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走后苏挽月又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
睁开眼就看到雪雁那双满含期待的眼睛充满了惊喜:“小姐,您醒了?我给你熬了一碗燕窝粥,我喂你吃吧!”
边说边将苏挽月扶着半坐起来,又拿起一件白狐披风给她披上。
“对不起,雪雁,是姐姐太自私了,我只是讨厌自己这个病怏怏的身体,我已经讨厌喝那种苦苦难喝的药了,所以我想开开心心的无忧无虑的过几天,想着死了就是解脱,咳咳咳......”苏挽月拉紧雪雁的手虚弱的咳说着。
“小姐,是雪雁太莽撞了,雪雁也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是也知道‘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个道理,甚至于我们乡下有句‘好死不如赖活’的道理……”
雪雁还要继续说下去苏挽月已经捂住了她的嘴道:“是姐姐错了,姐姐太懦弱了,我不应该向命运屈服,我甚至忘了自己身上的责任,整个苏家的命运,查明父母的死因,我不能轻易放弃,为了你们我也要撑下去!”说完仿佛力气用尽,整个身子已经伏在雪雁身上娇喘连连。
“小姐,您能这么想,雪雁就放心了。”雪雁满眼含泪的笑说。
苏挽月喝了几口粥又昏昏沉沉睡着了,连续两日都是严格按照上官飞的吩咐喝药和药浴,身子骨明显好转了一些。
“还需再药浴和服药七日可抑制病情,后面就需要苏小姐多多注意保养,少劳心劳力,注意这七天的药一天都不能那下哦!”上官飞一副傲娇的样子。
苏挽月自己也是医生,当然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上官飞能够在没有任何先进医疗器械的帮助下,能让自己醒过来活过来甚至还恢复这么好,不得不对他的医术心里竖起大拇指。
苏挽月巧笑倩兮道:“好!好!好!小女子一定警遵医嘱,谢谢上官神医”
她这一笑简直明媚的犹如三月春光,那双乌黑靓丽的眸子宛如一道甜蜜的漩涡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上官飞那本来还有些玩世不恭的脸上竟有丝丝害羞,对于这个女子他一开始是对她的身体的病感兴趣,可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他发现自己的眼睛竟离不开她,离不开她的病、离不开她的娇媚、离不开她的淡定、离不开她的坚韧、离不开她的……总之她就是个能让他全身心去探索的谜。
上官飞讪讪地道:“既然是慕宸澜那小子吩咐的,要谢的话我也去找他,那家伙宝物多好药材也那么多,嘿嘿,不狠狠敲他一笔我怎会罢休!”
“小姐该喝药了”雪雁捧着药碗说道。
听到喝药苏挽月那原本笑面如画的粉脸此刻“哎”忧郁的叹了口气“好苦,我从小最讨厌喝苦药了”但也只是轻轻的抱怨一下立马咕噜咕噜喝药,那皱眉的痛苦的样子看的我见犹怜。
上官飞心里竟也是万分的舍不得。
苏挽月嘴里含了一颗蜜饯,贝齿轻咬道:上官神医,我从小跟我母亲学了点医术,可否拜你为师?我想学医术有时也可自救和救人都不错。”
嘟着嘴嚼着蜜饯的样子别提多可爱,
“这个嘛就要看你的资质和态度啰!”上官飞笑着说。
心里道:“妖孽呀妖孽,这古代美男咋这么多呀”,立马屈膝跪下行拜师大礼道“徒儿苏挽月拜见师傅。”
上官飞慌忙扶起她,苏挽月身体还很虚弱扶起来的时候脚一软整个身子向后倒去,上官飞慌忙准备用手接住,可此时一道暗红身影快速将苏挽月抱起,让上官飞扑了个空。
慕宸澜轻轻的将苏挽月双脚放地上,雪雁立马上前扶住。
“谢谢宸王爷”苏挽月腼腆的说道,心里暗想自己为什么每次看到他就心里紧张,又有点小害羞甚至有时候做梦也会梦见他,想到这里脸更红了。
慕宸澜看着苏挽月红了脸,那原本冰霜一样的脸温和了不少,内心还窃喜起来,但面上不漏声色依旧往常冷住,本来较为轻松的时分此时因为他的到来氛围变得异常安静,三人各自想着个人的心事……“
禀告小姐,外面有一个自称苏伯的儿子苏虎头求见。”
门外玉露的声音响起,苏挽月才想到自己几天前叫方伯来找自己拿方家的手印管理铺子的,因为自己这一病耽搁了,连忙说道:“快请入前厅!”
说完对慕宸澜和上官飞行了行礼道:“不好意思,王爷和师傅,因有些家事需要处理,还望海涵”
“所谓何事,可是劳心劳力之事,如是不可,因对你病不利,算啦,本王也无事就在旁听下吧!”
说完也不等苏挽月同不同意抬脚已经走向前厅了。
“那我也凑凑热闹吧”嬉笑的上官飞说道步伐也跟宸王步伐而去了。
“王爷好酷呀,姐姐你说这个可不可以理解为王爷关心你了?”雪雁轻轻的在苏挽月耳边说道。
“贫嘴,丫头”,“姐姐,我觉得宸王爷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安全感的人了,应该没有女子不喜欢他吧,我感觉也只有他这样的人儿才配的上姐姐”
“好了,别说了,我现在可没想这些,我现在只想治好病,替苏家报仇绝不让仇人逍遥快活,你将苏家的手印带上,我们去看看”,说完身披一件白色素白月牙形状花纹羽纱斗篷扶着雪雁也快步走向前厅。
来到厅内,上坐的有宸王、沈恩泽和上官飞分坐两旁。
大堂内站一少年约莫二十岁身材魁梧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让整个面盘看上去更立体,皮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全身透露着一股阳刚之气,虽着简单的布衣却也遮盖不了周身的芳华。
苏挽月一看便知此人正是苏伯之子,在原主记忆里,此人一直就是她的保护神从小一起长大,只要她需要什么他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从小一直叫他虎哥哥,不由得心头一阵泛酸忍不住叫唤出“虎哥哥?”
“月儿,哦不小姐我们一直再找你,您身体可好?心口还疼不疼?”苏虎头眼眶泛红道。
听到那小子直呼苏挽月的闺名,慕宸澜脸如寒冰,心里酸的不行甚至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