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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辽宁的秋晨

我到辽宁已经两天了,在学校也上了两天的课。还是和往常一样,过着朝九晚五的学习生活。身边的人常常抱怨每天的课如何如何的多,或是说,课虽然不多,但一节更比六节长。好吧,其实吧,我并不觉得如此,比起从前高三的劳累生活,我觉得现在似乎好了太多太多。每天都只有一两节课,剩下的时间,都是自己的了。只是每天的事儿确实是多,班干部会把每天要开的会,要交的表,都一一发在班群里,然后就是同学们一遍又一遍的回复收到。以至于,每次看到班群里开始刷收到时,自己才意识到又有事儿干了。

我码这段字的时候呢,是十月十号上午十点。本来今早是没课的,我还想着怎样试试自然醒的快感,却临时知道今早九点有啥讲座。现在我正坐在会场,这是一个关于心理健康的讲座,对了,十月十号,是世界心理健康日。我坐在最后一排,因为来晚了,只有最后几排的位置可以选,心想着,反正是来玩手机的,坐坐最后又何妨。我看了看前边的同学们,也都玩着自己的手机,坐一块儿的,估计是王者或吃鸡开黑的,坐分开的,估计是自己聊着QQ微信,或是刷着微博。如果你站在讲台上往座位下抛十块砖头,那一定能砸到八个玩手机的,剩下两个,是在睡觉。当然,这是玩笑话,原句是动画电影《赛车总动员》里面的,大致是,你在赌场扔十块砖头,那么会砸到九个CEO,和一个总统。在讲台上是我们当地市医院的心理专家,讲的挺不错的,即使讲台上的麦坏了,她也尽量的放大嗓子,让最后一排都能听到的样子,算是敬业吧。只是她的讲座时间不对,大家都是睡眼惺忪,或是埋怨为什么这讲座要占用自己宝贵的睡觉时间,也挺理解,毕竟我自己也没怎么认真听。

下课铃声响了一次,上课铃声又响了一次。我自己也有点抱怨了,因为我还没吃早饭,而现在都快中午了。肚子咕咕的开始叫了。这种腹饿感倒是挺熟悉的,让我想起了高三的时候,也是同样的上午,同样的桌子椅子上。高三那时,我家住在区里东南,而学校在区里西北,每天上学就跟取经没啥区别。西南地区,经常有雨,每天早上起床,最怕的就是听见雨声,要是没下雨的话,就可以骑小单车去,风驰电掣一般,穿梭于车流车海,然后再匆匆的跑进学校。要是下雨的话,那就非常悲惨了,打车贵不说,下雨天人人都打车,要不就是爸妈开车送,所以每次临到快上课时,学校那条小街全是车,密密麻麻,一辆连一辆,堵的跟一线城市一样。每到这时,路边的行人,各自打着雨伞,窃喜地观望着车里的人,车里的人,则焦急的看着车外的人。也有人想要这时下车,但是司机都会制止,因为没有哪个出租车司机愿意在这停下而让自己被扣去宝贵的驾照分数。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奇景,车里的人慌张焦急,但是能与雨阻隔,尽管慌张,却也只能假装淡定,车外的人,虽然拥挤,但是比起车里的人,却很快乐。就这样重复每个下雨的早晨。

你要是问我,我是车里的人,还是车外的人,我想我两者都是。只是每次我都会远远的选择下车,然后挤进打着密密麻麻雨伞的人群。以前这段路其实没那么拥挤,那段路虽然狭窄,但车并不多。后来,因为学校后门的道路改道,这段路便又单行道变成了双行道,那时都还挺好,偶尔会堵车,但是远远不及现在。后来,两旁的小区改造,车位取消,于是,小区就把车位挪到了道路两旁。这样一来,原本狭窄的路,现在不单更狭窄,还变成了双行道,那堵车也是情理之中了。

我每天早上都是踩点进教室,所以我经常不吃早饭。时间够的时候呢,我会在校门买点糯米团,酸辣粉啥的。校门口也是一片拥挤,很多小摊小贩各占一隅,互不相犯。但是在其中一家没有零钱之时,他们倒也和谐,常常会相互帮助,换点零钱啥的。城管常常会来“扫荡”,但是小贩也挺聪明,城管没来之时把摊子摆在人行道上,每当城管来时,便把摊子移到人行道下马路的停车位上。因为马路不归城管的管辖范围,所以城管往往也是念叨几句便走了。如果事情确实紧急,小贩自己来不及转移时,旁边其他的小贩就会来帮忙,帮忙把摊子移到马路上。但是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小贩的摊子,都是经过特殊改装的,基本都是装在三轮车上的,上班下班都很轻松,骑着就走,方便快捷。

我也常和小贩交谈,和他们唠唠家常。很多小贩其实卖早餐都只是副业,补贴补贴家用而已。他们每天早上六点半去那,七点半收摊,然后去上班。有一个卖蒸饺的叔叔,每天早上六点钟就去超市买速冻水饺,运到学校门口,再用三路车上的蒸箱蒸饺子,待学生陆陆续续上学时,他的饺子也差不多好了。这样一来,五块一碗的饺子,他一天能卖百八十碗,除去最多五六十块的本钱,他每个早晨都有近四百块的收入,这样一来,一个月就差不多一万块了。即使是这样,他却看起来还是挺普通,基本就是上半身一架黑色夹克,下半身一条牛仔裤,再脚蹬一双运动鞋。他说他还有一个女儿,西交毕业,现在在区里的人民医院实习,也正准备考研。我也没想到的是,这么普通的一位中年人,却准备在重庆主城买房了。他的脸上隐隐能够透出一丝对未来的无限希望,我看着看着,挺好的。

好了,回到现在吧。那个专家仍然在上边声嘶力竭的讲着,听她的内容吧,倒是很大胆的,讲的是人的人格问题,举了许许多多的例子,包括玛丽莲梦露,马龙白兰度什么的,通过讲演员的人格来分析他的演技。下边的同学还是自己做自己的,说实话,这哪有游戏好玩,话说回来,确实也是这样。我想,让他继续讲吧,都是走个形式而已,又有何妨?等着下课就完事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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