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归坚持拽着周玉哲，把电话从头听到了尾，前面的时候那男的偷偷摸摸做贼一样，到了最后以沈千贯的咆哮声做了结尾。不过好歹是知道了精神病的名字。
于是，聂归成功的以精神病院晚上不宜拜访为由，带着周玉哲光明正大的偷了懒。徒留孙晓晓一个人风中凌乱：又偷懒？这会还多带了一个人？靳剑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只要有利于早些破案，一切都可以忍受。
聂归还趁机给自家姐姐，报备了一下聂临城的去向。靳剑本来也想出去跟现场，但是被聂归拦了下来：“靳队，多看看资料啊！顺便休息一下，免得到时候脑子跟不上我们的节奏。提前报备一下，明天去完精神病院，我要带周教授去个地方。”
“去哪？”靳剑好奇的问，“该不会你们两个要去约会吧？”
“不是。”聂归本来还想捉弄一下靳剑，结果周玉哲先一步开口，“我不配。”
靳剑：……真实在。
聂归和靳剑对视一眼，摸了摸鼻子，心照不宣的一笑，转身进了验尸房。
靳剑拍了拍孙晓晓的肩膀：“才来这两天就这么累，你先回去休息吧。”孙晓晓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哭。庆幸自己不用再熬夜跟案子，还是该哭自己不被重用。
另一边，凌然带这聂临城收拾完东西后，先把他带回了自己的住所。这么说也不过分吧，反正虽然是大佬名义上的房子，但是他不经常住。凌然扫了眼房子，异常愧疚的对聂临城说：“你今晚先和我住一间屋子吧。明天带你去我家。”
聂临城一边观察着屋子，一边往前应道：“好的，我不挑。”
凌然的口袋震了震，他拿出手机：“喂？大佬!”
“我这几天不回去，有事找魏星阑。他那边而我交代过了。”韩漠简明扼要的交代完，不等凌然反应就给挂了。
凌然：就算大佬不在，屋子也不能进，东西也不能碰~唉。
聂临城坐在沙发上，晃荡着腿：“怎么了？你家大佬有什么吩咐啊？”
“没什么吩咐。”凌然眨巴一下眼睛，凑了过去，“哎，你打的电话问问你大姐呗，我想知道我家大佬和你姐的爱恨情仇。”看看情况，考虑一下要不要抛弃大佬。
“那你把手机给我，顺便给我大姐报个平安，我手机没电了。”聂临城毫不客气地说。
“得，给你。”凌然说着，把手机递了过去。
对面儿接电话的速度，真的不大理想，两人巴巴的等了许久。
“喂？哪位？”
“大姐，我是小临城。”聂临城操着稚嫩的声音，轻车熟路的说，“我到了姐姐朋友家了。那个朋友你也认识的。”聂临城把电话开了免提，两人头顶头的听着电话。凌然听到这里，还不忘给聂临城竖了个大拇指。
“我认识？谁?”聂婉慧闻言，一脸的疑惑。聂归只发短信说聂临城去她朋友家住，军区大院格外安全，也没说姓名啊。
“那个叫什么韩漠的。”聂临城说着和凌然对望了一眼，两人对挑了一下眉毛。
聂婉慧听到韩漠这个名字，脸色不由得变了变：“你确定没有记错？”
聂临城听出了大姐的紧张，疑惑地问：“有什么问题么？”那人也不像是个渣男啊，自家大姐怎么紧张成这样了？
“没什么问题。”聂婉慧定了定心神，“只是没想过小妹和他又遇上了，他们两个……”
聂临城打断了自家大姐的话：“啊，大姐啊，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他俩之间的事啊？我好奇的很，我姐看见他之后，整个人都很不对劲儿呢！”
聂婉慧缓了一下：“小孩子家家，瞎操什么心啊？你好奇的话，自己问你二姐去。”说完就挂了电话，犹豫着要不要打给聂归。
两人对视良久，同时倒向了沙发。聂临城嘟着小嘴，哀怨地说：“我就是不想让我二姐姐伤心么！万一真是什么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爱情故事怎么办？”
凌然偏过头看聂临城：“你放心，我家大佬真的不是那种渣男。”虽然自己现在也有点儿怀疑，但是还是先安慰一下小朋友吧。这个时候不适合同仇敌忾的吐槽。
“人不可貌相。”聂临城非常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你去备忘录里翻翻，我知道的，关于我二姐的资料都给你编辑了。”
“真的？！”凌然惊喜的接过自己的手机，“够义气！”真是太棒了！凌然觉得自己的心里就像是，在放烟花！他开开心心的看了起来，看得聂临城直翻白眼。
正因为凌然的性情澎湃，看完一条非要拓展一下！两人睡觉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第二天一早，聂归就带着周玉哲杀进了，凌氏精神病院。没错，又是凌氏的，这已经是指向凌氏集团的第二条线索了。欧呦，脑壳子疼。两人先是向护工了解了沈千贯的一些情况，后来还见了院长，院长盯着她看了许久，像时想说什么，但是最终什么都没说。
“那个问一下！”聂归在走到门口时，突然折了回来，“这家医院是什么时候建立的？最近几个月有没有新来的医生，或者患者？”
院长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那什么，我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开会，这些都是主任帮忙打理的。不过他最近在出差，我可以把资料调出来给你们看。”
聂归微笑着道了谢：“谢谢。”周玉哲只是跟着聂归，她说干什么就干什么，全程没有说话。聂归总觉得他意识到了什么，但是自己又在纠结应不应该相信自己的猜测。
“你是想到了什么？”聂归在去档案室的路上问他。
周玉哲垂着眸子，也不看聂归：“我觉得这些资料没有看的必要。有些东西不会放在明面儿上的，查了也不能代表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聂归突然停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周玉哲，“但凡有可能的，我们不都得验证一下《毕竟细节决定成败。”
周玉哲讽刺的笑了笑，也不知道他在笑谁。先一步走进了资料室。
聂归看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睛：如果是鄙视我的，我不介意锤爆他的头。这么想着，聂归也跟了进去，骨头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了“喀嚓”声。
周玉哲闻声，无奈的笑了笑，真是小孩儿脾气：“我不是讽刺你，我只是讽刺自己。”说着扬了扬手里的资料，没想到自己随手一翻，就直接是他。
“哦？真让我蒙对了？”聂归可不是那么好哄的人，“所以他跟你什么关系？啥时候住的院？”
周玉哲嘴唇苍白的扬头，呼吸有些粗重，整个人被悲伤笼罩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