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看着不远处的铁霸王，右手放在身后，冷笑着说道：“贾维斯，轨道数据分析全开，右手激光炮充量准备。”
“好的！先生。”
在俄巴迪亚看不到的身后，托尼的右手掌心缓缓的亮起。
马克战甲的屏幕上，对于四周压强，气流，风速，温度等等信息被汇总。
边角的运算式，静静的等待着，引发计算的变量出现。
空中另一角的俄巴迪亚，见托尼静默不语，不知道在打着什么注意，正想再用言语去试探一下。
这时，托尼突然动了。
托尼身形突进，看起来，像是要和远程武器装备充足的铁霸王近战。
敌人要做的，就是已方要破坏的，俄巴迪亚反应不慢，也不傻。
火神机枪炮全开，金属风暴如同一条恶龙，想要绞杀托尼·斯塔克。
托尼目光一凝，左手小臂竖起挡在面前，凭着战甲的坚韧，和灵巧的身形，时而闪避，时而硬抗着剧烈的打击，逆金属风暴而上。
托尼制造的马克四号，用料是世界上最顶级的，其中一些还是内部试验非量产金属。
战甲内还有各种减压装制，对外削弱打击力量，对内保护里面的人，不会因为剧烈的震荡而死。
凭这些，就能正面硬撼，这样恐怖金属弹流，组成的风暴了吗？
能在段时间内抗住，但如果托尼没有其他的招，在靠近俄巴迪亚之前，马克四号会先撑不住，被一层一层剥掉外壳，然后在空中被打爆。
托尼当然也清楚，其中的风险，但是，凭着对俄巴迪亚性格的了解，和俄巴迪亚对自已战甲性能的不了解。
托尼赌俄巴迪亚会先变招，不会让自已，就这么一路杀到他面前。
果然。
俄巴迪亚见托尼，逆着金属赤流而来，不由狂笑道：“托尼，这可是你自已找死。”
响尾蛇导弹“前妻”，如流星带着瑰丽的长尾，划破夜空，直奔托尼而来。
一直注意着俄巴迪亚反应的托尼，目光微凝，脸色一沉，吼道：“就是现在！”
俄巴迪亚和托尼在空中打打停停，双方的距离不算太远，“前妻”导弹的飞行速度不慢，这点距离也就是几个呼吸间的事。
早就做好准备的贾维斯，从辅助，瞬间接管战甲的控制权，屏幕边角的运算式，因“前妻”的出现，数字疯狂的跳动。
说是迟，那是快，一直放在身后的右手，此时正对着极速飞来的导弹，一束亮光割破黑幕。
巨大的火蘑菇在两人中间绽放。
空寂的街道上，不复往日的热闹，受到惊吓死里逃生，而四处跑开的民众，还在远处惊魂未定。
这是个没有亮银的夜晚，街道上燃烧着雄雄烈火的汽车，为这个夜晚增添了几分光亮和狰狞。
王然站在街的正中央，火光的摇曳，让他的影子飘忽不定，时长时短，时而隐约难见，时而弥盖四方。
但变幻的也只是影子而已，王然的表情，倒是从来没有变过，一直饶有兴趣的看着空中两人的交战。
“哒、啪、哒”脚步在火焰燃烧时，偶尔爆裂声中的临近。
“你来了！”王然没有转过声，他知道来的谁。
“嗯，来了！”科尔森淡淡的说道。
“听起来，你的情绪有些低落啊！”王然笑着说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无力罢了。”沉默了一会，科尔森才说道。
“呵呵，可能是你不够强吧！”王然笑着说道。
“……”科尔森无言以对。
“这件事结束后，去找娜塔莎打一场吧！你落后了。”王然依然笑着说道。
仿佛只是看见了，就随口一提，其实，并不在意对方落不落后。
科尔森心里有些复杂，望着王然侧脸的笑意。
科尔森忍不住问道：“认识你的时间不算短，你的脸上，为什么一直都能有笑容。”
“我弱小的时候，脸上大部分时间，都是面无表情的，或者因为心里藏着事，不自觉的苦着脸，少有开心笑的时候。”
“直到我变强了，原本困扰着我的问题，变得不再是问题，新出现的问题，我也有自信去解决，所以我笑的时候比较多。”王然笑着解释道。
“也包括这件事？”科尔森看着夜中的两人，问道。
“当然，这又不是什么难事。”王然弹了弹指甲笑着说道。
“不算难事吗？”科尔森心里自问道。
自已今天带着五个心腹手下，神盾局同批中最优秀的特工，去抓俄巴迪亚。
结果，只是一个照面而已，五个手下全死了，俄巴迪亚没有使用，人类研究出的常规战争下，杀伤性顶尖的武器导弹。
也没有恐怖，让人头皮发麻，能把人打成肉渣的金属风暴。
这个金属大块头，只是冲了过来，然后自已的手下就全灭了。
现在回想起来，科尔森甚至不能确认，那个金属大块头是急着出门，无意中把人杀了，还是路过顺手就弄死了。
如果是往常，科尔森或许不会想这么多，特工本身就是在刀尖上玩命的，死了才是正常的，活得久才奇怪。
但是在见过王然硬撼导弹后，科尔森的心态有点崩了，特是知道，这种力量是一点一滴的修炼来的。
科尔森的内心更是复杂难明，他的心乱了。
“轰”的一声巨响，爆炸的余波，裹胁着气流，吹动了王然的头发。
“很漂亮，很壮观，不是吗？”王然看着悬在夜空的巨大火球，笑着说道。
科尔森沉默不语，今天发生的事，只是他特工生涯中，历经无数险阻中，不起眼的小事，但这件小事，却让他不能平静无视，又不敢深想。
“好胆量，好计谋，看来托尼成功了。”王然抚掌笑道。
盛开的火蘑菇中，一道金红相间，略显狼狈的身形，拖着身后的烈焰，冲了出来。
如无双利剑，一剑贯日。
在俄巴迪亚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带着无比坚定的意志，将俄巴迪亚从天上打落，断绝他最后逃生的希望。
将俄巴迪亚的万般盘算，满腹阴谋，一拳击碎。
托尼的马克战甲，启动了备用电源，摇摇愰愰的从空中落下，几乎耗尽能量的战甲，连脚底的反推制动器，几乎都难以维持。
离地面还有十余米时，撑不住的能源，让战甲彻底的失去制动力，掉了下来。
王然跨出一步十丈开外，接住掉下的托尼。
“叮”金属的面罩打开。
托尼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说道：“我说过他逃不了，我做到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王然轻轻的把他放在一边，让科尔森先照看着，笑着对他说道：“放心，他逃不了。”
这句话是托尼刚才说的，现在王然再次重复说道。
俄巴迪亚还没死，在最后落地的关头，他脚底的喷射制动，为他抵消了不少下降的速度，所以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摔的头有点晕而已。
这场戏演到这里，也差不多了。
托尼都拼命了，王然自然也不好再划水。
是时候认真出手了。
俄巴迪亚刚爬起来，就见王然走了过来，心中不由一紧。
“等等，我们可以谈谈。”俄巴迪亚急忙说道。
王然眼神淡漠，不言不语，跨步上前。
第一掌，铁霸王双臂抵拦，手臂的机甲器件爆裂炸开，两米多高的身体，被轰飞离地。
王然脚步轻跨，影随身动，出现在铁霸王的身后。
第二掌，半空中，温润宽厚的手掌，带着无匹霸道的力量，扫过铁霸王的背后的武器供应系统。
火光爆烈，能量的供应被打断，配备的武器被摧毁，中间一根，如同人类脊柱的机械动力传送轴因巨力而扭曲，几乎对折。
第三掌，大巧不工，大象无形，一只缠绕着阴阳双鱼的手，轻按在铁霸王的胸前。
没有巨响，没有爆炸，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压抑。
无声中，在人眼难见的隐处，金属开始变形，开始扭扯，仿佛在瞬间，有两种不同的力道，同时不断的扭转，霸道的力量，在金属上来回往复，不断碾压。
但是，瞬间又平息，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在外人看来，王然的第三掌，仿佛只是拂去了铁霸王胸口的泥尘。
其内的俄巴迪亚，也像是愣住了一般，站在原地不动不语。
王然收手，走到托尼身边，笑着说道：“我说过，他跑不了。”
两人不明所以的看着王然。
话音刚落，和风吹过。
“沙沙沙……”声音传来，铁霸王如同海滩上的沙雕。
和风打破了某种平衡，铁粉沙沙落下，显露出其中的俄巴迪亚。
脸上的惊恐，永远的被定格。
不用查探，俄巴迪亚他死透了。
“科尔森，闹出的乱子，已经解决了，这里的善后工作，还有托尼，就交给你了，我还要回去喂宠物，就不多留了。”王然笑着说道。
“好的，我会处理好的。”科尔森连忙说道。
“对了，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爱笑了吧？”王然笑问道。
“因为你比敌人强。”科尔森老实的说道。
“哈哈，没错，因为我够强，所以我爱笑。”王然大笑着说道。
托尼瞪着眼睛，看着在装逼的某人，有心讽刺两句。
但眼中余光看到的那堆铁沙，提醒着他不要作死。
“事情完结了，记得去找娜塔莎，今天就这样吧！”
王然笑着丢下一句话，消失在夜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