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书名的时候打错字,把“曙光”打成“曝光”了,两个月后才能再次修改,特此说明)
“古少峰同学吃饭了吗?”走在路上,赵主任问。
“公司有员工餐,下班后就吃过了。”
“看你这身制服,像是在名皇酒店做服务生的吧?”
“这您都知道,真是好眼力呀!”古少峰惊叹。
“呵,我们常去那边吃饭,次数多了,自然就刻在脑子里了。”赵主任随口一说,不像是故意炫富。但是古少峰不免想: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好。不知不觉间起了向这老头看齐和靠拢的心。
也许这正是赵主任说话的技巧。
“以你这身超凡脱俗的本事,让你去做这种工作,伺候有钱人吃饭,真是委屈你了。”赵主任惋惜地说。
“其实也还好,我上班倒没有什么不开心的。”古少峰笑答。
“那是你安贫乐道。虽然说这是咱们民族的传统美德,但现在是新时代,也没必要刻意去提倡这个,如果能过更好的生活,为什么不选择更好的,非得受苦受穷呢?你说是吧?”
“这是自然,”古少峰表示同意,“要不然我们就不会忙着组乐队,一心想成名了。”
“其实不是我要给你泼冷水,”赵主任换上凝重的语气说,“真的想成名,就不该去组什么乐队。”
“为什么?”还说不是泼冷水,古少峰一听这话,心头拔凉拔凉的。
“你数数看,现在国内有几个出名的乐队?恐怕一个都难找吧?依我说,自从beyon之后,再没有混得出去的乐队。由此可见,一个乐队的生存,要比单独一个歌手的生存和发展更为困难得多。”
“可是我倒觉得,我们正好弥补这年头没有出色乐队的空白!”古少峰有些天真地反驳。
“哈哈,”赵主任大笑,“你这想法太不成熟了,这是你对自己认识还不够深,还没有完全发现自己的潜能。如果你对自己有个全面的认识,并且明确自己的路要怎么走,你就会知道,不管谁和你绑在一起,都是对你的拖累,只会减缓你成名的进程……”
赵主任一边说着,一边察颜观色,发现古少峰眉心渐渐沉下去,似乎不太喜欢他这番话,便改口:“当然了,咱们初次会面,不宜深谈这方面的话题,这个要靠你以后慢慢去领悟。”
接着话题一转:“既然你说已经吃过,那我们就喝杯咖啡吧,改天等你有空,我们再请你吃个便饭,怎么样?”
古少峰忙说:“啊,赵主任不用太破费。”
刚好路边就有一家星巴克,三人走进去,捡靠窗的位置坐下,三人各点了一杯喝的。
赵主任不经意地问:“不知道你对我们青少年文化宫有没有过一些了解?”
古少峰坐在他对面,看着橱窗外的街景,随口回答:“我只听说青少年文化宫属于半官方半民间的形式,在音乐培训行业,算是最有实力的了。”
赵主任和谢天脸上同时显出骄傲的神色,谢天一笑说:“俗称龙头企业。”
赵主任挥手说:“龙头不龙头倒在其次,主要还是要拿成绩说话。”接着斜眼挑着古少峰,若有深意地问:“不知道你有没有关注过当红明星陈诗琴?”
“哦,陈诗琴啊,”古少峰虽然对这人从来没有过多少兴趣,但从赵主任口中说出,他也不好表现得太冷淡,装出几分热情说:“好像是前几届‘中国歌唱家’的全国总冠军,歌唱得挺好听的。”
“那你知道她的来历吗?”
“这个倒不是很清楚。”
“告诉你吧,她就是从咱们青少年文化宫走出去的。可以说也是我们青少年文化宫点点滴滴培养起来的!直到现在为止,她还经常打电话回来问候一声呢。”
“哇,你们能培养出这样的大明星,真是了不起啊!”古少峰礼节性的赞了一句。
“不止是她,像莫名其,赵雅芳,汪伟,这些在国际上拿过不少大奖的吉他演奏家和钢琴家,也是我们青少年文化宫的学生。其他在国内和省内拿过奖的人,就更是数不胜数了!”
谢天接口:“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们青少年文化宫,就是一个小小的造星工厂。”
“这个,当之无愧,当之无愧!”古少峰当然不能反对,只能附和。心想:他们跟我说这些,是要把我也拿去造一造吗?
赵主任话风一转说:“其实我们说的这些人,在资质上,只能算中等,他们之所以能成功,跟我们出色的教学方式是离不开的。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们有实力为每一个有希望的学员铺平道路,帮助他们实现成名的梦想。”
顿了一下,赵主任望着古少峰的眼睛,直望到心里去,然后缓缓地说:“连他们这样并不十分出色的人,都能让我们给捧红,更何况像你这样得天独厚的人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古少峰若还说不明白,那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当然明白,”他忙说,“您是想我到青少年文化宫报名学习是吧?”
“你误会了,不是单纯的学习,——你这个水准,别说我们,放在全世界也没有人够资格教你了。我的意思是,让你加入我们!”
“怎么加入?除了成为你们的学员,我还能以其他什么身份加入吗?”古少峰疑惑。
这时服务员把三人点的饮品送上来,赵主任吸了一口,咂咂嘴说:“名义上我们可能会让你以学员的身份加入,但是事实上我们不会向你收取一分钱的学费,相反,我们还要花钱给你提供各方面的赞助,为你包装和镀金。这对你来说,完全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你觉得呢?”
“我明白您的意思,就是让我在青少年文化宫挂个名,然后您那边就拿我当自己人一样对待,帮我成名。这个听起来确实是件好事,只是我有点想不通,您这样做,图什么呢?”
“呵呵,”赵主任淡然地一笑,“我如果说什么都不图,纯属爱才,你一定不信。我也没必要这么虚伪。诚然,爱才是一方面,但是最重要的是,如果你从我们这里走出去,获得了国际声誉,那等于是为我们青少年文化宫做了一个活广告,我们的名声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那倒也是啊,”古少峰恍然大悟,同时心中踏实了不少。如果知道被别人利用,却不清楚别人出于什么目的利用,那有多糟糕?现在他知道这个目的了。
“可是,我能提一个小小的条件吗?”接着他说了一句让赵主任和谢老师同时大跌眼镜的话。
什么?遇到这种天大的好事你还要提条件?真不知道见好就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