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恶没那么容易就死了，好歹也注射了绿巨人血精才变异的怪物。
强大的生命力是毋庸置疑的。当然王然也没有再上去补刀。
憎恶只是个微不足道小麻烦，一个工具人而已，这么多人看着呢！
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
相比于如何处理憎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另一边的弗兰克和浩克打到现在，终于撑不住了。
实际上，与其说是浩克打弗兰克，不如说是弗兰克主动找上去要和浩克打。
两人虽然打得热闹，声势也足够浩大，但浩克不知是理智尚存，没有把弗兰克当成目标。
还是班纳或者说浩克对身体的力量还没有完全开发出来。
总之，这一场战斗，浩克比王然想像中的要弱一些。
这也是为什么，弗兰克能撑到现在的原因。
具体原因，王然也懒得探究，现在弗兰克到了最后的关头。
王然能看出来弗兰克的身体状况已经差到了极点。
大战中弗兰克，从和浩克纠缠中脱离了出来。
弗兰克高大雄壮的身躯，和浩克恐怖的肌肉堆积起来的身体，比起来显得略有纤细。
但是无论是街道上的人，还是通过视频，在线观看直播的观众。
又或者是目光从不曾离开的军方。
还有到现在还没露面，默默评估分析的神盾局。
没有人敢小看这个，永远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男人。
浩克的力量和破坏力是有目共睹的，能和浩克这种级别的怪物交手这么长时间。
本身就说明了，这个人同样是怪物级别的。
弗兰克战着不动，头上冒着白色的烟雾，这是气血被崔动到了极限，在身体极速的流动，连通全身，压榨身上最后一丝潜力的表现。
冷着的脸，泛着微红，眼中布满了血丝，却亮的吓人。
浩克低吼着，紧盯着弗兰克，显然他也感受到了什么。
眼前这人的斗志，比想像的还要顽强，就算是已经濒临死亡，也依然要战。
“班纳博士，第一次见面，我们不闪不避，对拼十三次，我重伤而走。”弗兰克突然开口说道。
“今天晚上，我燃尽我的一切，我的气血，我的精神，我的潜力，我的生命，我们对拼三十二次，你毫发无伤，半步不退，而我已经油尽灯枯。”弗兰克眼中闪过对浩克的惊叹。
“我还有最后一招，请接招。”弗兰克最后郑重的说道。
也不管浩克是否听懂，弗兰克自顾自的说着。
这话是说给浩克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现在弗兰克已经没有退后。
唯有一往无前，一头撞破超凡的大门，才有一线生机。
王然眼中神色复杂。
武道是他在这个世界开创的，王然自己也是这条道路上的先行者。
但是自己是穿越者，自己从小学的就是道家理论。
所谓的武道，还很稚嫩，成就超凡就王然一个。
弗兰克，娜塔莎，科尔森，还有其他修练武道的众人，能和他一样踏入超凡吗？
理论上是可以，但是现实有时候是不讲道理的。
万一两个世界的人，在身体重要而隐秘的窍穴上，有所不同呢？
万一西方文化在他们身上烙印的太过深刻，而无法扭转呢？
王然平日里面不改色，该忽悠的就忽悠，但在实锤前，心底还是忍不住担心。
虽然就算他人，无法和王然一样超凡，也不影响后续的计划，最多就是拖慢进度而已。
但前期的计划无疑是夫失败的，在十年之约中，很可能就失了先手。
所以弗兰克要以生命，去搏一个超凡大道，王然思虑再三后，并没有劝阻，还是同意了。
一方面，王然也想知道，这个世界的人，能否修出个超凡来。
对漫威世界有了解的人都知道，想拥有超凡之力，除了科技，就是变异，或者血脉继承，天生就有。
要么就是沟通神魔，从别的神魔那里借来魔力，比如至尊法师，她的力量并不是自身产生的，而是通过信仰借来的。
真正自己修练的，完全掌握自身力量的，不是没有，但其力量，大多不值一提。
另一方面，就算是同等的超凡，力量也是不一样的。
在战斗中升华，燃尽自身一切，用坚决意志打破枷锁，这样的超凡，又怎会一般。
说来话长，实则不过一瞬。
弗兰克话音刚落，脚下的地面炸裂，四周塌陷。
雄壮的身躯，如共工撞击天柱，带着他的绝决和无畏。
快与猛中。
两个大小不同，却意志相似，皆不退让的拳头，撞在了一起。
相撞的拳，在诡异的平静后。
如云爆弹一般，爆发出恐怖的力道。
一股狂暴的波动，横扫八方。
路边燃烧的汽车，如同有无形的手将其掀飞，再将其捏爆，发出吱吱的金属变形的声音。
旁边的商店，残存的墙壁也挡不住这力量，纷纷炸裂。
躲在墙后的人，发出惨叫，只有后面隐约的哭喊，证明人还活着。
这也算他们命大，墙壁为他们拦下了绝大部分力量。
而战局的中心。
弗兰克依然保持着出拳的姿势，下半身陷入了地中。
面色不再冷酷，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浩克似乎有些呆住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拳头，不敢置信。
地上那粗大的一只脚印，宣告了，在这场男人之间，力量与意志的较量中。
浩克退了。
拳对拳，正面互刚中。
弗兰克逼退了浩克半步。
浩克是有自我意识的，并非只会破坏的怪物，准确的说，浩克是班纳博士的另一面，或者说另一人格。
让浩克退后半步，这没什了不起的，浩克又不是没退过。
相反浩克经常被美军追杀，跑路都不知道跑了多少回了。
但弗兰克是不一样的。
在与浩克的战斗中，弗兰克一直是以硬碰硬的方式和浩克打。
浩克或许不知道弗兰克是想突破，但这种方式无疑是赢得了浩克的尊重。
这种战斗方式，也是拥有怪兽一般力量的两人的一种默契。
谁更强，谁才是男人中的男人。
弗兰克正面逼退浩克半步，这在浩克看来，是难以置信的。
虽然经常逃跑，但浩克知道，自己很强，没有人是其对手的那种强大。
现在，输了。
大战过后，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