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你现在斩我一剑看看。”花如海抱着一多毫不客气的说道。
楚宇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说:“就不能让我有点秘密,刺探别人的修为可不是好习惯。”
花如海一时语塞,她将一多放下,将楚宇扶起。
“你杀了乐海瑕,他作为西域花字军的人,我可能放任不管吗?。”
“放任不管,闭眼睁眼。”楚宇说着。
“你可真不客气。”
“谢谢,”楚宇喘息着说,“你不是早就怀疑他了吗?”
“他是女帝的人,”花如海用着冷冰冰的语气说道,“怀疑我也没有办法。”
现在木已成舟,在懊悔也来不及,楚宇调理气息,来恢复自己的灵气消耗。
那一道剑气的威能,让楚宇回想起了过去。
丹田之中存下了三道救命剑气,是自己走火入魔时候留下的,而当时楚宇的修为已经大圆满了,即使只是一道剑气,皆可斩凡人粪土。
但楚宇却对这件事情没有记忆,他什么时候存下一道剑气?他为什么要存这一道剑气?
他唯一记得的就是在入魔之前,自己和师父的那一次对话。
到底是什么原因,曾经的自己要将记忆封存起来,不让自己记起?
楚宇想不起来,不过三道剑气已经用了两道,如果花如海说的是真的,恐怕接下他要万事小心。
“你是道衍宗第几代弟子?”独腿男人还有最后一口气,他断断续续的说道,“算了,你不告诉也没关系。”
“子字辈。”楚宇走了过去,注视着他说。
“子字辈?哈哈,这是过去多少年了,道衍宗还存在着,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啊。”
“你见过一男一女进入这里吗?”楚宇向他打听着楚玄儿和秦晓的消息。
“见过,他们已经突破封魔之门走了。”
“突破封魔之门?”楚宇激动起来,这是他至今为止唯一一次听到楚玄儿他们的准确消息。
“其实”,独腿男人沉默一下才说。“封魔之门开启过一次以后,现在是打不开的,刚刚我说出你的消息,实在是出于下策。”
“打不开是什么意思?”
“这里只是道衍宗的大荒遗址一部分,并不完整,它从大荒到现在,修养了这么久的时间,只能打开一次,如果想要再一次打开这扇门,你就必须寻到其他遗址。”独腿男人认真的说道,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只能告诉楚宇自己一直守护的消息。
“记住,道衍宗的秘密只能由道衍宗的弟子去开启,这是我们的责任。”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楚宇向他询问道。
“哈,你没发现吗?你进去西域古坟之后,所有的妖兽、阵法都没有因为你而触动过吗?只有道衍宗的亲传弟子,才能够安然无恙的进入这里,解开最后一道秘密。”
“可那道试炼是怎么回事?封魔之门前的那一道试炼。”
“那道试炼不是为你准备的,乐海瑕用着自己的潜行身法骗过了试炼之阵,让试炼误以为是你要参加。”
花如海走过来说:“乐海瑕为什么会对这里这么了解?你到底是谁?”
“外界的事情我不知道,这个人已经突破西域古坟的限制好多次了,还是他将沉睡的我唤醒的。”独腿男人眼神之中的神采开始消失,他说话开始吞吐起来,“还有,请记住我,张……”
张什么,楚宇恐怕再也不能知道了,独腿男人在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灵智就已经开始消散。
“万年尸体封存,炼制尸阎,就这么消失。可惜。”楚宇只有叹息。
花如海一直在思考,她走过去看着乐海瑕的一地碎肉有些不知所措。
“你拿着这个。”花如海丢给楚宇一个东西,然后捡起乐海瑕身边的一团黑气,“往生祭坛我就带走了。”
往生祭坛,以魂养魂,铸造这么一个祭坛至少得花费几年时间,可能需要更久。因为必须收集大量魂魄进行蕴养,乐海瑕想要借助往生祭坛的能力来驯养独腿男人的灵智,但是这样,往生祭坛之中所有神魂都不能超生,永生永世受到禁锢。
花如海丢过来的,正是独腿男人的灵智结晶,看样子她不打算追究楚宇和道衍宗之间的事情。
“你可以解决吗?”楚宇忍不住问道。
花如海给了他一个白眼说:“你这个问题问的,我不能解决我拿他干什么。哦,这个也给你。”
花如海将一块石头讲给楚宇,楚宇握紧这块石头,从其上感觉到浓浓的宙之道的韵味。
“你把这个给我,我也没有用,”楚宇苦笑着,“以我的修为我还不能炼化它吧。”
花如海听见楚宇这么说,便就又将时间源头拿回来了:“你不要算了,我还舍不得给。”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楚宇说,“别将我的身份说出去。”
“你不说我也不会这么做的,”花如海注视着楚宇说,“我只是一位保家卫国的战士,不懂得追求。和这个乐海瑕不一样,你杀了他,小心哦。”
楚宇看着花如海一本正经的样有些苦笑不得。
“哦,对了,你那位成瑶阁的兄弟,还不解开封印?”花如海指了指默无言的方向,“这个世界能够和女帝抗衡的只有成瑶阁、还有少数几个宗派。”
默无言身上的定身符的时间快到了,乐海瑕在上面存在的灵气也只能封印住他半个时辰。花如海和楚宇说的这些话的意思是在给他指一条明路。
成瑶阁可能是自己的唯一希望。
楚宇解开了默无言身上的定身符,然后将其偷偷收了起来,这个符箓还是好的,就是没有灵气了,自己要是修为足够强大,还是可以使用它的。
默无言被定身符定住,自然是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不像是独腿男人还有着利用价值,他唯一作用就是待在这儿,不去打扰乐海瑕的计划。
默无言缓了缓,摇了摇脑袋,让血液重新流动起来。
“楚宇,怎么了,发生什么?”他看了一眼周围的状况有些吃惊。
“独腿男人来这儿不知道使出什么阵法,把这个人给弄死了。”楚宇指了指面前的一滩碎肉,然后又指了指独腿男人,“他把花如海打跑了,不过好像也受了很重的伤,不久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