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天气正好,蔚蓝的天空晴朗无比,万里无云一片祥和,阳光直接洒落下来,把整个‘明珠苑’院子沐浴了一层金色的光泽。掀开帷帐,苏挽月那如婴儿般娇嫩的肌肤也沐浴上了一层金色,唯美的宛如仙姬。
“小姐,该起床了,可别饿着了!”雪雁笑着对苏挽月说道。
苏挽月捂着肚子笑着说道:“别说,我还真有点饿了,今天精神头还可以,该去给祖母和舅舅他们请安拜年了,扶我起来梳洗吧!”
看着镜中的自己身着一身淡紫色锦缎棉衣,绣着星星点点盛开梨花瓣,里面着一身乳白银丝衫,腰间系一粉色蝴蝶结加以修饰,称的那纤腰盈盈一握,三千青丝梳成一个流云髻,簪着星星点点的几多簪花,在发尾处系上一条紫色发带。脸上未施任何粉黛,可弯弯的柳眉儿依然迷人,水灵灵的大眼睛依然闪闪发亮,因昨夜休息的好,白皙的面颊上透着粉红,饱满的樱唇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好一个灵气逼人的绝色女子。
这时玉露已将饭菜摆好面带喜色地说道:“小姐,这是宫里赏给老太太的御菜,老太太心疼小姐派人送来的,这盘是凤尾鱼翅,这盘是红梅珠香,还有宫保野兔饽饽,闻着都好吃,您快趁热吃吧,老太太还嘱咐说小姐身子还没有好全就免了请安这些俗礼,好生养着就是!”
听完玉露的话,苏挽月心里暖暖的,祖母待自己是真好,越发来了些胃口吃了小半碗吃食,便吩咐雪雁带上银针出门去给老太太请安了。“荣华居”,苏挽月用心看了看祖母居住之地,此处面朝海,背倚寿山,东达鲁川,西接长廊,是府内位置最好的地方。沈兆丰当年亲自手写“荣华居”三字的黑底金字横匾,两人鹣鲽情深,沈兆丰当年功成名就时许诺要夫人一世荣华故而得名。堂庭院内陈列着铜鹿、铜鹤和铜花瓶,院内花卉植有玉兰、海棠、牡丹等,名花满院,寓“玉堂富贵”之意可看的出祖父当年的良苦用心。
人还没有进去就听到老夫人身边徐嬷嬷清脆的声音:“老夫人真是金口玉言呀,这才念叨着挽月小姐,这就来了!”
“月儿给外祖母拜年,祝愿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苏挽月满眼笑意调皮的给老夫人拜礼。
“好!好!好!,快挨着祖母坐!”说完张开双臂搂着苏挽月。
暖阁内沈莲心、沈玉婷、沈倩倩都在。
沈莲心对她点头淡淡的微笑:“挽月姐姐,新年快乐!”牡丹花色的夹袄衬得她那芙蓉一样的面盘犹如水蜜桃般红润,端庄静坐在那里宛如仙子。苏挽月虽然不喜欢独孤氏,可对于这个表妹却挑不出什么错来,于是也嘴角轻扬对沈莲心莞尔一笑。
她不知自己的这倾城一笑已经招来了多少嫉恨,因为在一些心思狡诈的人眼中太美也是一个错,而沈倩倩和沈玉婷两人却在极力的掩饰内心的妒忌,但她们拙劣的演技出卖了她们。
苏挽月自然也不理会沈倩倩和沈玉婷的心思,对着她们三人也说道:“姐姐也祝愿妹妹们新年快乐!”
这时独孤氏和莫氏进来对沈老夫人行过礼,两人都是神情凝重。
“善柔,何事如此凝重呀?”
“母亲,无事。”只看那独孤氏欲言又止的样子,老太太更慎重了。
“老二媳妇莫氏,你来说?”
莫氏看了看苏挽月,又看了看独孤氏,握紧手上的佛珠答道:“回母亲,伺候挽月小姐的丫鬟待春疯了。”
“啊?不会吧,昨天我们过除夕的时候待春都还是好好的。”雪雁疑问道,苏挽月一时也摸不着头绪。
“回母亲,话说这丫头疯了也就算了,可她言语的一些话又让媳妇们心惊胆战!”独孤氏那碧色眼神透漏这恐惧。
老夫人也一时神情凝重起来:“把那个丫头带来,我倒要听听她到底说了什么言语!”
不过片刻,两个婆子压着待春进来了。
待春双手已经被绳子困了起来,嘴巴里塞着白布,原本白净的脸蛋此时脏兮兮的,整个身子仍在奋力挣扎。
苏挽月看到原来鲜花般的女子成了这个模样,好心痛忙上前叫道:“待春,你怎么呢?”想用手去探一下她的脉象,人刚挨近,就只见待春面色狰狞,奋力挣扎的向苏挽月扑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雪雁立马拦在苏挽月面前保护她,此刻谁也没有注意到独孤氏面上得意神色。
“你们给我狠狠的压住她,老生倒要看看这丫头发的什么疯?”沈老夫人上前亲自扯掉塞到待春口中的丝绢。
那待春口中得到放松立马冲苏挽月吼道:“灾星,丞相府的灾星,她不是挽月小姐,她是鬼祟,她是来祸害丞相府的,快赶走她......“
沈倩倩听着待春的胡言乱语心内一喜,立马假装扑到莫氏怀里:“母亲,救我,倩儿好苦,前段时间莫名的被人下蛊虫,害的倩儿差点毁容没命,难不成是挽月表姐真的是灾星?”
那莫氏本就是木头人忙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二娘、倩儿,你别乱说,挽月表姐怎么会是灾星呢?虽然他们家的人都死了,可也不能都说是挽月姐姐害死的?”那沈玉婷得意的在旁边煽风点火道。
雪雁正要上前理论,苏挽月拉住了她,上前给沈老夫人磕头道:“祖母,孙儿有愧,但孙儿从不信这些鬼神之说,孙女承教于母亲医术,可否让孙女给待春诊治一下?待她清醒了就清楚了。”
老夫人忙扶起苏挽月道:“好孩子,祖母相信你是个有福气的,你替她看看。”
苏挽月拿针刺向待春昏睡穴,两个婆子扣着的焦躁不安的的身子即刻软了下来,苏挽月用手探向她的脉搏,直觉待春的脉搏铿锵有力身体绝对没有任何问题。难道是待春装疯?
心下快速做了一番计较“回祖母,孙儿刚才替待春把脉,脉象显示待春绝对没有疯!”
话音刚落下,那莫氏立前道:“母亲,月儿的诊断和我们府医诊断一模一样,既然没有疯,我和大嫂猜想可能就是这丫头沾染到了邪祟,您看要不咱们请绝尘天师来为我们府除祟,这样挽月也可以洗去污名,我们也可以放心,您觉得呢?”
“母亲,善柔本也想将此事压下,可待春这个疯丫头已经闹得我们后院人尽皆知,这院子里丫鬟婆子众多,万一传出去对月儿闺名有损,所以......”独孤善柔似乎也是感觉无奈至极。
“善柔,明儿去请绝尘天师来府一趟!帮这个疯丫头给我关进沈家牢房,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见”沈老夫人面上神色隐晦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