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小辣鸡……”聂归缓缓地吐出一句话,而白四儿此刻却二丈和尚摸不着头,刚才发生了啥?这时,聂归的手机震了震,她掏出手机,是好友的微信:
白四儿那人-渣在,姐妹们不想在那呆,借口走了;还出钱给他找了不少陪客呢!我这睡一觉,突然想起来这茬子,就给你发消息了。你们应该没有遇上吧?
聂归回了个“嗯”,就收起了手机。
韩漠整个人都是精神紧绷的:聂归会催眠?听她的语气,怎么感觉她很习以为常?是错觉么?
“你没事盯人家锁骨看什么?还真是什么人都想去尝一口啊~”聂归笑眯眯的说,可这笑意完全不达眼底。
“那什么,不带你这么人身攻击的啊?我看谁锁骨了?!”白四儿很是激动。
聂归掏出手机,随手拨了个号出去:“高警官,我这儿发现了一个吸毒的,您派人过来好好审审,顺便走一趟戒毒所哦~最好快点儿到,我想回去睡觉了。”
善变的女人,刚才还说要逛街,转脸就让自己充当了炮灰。白四儿几次想打断聂归的电话,都被韩漠用武力镇压了,他很是绝望。聂归看着只剩下骨架子的他,幽幽的说:“只是戒毒所走一圈儿而已,这可是在救你的命。不过你敢说一个‘不’。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不是,聂大小姐!聂姐姐!这事儿不是进不进所里的事,重点是我家里要是知道这件事,我的继承权就岌岌可危了。”要不是白四儿行动不便,现在早就给你聂归跪下了。
“这么跟你说吧,你这毒再整下去,你绝对会走在你爹前面儿。还继承权?!你这人死了,给你随随便便烧点钱就不赖了。我看你还是叫白-痴算了。”聂归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说。
白四儿瞪大眼睛看聂归: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听听这是一个温室小花朵该知道的事?真的是没妈的孩子,早当家啊!可怜~
聂归瞧着他的目光,越来越有悲天悯人的仗势,连忙打碎他的幻想:“你说事活着挥霍好,还是死了花冥币好?不过,到时候我还能给你烧个天后团呢!”
白四儿的目光瞬间变得哀怨起来:同情她做什么?!听听这是人说的话?我还是多花点时间,来同情我自己个儿吧。
这件事,又再次勾起了韩漠的回忆,想想当初自己为的什么出的军队?为了打入军火贩子的内部,现在这是干啥啊?给人当保镖!初衷呢?信仰呢?!
“白四儿啊,你应该知道,这些私下流动的这些东西,以前可都是归聂家管的。”聂归拿起一瓶未开封的酒,自顾自地打开,“虽然老一辈儿的人不在了,这规矩还是得守的。”
韩漠的眼神陡然锋利,怕被聂归发现,赶忙低下了头。
白四儿则不同,他惊恐的咽了口唾沫,家里的认识跟他提过一嘴。这私下流动的东西,都得经聂家的手。虽然是老一辈儿订下的规矩,聂家也洗白了;但是该遵守还得遵守,这样才不能让人留下话柄。
“别担心,我姥姥一辈儿辛辛苦苦洗不容易,我也不会为了你这么点儿小事,再沾染那些脏东西。”聂归扬头就着瓶喝了一口。吓得韩漠一下子回了神,慌忙跑过去抢走酒瓶。什么洗白不洗白?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这酒未成年就是不能沾!
“你干嘛?”聂归像极了炸毛猫,带着警惕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韩漠。他抢我酒瓶,他抢我酒!我身为主子的威严何在?就不能静静的容我装会儿逼。
“未成年不能喝酒,你消停一会儿,等警察过来。”韩漠这会儿气也出了,就是可怜了白四儿。
聂归气结,但想到明天还有大事要办,决定暂时饶他一码。毕竟前几个保镖,都待不了一星期——因为得不到充足的休息时间,精神崩溃。
“你回去给我倒立两小时,不然你不能睡觉!”聂归气愤的表达了自己的内心想法。
韩漠思考了一下,发现自己这一天还真没怎么运动,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建议”,愉快的答应了。
聂归看见他点头,有种错觉,自己让他跑回去都没问题???呵呵,咱们走着瞧哦!
韩漠见聂归的目光,越来越不友善,开始反思自己哪里又说错话了。白四儿咽了口唾沫,对韩漠喊道:“这个时候,你应该认错,求我们大佬减点儿时间。”
韩漠疑惑脸:“可是我明明不能做到啊。我们军队一天的运动量,根本不止这些啊。”
聂归闻言,有些发愣:军队的不是一向爱国?这人怎么在提到走私毒品的时候,没有喊着要抓到毒枭???韩漠如果知道聂归此刻的内心想法,铁定会为自己正名,爱国不等于头脑发热,不长脑子。
“我觉得你不说话,是最好的做法。”白四儿求生欲爆棚,如果聂归发飙,估计家里会一起遭殃。
“你说说,你是怎么和那人怎么认识的?”聂归换了一个姿势,缓缓地说,有意无意的忽略了两人的对话。
白四儿:???这个话题,不是早就过去了?怎么又转了回来?这是有毒吧?
“那啥我想想。”白四儿一见聂归脸色不好,整个人就进入了高度警惕阶段。
聂归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膝盖:“嗯,最好是警察过来前。不过你该不会是……因色起意,然后被人带进坑里了吧?”
“怎么会!”白四儿有些心虚的理了理衣服,“就是在吧台认识的……他特别会聊天,后来我们就进了这个包厢,后来就禁受不了诱惑,吸了第一口。”
“嗯,却是不是因色起意哦~”聂归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一点儿没有防备的接陌生人给的东西,你的心可真大啊~”
白四儿正打算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聂二小姐,我可以进来么?”
“进吧。”聂归坐直了身子,却没有打算起身。
随声而进的是一个黑胖的汉子,年龄不小了,头顶有丝丝银发,身高也不低,衣服有些凌乱,看上去风尘仆仆的。身后跟着个瘦瘦高高,白白净净的年轻人,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聂归一见来人,立刻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刘叔!你怎么来了?”
年长的人连忙摆手:“坐下说坐下说。”那个年轻的人,很有眼色的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