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郅被迫跪在在宋昔琛脚下,他自高处俯视着她,不知所措的宁郅看了看远处的奉褚,像是期望,奉褚眼帘垂下并没有看她,宁郅又控制不住的看向眼前的宋昔琛。
“之前你直视本宫,没有将你的眼珠挖出,你是第一个,不过你今日还敢犯在本宫手中。”
宋昔琛慢悠悠的抽出插在侍卫手中的剑,忍下乖戾忽视周围伏身在地的大臣们。
只见他动作利落干脆,剑快速挥向站在旁边的宫人,剑刃锋利,惨叫声顿时响起。那宫人面部扭曲,脖颈间的鲜血喷溅不止,有湿湿的温热喷在宁郅脸上,女童感觉到有东西顺着脸流下来,模糊了眼睛,颤抖着手去摸,怎么也擦不干净。她浑身僵硬,面色惨白不看向旁边。然而还是遏制不住向奉褚看去,他一脸沉静始终没有出声。
宋昔琛嫌恶的看着女童,懒得直接动手,把手中的剑优雅的扔给身后侍卫,吩咐着“将她的手折断,用水银灌她。”
宋昔琛语气柔和,眼睛中的光似耀眼明月。与吐露出的话简直是两个极端。
“太子这是干什么,何故为难一名小道童,原君还未曾说什么。”说话的是坐在右边的人,声音透着几分慵懒。
郢王与太子对抗,侍卫不敢动跪在地上的宁郅。宋昔琛望望伏身在地的大臣,其中唯有奉褚直直挺着腰身,看上去不卑不亢。
宋昔琛不理会宋丞郢的话,也不觉把奉褚带来的小道童杀了有什么不妥,反而刻意道“今日奉褚不会与本宫作对吧,一名道童而已。”
“殿下说的什么话,一名道童而已,若能让殿下开心是她的福分。”
“呵…呵…你说的什么话,本宫岂是滥杀无辜之人,你说哪种死法适合她,本宫也想让她安详的死去。”宋昔琛话语间都是阴阳怪气的。
只是宁郅看上有些恍神,双眼带有晶莹的泪水,她有些不知所措,偷偷看向奉褚。
宋昔琛深感无趣,落座,手腕支撑桌案审视着什么,他在等奉褚的回应。
“凌迟、剥皮、抽肠这些都是能慢慢折磨人的刑罚,倒要看看殿下喜欢哪一种。”奉褚清晰吐露出的话,说的如喝水般轻松。
而听到大臣们耳中变了味道,原君与太子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奉褚所言,本宫很受用,那便用凌迟。既是你提出来的,这掌刑人且你来做。”他抚开宁郅的下巴,整理了衣摆,兀自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宁郅,那是上位者看向弱小蚁虫的眼神。
年幼的宁郅突然想起一句话,人如蝼蚁命如草芥。
奉褚就站在她的面前,他的神情看不出有什么,也不知他此时在想什么,只是他的手握着利刃,清冷的看向宁郅,不曾言语。
大臣们虽然害怕,但还是分心注意着殿上的动向,他们此时都觉得这小道童定会被奉褚真的凌迟。毕竟在太子与奉褚那都是出了名的阴狠。
“慢着,不用了。本宫改变主意了,最近本宫头疼烦躁,让这小道童随行侍奉吧。”
就像是闹剧一般宴会匆匆结束,太子疯魔程度众人皆招架不住,上一刻还要杀人,下一刻就要随行侍奉,恐怕放在身边折磨更痛苦。
距宴会结束后的第二天,刚下朝的众臣聚集在一起侃侃而谈、放下拘束时,太子带着一众佩剑侍卫途径,见到太子本尊露面,以为他今日待在东宫不出的众卿,顿时都收起笑脸,集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般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宋昔琛没有理会那些大臣径直走了,宁郅小步跟在最后面。方向是皇后的庆熙殿,身着镶金丝龙纹黑袍,随手挥起衣摆,到了庆熙殿,他没对满脸错愕的皇后请安。而是兀自一脚踩在案几上,他面容文弱阴柔,身形带有未长成年少秀骨清像,清隽异常。
他神情暗沉沉的,带着一丝不明的阴郁,下一刻确实当着皇后的面,拔下随身侍卫的长剑,轻轻用指腹在剑刃上拂过,白皙如玉,纤长而莹润的指腹渗出鲜艳血珠。
“放肆,太子今日来庆熙殿发什么疯。”
有名宫婢不小心瞄到宋昔琛拔剑,吓得当场要晕过去。宋昔琛注意到她,吩咐人把那位宫婢拖到庆熙殿中间,当着皇后的面,持剑刺入那位宫婢手掌,女人的惨叫声响彻殿中。
宁郅在一旁吓得只是往最后躲了躲,就听身着华服的皇后怒声质问:“太子,你如此放肆,还有没有将本宫这个母后放在眼里。”
“有没有放在眼里,有什么关系,你到是对宋丞郢比我这个亲生儿子还好呢?”整个殿中一举一动,安静能听得针落。宫婢们瑟瑟发抖,害怕太子殿下发疯殃及她们。
宋昔琛慢悠悠的抽出插在宫婢手上的剑,忍下乖戾忽视宫婢惨叫。
只见他利落的回身,剑迅猛间挥向趴在地上的宫婢,剑刃锋利,残酷而决绝,凄惨的人头骨碌掉在脚边,鲜血喷溅在宋昔琛的脸上,有湿湿的温热的感觉,有东西顺着脸流下来,他着手去摸,忍不住发出笑声。
见宋昔琛行为如此血腥残暴,激的皇后把刚食进去的东西悉数吐了出来,她浑身颤栗,不断挥手对外吩咐:“你疯了...来人...快来人。将太子禁足东宫,没有的诏令不得放出。”
宁郅觉得眼前的太子,就是个魔鬼,他最爱无时无刻杀人,宴会上自己能活下来就是奇迹。
宋昔琛嫌恶的看着皇后,他语气柔和,眼睛中的光似耀眼明月。与吐露出的话简直是两个极端,把手中的剑优雅的扔给身后侍卫,吩咐着“走吧,回东宫禁足。”随手拖拽着缩在一旁的宁郅,面带微笑。
看着太子身份多光耀,这该死的母后处处为了宋丞郢折损他,今日他得到消息,说是母后要将豊都东宫六率治下权让给宋丞郢。真是可笑,她这样做想让自己亲儿子置于何处。
太子被禁足,很快就传遍整个宫里。
谢氏一房得到消息,皇后的父亲谢省阴沉着张脸,便匆匆赶到宫中约见皇后,让其解除对太子的禁令。
“皇后,你是疯了才会对自己的孩子如此,太子的性子如今之所以这样,皆是你的一手造成。你速速下令解禁!”
“父亲说的是什么话,太子大肆残杀宫中奴婢,目无法纪,根本没将本宫这个母亲放在眼里。再说了,当初还不是父亲让我杀他于襁褓之中?如今变成这样,还不是怪谢家。”
“皇后,说出此话时,又将谢家至于何地?太子失势第一个遭殃的便是你,背后无子与本家的庇佑,皇后以为还能坐稳这中宫。哼,你且自己斟酌吧。”谢省不去看身穿华丽朝服面容精致的女子,不留情面转身甩袖离开。
“父亲如今是在威胁我?这明明都是谢家逼我的。”像是被戳中要穴,刚才还气势凌厉的皇后谢?对着那位老者的背影低声呢喃,面如死灰。
而被禁足东宫的宋昔琛,此时此刻正将宁郅关在一个幽闭的箱子中,箱子窄小,只能容下宁郅这样半大的孩童。他亲手把箱子上了锁,啪嗒的声音如钉子般刻画在她的脑海中。
“放我出去…求太子殿下,求您了,饶过我,郅儿知道错了。”
“你知道吗?这个箱子除了你,本宫小时候就是经常待在这里面,没如那些的人意,想要本宫死简直太难了。”宋昔琛忽略箱子中传出的声音,他背靠箱子席地而坐,一脸得意。
是啊,东宫太子。
正在褚熙殿享乐的皇帝,怀抱一名衣衫尽褪的美艳女子,上下其手,女子身段妖娆,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惹人心痒难耐。那名女子依附在皇帝的怀中,娇喘吁吁,状似很享受的模样。
“等会还接见文信侯,你如此纠缠着朕,让臣子久等怎么办呃…”
待身体的余韵消散,看着她面容潮红,香汗淋漓。他一把将她捞起抱在怀中。两人在榻上休息过后,女子帮皇帝整理朝服,有意说着:“听闻太子被禁足,是因去往庆熙殿斩杀一名宫婢,皇后娘娘的做法是不是越矩了...”
“太子被禁足了?”
“是,皇后为此发了怒火,说是不得诏令不解禁令。”
“皇后常年对待太子不冷不热才养成他这性子,到是爱妃你孕有的尔凝与元甫最为听话。”
“陛下,有没有想过,太子这性子是随了谢家的疯病?”
哪知皇帝突然变脸,将站在跟前的女子,一脚踹开,力道下的极重,疼得女子面露冷汗,伏在地上不敢动。
“爱妃这话往后莫要再说了,朕不想在听到此类的话。”
“...嘶...谢陛下恕罪...”
刚才还亲热的人,现在冷着脸一副要杀人的模样,皇帝看都不看地下的女子,抬腿就走。
“予淑娘娘,您没事吧,快来御医...”殿外侍奉的宫婢,进来看见她蜷缩在地上,手捂着受伤的部位,看着像要昏厥。
束安候府中,傅颂始终不能平静,正想着去找顾致远。就听下人来报说文信侯登门,说是来接顾荀。
待傅颂收收心中怒气,现在还不能与顾致远翻脸,但是想接顾荀走,没这么简单。
“文信侯,今日登门所谓何事?不是不在上陵停留,要早日赶回靖城吗。”
“我儿顾荀,昨日宫宴离席,据说被你带走,本候在此多谢束安候看照顾荀,今日特地带我儿回靖城。”
“是吗?看世子伤痕累累,不知道还以身份低微的奴隶,没想到居然是顾侯爷的世子,只是看世子似是遭受什么歹人冒犯,如今抗拒有人接触。”
“此事本候自会调查,就不劳傅侯爷费心,还请带路。”顾致远不与傅颂纠缠,直接对傅颂作出请出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