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人的政治建立在种族主义与宗教上。”盟主坐在头等舱，一声冷笑。
“而民主则建立在暴力与枪支上。”
“原来如此。”岳空灵皇点点头，“你的意思是说，「死神」强大的力量都来源于名为「血罗刹」的基因强化药物吗。”
“你应该庆幸遇到的是现在的他。”老季喝了口茶，“现在的他是「血罗刹」的药物作用最弱的时期，不得不靠不断注射二代「血罗刹」才能勉强保持住这份力量。”
“换做以前的他，你定然会死无全尸。”
老季放下茶壶，道：“根据资料，「血罗刹」早期是由效力于中东恐怖组织的武器专家皆科学家安东尼奥·巴托里为了创造所谓「神的仆人」而研制的强化药物。”
“然而强化药剂的研究时间不是一般的长，安东尼奥刚刚设计出配方蓝图，恐怖组织就被以色列特种兵全灭了，蓝图也落到了摩萨德中，再后来几经辗转，直到克格勃把蓝图从军情六处盗走，这段明争暗斗才算是告一段落。”
香烟的味道有些呛鼻，老季不好意思的掐了烟头。
“那安东尼奥呢？”岳空灵皇问道，“那个科学家后来怎么样了？”
“不清楚。”老季回答的很干脆，“有可能是被以色列政府招安了，也有可能是被秘密处决了。谁知道呢，反正他也不可能再掀起什么风浪了。”
“总之，你知道苏联人什么脾气。他们拿到蓝图以后，立马在西伯利亚着手实验，并命名为「诺亚方舟」计划。”他将轻轻掸去烟灰。
“最开始实验是使用动物，但效果并不明显。于是他们转而使用罪犯，可是一代「血罗刹-ZK」致死率极高，每年都要死将近几百人。后来，实验被敌对势力曝光，迫于政治压力，「诺亚方舟」计划被政府紧急叫停，封锁所有消息。”
“可是计划负责人扎卡耶夫·霍卡拉卡不这么想。18年的努力不能就这么打了水漂，于是他决定放手一搏。”
也就在那时，扎卡耶夫做了一个背离人性的事情。
“监狱的罪犯不能再被大规模使用，于是克格勃当局发了狠，冒着被曝光的危险秘密从全球范围内强行抓捕无关人员作为实验小白鼠，一周内就抓了将近1000人，只为做最后这一次搏命的实验。”
“霍洪就是其中之一，没错吧？”岳空灵皇已经猜到了什么情况。
老季点了点头：“没错。霍洪的消失除了本家人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因为那时他只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不会有人在意他的去留，便被当成一起普通的失踪案不了了之。”
“那场惨无人道的实验中，只有五个人活了下来，其中就包括霍洪。0.5%的成功率的实验，他们终于成功了。”
可是成功的太过头了。
“扎卡耶夫完全没料到花费数年研究的强化药竟然会把普通人类变成那样可怕的恶魔。那群科学家还没来得及庆祝，五位「超人」便以非人类的速度和力量挣脱了控制枷锁，在研究所内大开杀戒，所有的科研人员，安保人员乃至清洁工都难逃一死，扎卡耶夫也在突袭中丧生。”
“五个人杀光所有可见到的生命体，临走时将整个研究设施炸上了天，无数珍贵的研究资料随之销毁，十几年的心血包括苏联政府砸进去的几十亿卢布付之东流。”
“所以呢？”岳空灵皇对这些内容并不感兴趣，“既然你说国安局已经在暗地里协助山海盟会多年，有调查出死神能弱化修为的原因吗？”
“那谁知道去。”老季倒是很无所谓的耸耸肩，“也许是某种电磁立场？反正我也懒得听研究部门扯量子力学的皮。或许是「杀神」在他游历世界的时候获得的能力，但是很可惜，霍洪18岁往后的档案都是一片空白，就像他刚成年就死了一样，彻底销声匿迹。”
岳空灵皇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动活动做的太久的身子骨，“话说回来，有些事情我还没问清楚。”
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警惕。
“国安局的目的是什么？政府的目的是什么？”
老季又点上一根烟，“你是个聪明人，刚刚说了这么多，你应该知道我们想要什么。虽说利益不同，但出发点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岳空灵皇眉头一皱，“你要帮我们干掉「死神」？”
“错。”老季将烟灰一掸。
“两个目的：政府要的是他的人，国安局要的是他体内一代「血罗刹」的样本。如果不是五年前那件事，这本该与你们修真界毫无瓜葛。”
“仔细想想吧，我们已经监视死神有一段时间了，但他的反侦查能力强的可怕，他强大的实力足以单兵灭杀一个师的军队。这样的人，在政府眼中不叫「威胁」，而是「人才」。”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而国安局的任务就是从他体内提取「血罗刹-ZK」的样本，在最短的时间创造出副作用最小，最大程度强化士兵各项指标的基因药物。”
“但是我们也清楚得很，「质量」和「速度」只能保证一个，质量高势必成本就高，看看黑市那些军火商，哪一款高质量的武器不得几亿美金起步？”
“所以你们的选择是？”
老季邪魅一笑：“我们全都要！一来是为了断去国外军火商的念想，二来把死神软禁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也可以很大程度避免一些麻烦事。”
咚咚咚，岳空灵皇看向窗外，化为人形的伊仁正使劲的敲窗户，在外面手舞足蹈。
“真是个大美人呀。”老季笑笑，掐了烟头站起身来，“行了，该说的都跟你说了，你好自为之。”
“下一次见面，就留到「重麟天幻」吧。”他推门而去，等岳空灵皇结完账再追到门外，哪还能找到季枫亭的身影。
“主人。”伊仁飘飘然降落在岳空灵皇身边，“赶快回家一趟吧！”
“怎么了？”她的神色有些焦急。
“「死神」在家门口等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