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庭放下茶杯，方菲欣慰地笑着问：“这茶怎么样？”
杨善庭微笑着还没言语，方菲就先开口夸了，“我还挺喜欢喝这茶的，每次来都能喝好多，有时候，也不知道来这餐馆究竟是为了饺子还是冲着这茶来的？”
不知是不是真心实意，杨善庭继续着方菲的话茬附和了两声，“是不错，挺好的。”
方菲表现得有些兴奋，此刻她也顾不上去观察对方的饮食喜好，仅沉浸在这双人晚饭的和谐气氛中。
女人有时就是这样傻，自以为是地沉浸在被宠爱的童话里，其实她完全不清楚对面这个男人的真实心思。
男人可以为了得到一个女人，掩饰自己的内心，情绪，甚至是愤懑。
可想而知，这和谐气氛的背后，意味着什么。
一旦他得到了想要的，这女人下一秒就会被毫不留情地抛弃掉，而且最好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一个菜先上桌了，是辣炒猪肚，男人先尝了一口，却说，“有点辣，”然后就放下筷子直接不吃了。
方菲也尝了一口，还仔仔细细地品了品，紧皱着眉头说：“还行啊，没那么辣吧？”
杨善庭没说话，拿起筷子又夹了一口，表情凝重。
“真有那么辣吧？”方菲心里纳闷着，上次吃麻辣烫的时候，某人还说自己能吃辣呢？
方菲又一想，可能是人家南方人吃不习惯这北方菜吧？
紧接着，两份饺子和东北凉皮也上来了。
出人意料的是，这东北凉皮的分量大得惊人，方菲苦笑着发愁了，这下糟了，这顿饭肯定是要剩下的，吃不完喽。
方菲在南方的餐馆，却点了北方人的饭量，这不得撑死人家嘛。
杨善庭嘴上不说，打量这摆得满满的一桌，估计也心里犯嘀咕呢。
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两人谁也顾不上说话了，只有埋头苦吃。
吃着凉皮，方菲有点想家了，语气委屈地说：“这还是我出门两年第一次吃老家的凉皮。”
对于家乡远在千里之外的方菲，杨善庭大概很难做到感同身受。
方菲却饶有兴趣地继续介绍这凉皮，“以前在老家经常吃的，就是到胃里不好消化，小时候经常犯胃病的，后来也吃得少啦。”
男人好奇地问：“这也是面食吗？”
其实，方菲也不十分清楚，只是脑海中有一个这样的记忆，在老家县城的市场上，卖凉皮摊位，一位圆圆胖胖的老奶奶用一种筛子上铺了一层什么粉面，然后放在被烧开的开水上，几分钟以后，这粉面就变得光滑可弹的粉皮。
至于更具体的，那原材料究竟是什么样的粉面，这制作粉皮的原理到底是怎样的，方菲自己也想不明白。
方菲回答得含糊其辞，“面食？应该是吧？我也不太懂哎。”
见男人吃得还行，方菲又开玩笑说：“是不是跟你们这儿的什么粉，有点像？都是滑不溜秋的？”
两人相视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