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见了,她这一下突然感觉有些上头,脑袋发热。
“妞儿啊……”
“爹啊……”
叶洲舟和叶青一相继嚎了一嗓子,两人向着对方跑去,叶青一一下子被她爹抱了起来,开始爱的魔力转圈圈。
宋元香有些尴尬的撤开眼神,很想表示那边那丢人的两只不是她家的。
“哈哈哈……叶兄真是爱女如命啊!”
惠心方丈笑着给自己斟了杯茶,觉着眼前这父慈子孝的一幕很是养眼。
只是,画风突变。
“崽啊……”
叶洲舟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家崽,突然揪他的胡茬是什么原因?
“爹肯定是忘记妞妞了?爹是外面有别的狗子了,才会好久不来看妞妞。”
叶青一揪了会儿,越想越难受,跳下她爹的大掌,紧紧贴着她娘了。
惠心方丈边笑着打趣叶洲舟,边递过一个香囊给叶青一。
“小青一可真是可怜,小小年纪就她爹不疼,哟哟,没事儿,还有伯伯疼哦!”
叶洲舟眼刀子不要钱的飘向惠心方丈,不着痕迹的抢过叶青一手里的香囊,又重新递去一个。
“哪里哟?爹娘从得知你们要来南临就开始准备了,这不还准备了礼物?”叶洲舟咧着大嘴,平日都面目带煞的人这会儿却笑得很猥琐。
没办法,她爹黑着呢!
笑起来就是猥琐,不过不笑在自家娃面前可是要被嫌弃的。
谁让他家崽就欢喜长的好看笑起来好看的小哥哥。
比如旁边那只老和尚。
叶父难受,但他不哭。
叶青一正要拆她爹给的香囊,突然想起什么,又赶紧眼疾手快的将她爹来不及藏起来的香囊拽了回来,收在怀里,“我们来南临那都是两月前的事了,爹娘可真真想妞妞,想来俩月才准备好?”
叶青一吊着音,听上去颇有几分咄咄逼人。
让她爹一下子就不知所措,习惯举起大掌挠那个大头,边向媳妇投去求救信号。
‘怎么办?小香香。’
‘你……你先撑着吧,崽还没怼到我呢!’宋元香移开视线,不去看吸引了火力的丈夫。
叶洲舟咬一咬牙,又瞪了一眼惠心方丈,才像是要豁出去一般,突然一把将叶青一抱起,再肉疼的递去一个荷包,对着叶青一耳朵畔低语,“崽啊,爹这么多年就这点积蓄……”眼神带着可怜兮兮。
叶青一用一种佩服的目光看着他爹,厉害啊,她娘那么锐利的嗅觉都让他有小存款,她爹是个勇士啊!
掂了掂重量,叶青一再次崇拜了下她爹的艺高人大胆,也学着她爹悄悄说:“你还得教我怎么存私房钱,不然……嘿嘿”晃着手里的荷包。
叶洲舟颇为怪异的瞧了自己崽一眼,学这个做什么?
不懂,但还是对明面上的威胁妥协了,“嘘,什么私房钱?哪里有?爹教,爹教就是了。”还偷偷摸摸的余光去看周围。
只是,可不就是得偷偷摸摸吗?
回来的时候,爷俩好的像个什么一样,勾肩搭背俩大头。
元竹在一边和惠心方丈说着什么,见他们回来就不说话了。
“我娘呢?”
叶青一看了一眼,就理直气壮的问元竹,真是有了靠山一副要翻天的模样,让他爹在一边直皱眉,自家傻崽,难道不知道他们只是来看一下她吗?
还是她一直和这位是这样的相处?
哇噻!
若是这样,他家崽也太棒了吧!
什么童养夫养成最有意思了是不是?
元竹眼神晦暗的看了一眼叶青一,呵呵。
“伯母去烧饭了,说今晚让你尝尝家的味道。”
惠心方丈只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对自己徒儿的态度虽然惊异,却没点出,笑得高深莫测。
“好吧。”
反正她爹娘也来了,回头见他爹在和惠心方丈“暗送秋波”,拉着她爹的袖子就往外走,“爹好久没见了,咱爷俩去吹一个。”
“……”
叶洲舟小心打量周围,深怕小香香突然从哪个角落杀出来。
直到出了门,才放下那个虎胆怂心。
完了,一巴掌拍在自家崽头上,沉着脸:“胡闹,小小年纪就吹,吹什么吹?那个叫逛街。”
叶青一不满的撅了撅嘴,好吧,还是逛街重要,就闭下嘴,拉着她没反应过来的爹大杀所有大小边角的商铺,让他爹又狠狠出了下血。
***
这次她爹娘没打算一直住着,本来老大不高兴的叶青一听她爹说,要回去继续杀猪给她攒嫁妆什么的,就恨不得赶紧将她爹娘送回去赚钱了。
仅仅住了五六天,三人就收拾包裹要离开了,叶青一站在南临城城门挥着小爪爪与她爹娘告别的时候,都是带着欢快的笑。
直让她爹娘暗自骂了好几句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不过,她爹娘走了,惠心方丈却留下了一个据说是元竹属下的小哥哥,年纪约十五六岁,却已经有一米七朝上了。
叶青一可喜欢这个叫赤玄的小哥哥了,虽然在元竹颜值报表的映衬下没有那么靓丽惊艳,但是,这个小哥哥长的也是清秀修长型,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哥哥平日里都叶兄弟的唤她可温柔了。
“叶小兄弟,公子找你呢!”
看,她的小哥哥又来寻她了,寻她做什么来着?
哦,对了,那讨厌的公子就算她爹娘也在暗地里也是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现下,她突然感觉人生无望。
明明她才六岁好伐?
就已经深刻了解了这世态炎凉。
唉!
还是赤玄哥哥瞧着就让人心情舒畅。
赤玄不明白这小家伙怎么一会儿丧着脸又一会容光焕发,但公子的命令他还是懂得,一把拎起叶青一的衣领子,就避开人群,飞快往回赶。
‘赤玄哥哥带着我飞呢!真好,迎面吹来的风都是凉爽的。’
“啊嘁~”
太冷了,怎么会突然阴风阵阵?
‘赤玄哥哥,快来将小青妹妹挡在身后,有妖风。’
叶青一努力用眼神暗示赤玄,不过,赤某人显然是个愣子,抱拳复命后,就虎虎生风,不留一片云彩的离去了。
元竹眯着狭长的眼上上下下看着自己这个最近特别漂的下属,不光敢凶他还敢公然抗拒他的使唤,最过分的是还断了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