明白,哪怕是划破一点皮肉,恐怕也……还好自己没来的及反抗,就被对方的人给击退了,虽受了些内伤但不致命,接着只听“哐…咚”一声,擦衣而过的暗器,与另一个黑衣蒙面人,手持的宝剑给撞弹开了出去,最后深深的没入一棵粗壮的树干上,只见那树干迅速变黑,黑色延绵至树叶上,使得树叶全部枯萎掉落,恐怕整棵树都要被荼毒致死了…

憨公子败退一处,见持剑黑衣蒙面人已到先前那人的身边,从身上掏出一粒药丸便塞进对方的嘴里“你怎么样了?”

“死不了的,还好有你们及时赶来”受伤的黑衣蒙面人吞下治伤药后说道。

同时暗器所发的方向,一个黑衣蒙面人也到了金算盘的身旁,不但喂食了他疗伤的药,还用两指在其身上一阵点拍,才把总算缓过气来的金算盘从地上搀扶起来。

“好一手声东击西啊,居然被你们逼得无还手之力不说,还让我受了点小小的内伤”憨公子立身远处,压住体内紊乱的气息道“可惜棋差一招,你们不过是多送来两颗人头而已”全身运气一周,感觉到受的内伤并无大碍,便也放心下来。

“小子,今日接下的梁子暂且记下了,日后不管天涯海角,咱们不死不休!我们走!”话完,也不等憨公子回话,扶着金算盘的蒙面黑衣人,当先凌空而起向远处掠走,接着持剑的黑衣蒙面人,用肩膀架起身边的伤者,也纵身一跃跟随而去。

“哼,本公子是你们想欺负就欺负的吗,打不赢就想跑,我看你们是想多了!今天你们全都给我留下吧”话完,憨公子原地一跺脚,立马振弹起两粒二指大小的石块,右手捣出,一掌扇拍到石块上,只见两块石头如插上翅膀一样,向远处半空的飞纵人影的后背急射而去。接着惨叫声响起,几人纷纷被击落,憨公子徐徐走到他们身边,只见最后出现的那两个黑衣蒙面人,左肩之上已被石块击出了大大的血洞,金算盘更是被摔得满口冒血“金老匹夫,滋味如何啊?想打本小爷的主意,抢了钱财就杀人灭口!有没有想过,久走夜路必闯鬼,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你们都得做好被反杀的准备!”此时的憨公子是满脸的愤怒。

“今日我等有眼无珠,冲撞了公子还望公子饶命”最先出现的黑衣蒙面人,眼见自己一方无人有再战之力,不得不服软道“这里是十万两银票,还望公子笑纳”随后掏出银票递向憨公子,想想自己几人,在江湖中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从来没想到过居然会栽在一个无名小卒的手中“老金把这位公子的钱袋还给他”

“喲!还挺有钱的嘛,一出手就是十万两,”憨公子接过自己的钱袋道“你们这些来路不正的钱,本小爷不稀罕!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你们也别想活命!”话完,准备伸手去把银票抓来撕碎。谁料想,刚接触到银票,右手指尖便传来钻心的疼痛,银票也在‘哄’一声后燃烧了起来,憨公子实在没想到,这银票上居然涂上了无色无味的剧毒,眼见整个手掌全部发黑,并在快速向手臂扩散,他虽一脸赫然,但也不焦慌,立即用左手封住右臂的气脉经穴,防止毒素祸延全身。

“哈哈,你以为封住了穴道,阻止了血液运行,就可以慢慢的把毒素逼出来了吗”出手的黑衣蒙面人道“告诉你小子,这中毒非解药才能驱散不可,其他都是徒劳的!哈哈,”说完,招呼着其他三人起身准备离开。

“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这小子吗?”金算盘伤得最深,也最想亲手杀死憨公子,可是现在自身都难保,只希望尚有行动之力的黑衣蒙面人出手,现在对方中了剧毒,任他功夫再好,也只有由人宰割!

“哈哈,金兄无需多虑!只要中了我这毒,除非有解药,否则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哼,就让他在这好好享受一下临死前的针扎吧!咱们走!”黑衣蒙面人见憨公子此时已双腿盘于地上,双眼紧闭额头冷汗直冒,正运功御毒,也不再多言,只是狠狠的盯了他一眼,便转身领着一干人缓慢的离去。

听着金算盘一干人远去的脚步声,憨公子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全力驱毒,不得不承认黑衣蒙面人使用的毒确实很厉害,要是其他的人,恐怕在接触到的第一时间,便被毒死了,但自己从小跟在凌云道人身边,修炼的混元无极功本身就是百毒不侵,万邪难入,只是这毒性确实厉害异常,得费一番功夫,才能把它完全化解掉。

许久之后,憨公子突然张开嘴,喷出一口浓浓的黑烟,黑烟飘过之处,花草都立即变色枯萎死掉。擦擦头上的汗珠,虽已逼出毒素,但着实吓得不轻啊,都怪自离太大意了,看来以后行走江湖得十二万分的小心了!“哼,一群阴险狡诈之徒,改日再见的话,小爷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憨公子说完,双眼凌厉的向树林深处扫去,他早就发现树林里面,还隐藏另外两道气息,他们相隔不是很远,一直潜伏着只发出微弱的气息,却对自己没有任何的不轨行径,憨公子也不点破,嘴角上扬微微一笑之后,转身便走。

时过晌午,文君酒楼热闹不减,当憨公子再次走进大厅时,让很多人都感到意外不已,特别是先前见过他与金算盘离去的江湖中人,心中都在暗自猜测‘那金算盘做的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买卖,对付一个傻小子应该不是难事,眼下这傻小子回来了,而且毫发无损,腰间装有珠宝钱财的袋子也还挂着,金算盘却不见人影,这跟他从不做亏本买卖的江湖传闻不符啊!’特别是柜台前的岳掌柜,看到憨公子时,双眼瞪得老大,衔在嘴里的旱烟枪都差点掉地上‘这傻小子能从金算盘的手里活着出来?真不敢相信!’

“掌柜的给我开个单间”憨公子来到柜台前道“另外重新再给我上一桌酒菜,刚才都还没吃饱呢”

“好的!好的!”岳掌柜放好长长的烟枪立马大声道“小二,快来领这位公子去餐桌,先上壶好茶!”

“掌柜的来咯!”小二打从柜台侧门出来,手里正好提着壶热茶,一见竟是先前的那位憨公子,不禁一愣。

“你这王八羔子!还愣着干嘛!不想干了啊”岳掌柜呵斥道“还不快请公子上坐看茶,准备酒菜去”

“好!好!好!公子请随我来”小二立即点头,转身领着憨公子向之前靠窗的那桌走去。待随后而来的憨公子就坐后,为其沏上热茶道“公子请喝茶,您是点菜还是要跟之前一样的菜品?”

“小二哥辛苦了”憨公子道“就照着先前的来一桌吧”

“公子哪里的话,这都是应该的!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让厨房准备”小二哥退身而去。

也不多时,一桌丰盛的佳肴就摆满了桌,憨公子当即大快朵颐起来,不用筷子,双手抓拿撕扯,一嘴吧唧吧唧啃嚼咽吞,吃得两手油滑,满腮鼓胀都快把脸都撑变形了,还一个劲的往嘴里胡吃海塞。

“这位兄台,在下川北诸葛庸,厅里已无余桌,不知可否行个方便,让在下一个座,感激不尽!”憨公子正吃得兴起,听到声音一抬头,只见一张面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异常的脸呈现在眼前。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剑眉之下是一对清澈光明的双眼,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唇,不时漾着让人倍感亲切的笑容。伟岸的身材上镶着玉质的肌肤,一席白色长衫加身,腰间配戴着块镂空雕刻龙凤呈祥的墨玉玉佩,右手紧握一柄五尺长剑,自身有股凛然之气溢出,让人不由得心生敬意。

周遭的人一听这话,都惊诧莫名,这人居然是诸葛庸!那他手里拿的就应该是七星流光剑了!这可是川西七十二峰总领主诸葛苍龙的惟一儿子!传闻此子年少多谋,性情温和豪爽,在武林中交友甚多,据传他把家传的七星剑法已练到了八成火候,在江湖同辈中的实力,早已排进顶尖行列。

“诸葛兄客气,正好我凌某人独饮甚是无趣,如不嫌弃就请入座咱们共酌几杯?”憨公子非常乐意的邀请,是因为之前在店里时,大家都知道金算盘要打自己主意,但是没有一个出来阻止,却发现坐在偏僻一桌诸葛庸愤恨盯着金算盘,紧紧握着手里的剑想要出手,也许是顾及酒楼人多,怕伤无辜结果没有出手,最后金算盘跟自己出了酒楼,也发现他在暗中一直都在跟着,如果没有估计错,刚才在郊外感觉到两股隐藏的气息,这诸葛庸肯定是其中之一!现在主动来接近自己,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凌兄果然是性情中人”诸葛庸坐下大声道“那在下就叨扰了,小二哥麻烦您这桌再添双碗筷,另外再加十坛陈酿的文君酒”话落少时,便见小二哥拿着碗筷,与身后怀里搂着酒坛子的三个伙计一同健步行来“二位公子酒来了,你们慢用”话完,小二招呼着伙计们把酒坛放在桌边退了开去。

“凌兄相逢即是缘,我先敬你一杯,不!是先敬你一坛!”诸葛庸揽过一坛酒,撕开坛封也不等憨公子回话,便‘咕咚―咕咚’牛饮起来,盏茶功夫一坛子酒便吞饮亦净。。

“诸葛兄要说比武功本事,我肯定是不如你们江湖儿女,但要说到比饮酒你可就差远了”憨公子说完开起一坛酒,也豪饮而干,把空酒坛朝地上随手扔出,‘啪’一声响起碎成片片瓦砾。

“凌兄好酒量!”诸葛庸私下想‘一个对战三个黑衣蒙面高手的偷袭围杀都面不改色,随手扔两块石头,就把人家的肩胛骨击穿出一个血窟窿,这都叫不会功夫?那天底下还有几个能算得上是会点功夫的?’直爽道“凌兄你也太谦虚了吧!方才在郊外,我可是亲眼目睹你大发神威,连战四大高手都游刃有余的哦……”说完诸葛庸两手联动,各抓一个酒坛抛向半空,令众人好奇的是,被连续抛起的六个酒坛都封口朝上,一个接一个竖立了起来,下面一个酒坛得封口与上面酒坛的坛底底间隔着寸余的空隙,停在半空动也不动,就像有绳子把这些酒坛穿吊起来一样,都不跌落下来的。随后诸葛庸伸手向餐碟,捻起一粒花生米,用食指弹出,只听一连串的‘咚咚咚……’声响起,那被弹射而出的花生米,便从最下面一个酒坛的底部击穿而出,接连而上眨眼间便把六个酒坛的坛底跟封口给击穿,破除最上面一坛的酒封后,花生米直接爆射进高高的悬梁木里面,接着最上面那坛酒的坛底便泄下一股如筷子般粗细的酒泉,刚好落进了下面一坛酒被击穿的封眼里,坛坛如此倒流而下,到最下面一坛酒坛底流出来的时候,刚好落入诸葛庸早已昂首张开的嘴里。

看着这新奇的一幕,周边食客拍手叫好之声不绝,同时憨公子也暗暗佩服起诸葛庸来,试问没点实力有谁能用如此方式饮酒的?当最上面一坛坛底滴下最后一滴酒后,诸葛庸闪身回到了座位上,对憨公子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道“哈哈真爽快啊!兄台该你了!请…”

听对方直接说穿了自己的隐秘,憨公子也不觉得在外,只微微一笑道“既然诸葛兄都明白,何必又要说破呢?”之后立身端起櫈子坐到酒泉之下,抬头开口把酒引到了嘴里,所有人放弃了话题,都静静的看着憨公子,惟一的声音便是,酒落进嘴里‘咕咚―咕咚―’的吞咽。很快从上而下的第二坛酒,三坛酒,四坛酒…直到第六坛酒的最后一滴落在憨公子的舌尖上,所有人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当憨公子刚起身,空中的酒坛便‘哗哗’落下,随后‘啪啪啪啪…’几声空酒坛碎了一地,这才把众人给惊醒过来,引得大伙又是一阵高呼叫好。诸葛庸的对着憨公子竖起大拇指道“凌兄确实海量!佩服佩服!再来!”说完侧头向堂里喊道“小二哥麻烦您呢,再来十坛酒。”之后才对憨公子小声说道“看凌兄也是堂堂血性男儿,咱们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吧?毕竟我是诚心来跟你结交的!你说呢?”

“诸葛兄,你我虽是第一次见面,但我也感觉得出你是一个好人”憨公子道“我愿意跟好人交朋友,更不会对真正的朋友不真诚,所以咱们不妨先饮酒,至于其他的话,等以后另外找个时间咱们慢慢聊!诸葛兄你说呢?”

“好,咱们就先喝他个痛快,之后再慢慢讨论人生抱负”聪明如诸葛庸,当然知道人多吃饭的地方,并不适合说正事。

柜台边的小二哥,正跟掌柜的讨论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听说又叫十坛酒不禁说道“岳掌柜,这憨公子先前与金算盘就已经饮了不少的酒,现在又跟这个诸葛公子如此豪饮,他又不懂武功,不能把酒气逼出体外,再这样喝下去能受得了吗”

“那么多废话,让你上酒就上酒”岳掌柜意味深长得道“看来这次老头子我是看走眼了,听着,你给我把那桌的两位公子给伺候好了!”说完径直从一旁的楼道上行而去。

二楼最东头,岳掌靠近一间房门轻扣三下道“青竹姑娘回来了吗”

“岳伯我在屋里,门没闩你进来吧”

‘咿呀―’岳掌柜推门而入,只见一面容姣好,身穿青纱罗裙的的窈窕女子含笑坐在茶几上。

“青竹姑娘是你救了楼下那憨小子?”先前那憨小子与金算盘一出酒楼,他便第一时间通知了青竹姑娘,随后她便出门跟踪金算盘一行。岳掌柜想知道具体的情况。

“岳伯这次你真看走眼啰!我跟出去,本来打算在金算盘杀人夺财的时候,救那憨子一命的,结果谁能想到,那憨子居然是扮猪吃老虎”青竹到现在还是一脸的惊讶说道“其武功比我还高出不知多少倍”

“什么?你说那憨公子的功夫好过你?还好过你几倍?怎么可能”岳掌柜难以置信的问道。

“岳伯我问问你:如果跟金算盘单打独斗,你能轻松取胜吗”青竹不答反问道。

“金算盘在江湖成名已久,尤其是那副经过特殊打造的金算盘,更是把数一数二的好兵器,如果是拼尽全力一战二百招之内应该可以击败他”岳掌柜感觉眼皮跳了几下道。

“应该可以!那就完全没把握咯!”青竹接着道“那我告诉你,那憨子就用一招便把金算盘打个半死你信吗?而且一掌之下,还把他那副号称坚不可摧的金算盘给拍得变形”

“什么?这都是真的?”岳掌柜一脸惊愕,难以置信的道“一掌能把用万米深海寒铁铸造的金算盘给拍变形?青竹姑娘,你确定不是在跟岳伯我开玩笑”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信,而且后来又依次出来三个,比金算盘功夫还高黑衣蒙面人,对方也想击杀那憨子,结果反被那憨子一一打伤了”青竹缓缓说道,让岳掌柜越听越觉得难以接受“有两个黑衣蒙面人,他们准备用声东击西,突发暗器的下流手段来制服那憨子,结果那憨子在三面夹击下,只是受了轻微的伤,便化解了危机,而且最后那憨子大意之下还是那群人施的剧毒,大概他们对自己的毒药很自信,以为那憨子没有解药会必死无疑,可是等他们走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那憨子居然硬生生的把体内的剧毒运功给逼了出来!”

见青竹一脸认真的诉说着,岳掌柜相信对方不会说谎或是开玩笑,但从内心来说他还是不愿意接受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子,哪来如此大的本事,居然能一掌让成名已久的老江湖败北?还在几大高手围杀之下几乎全身而退!重了剧毒都没事!任凭拥有近一甲子的功力,这些无论如何自己也是做不到的!要是没亲眼见过,任谁说他都不信“既然功夫如此高强,却为何又要装傻充愣?”岳掌柜疑惑道。

“也许那憨子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青竹道“要是能把那憨子拉笼过来,加入我们的鸾凤卫就好了,那我们鸾凤卫的实力,就可以与武林中的二流门派并驾齐驱了,不行我得去趟许府,找三儿姐姐说说去,让她来定夺定夺”青竹说干就干,话完,人已经急冲冲的走出了房门,留下岳掌柜在屋里不停的摇头苦笑。

憨公子与诸葛庸对饮正酣,嘻笑怒骂中,天南地北的聊着。当聊到武林恩怨与家国之事时,憨公子只略微的告知对方,他从小就没有了爹娘,是跟着一个山野道人长大的,至于整个家族的血海深仇,他特意的回避了,此时此景说这些也不适宜。虽然与诸葛庸对饮豪酌之下,有相见恨晚之感,但要把自己心里的全部事情,轻易的吐露出来,还得看看对方值不值得深交。诸葛庸自然是精明之人,见对方不愿再说,也不再多言。该说的,不该说的,相信彼此心里都应该明了的。接着就是一个劲的饮酒,酒是越饮越多,人却是越来越清醒,至于为什么可能他们自己也不清楚吧。反正就是每饮完一坛酒,彼此的心里就更加有一种强烈的,惺惺相惜之感,四目相对虽无言,一切就像那美酒一样深深的融入了彼此的身心,彼此心里知道至此以后,不管天涯海角只要对方有什么难处,定会倾力相助,哪怕肝脑涂地!这酒里,饮出了知己千杯还闲少,士为知己者死的男儿万丈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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