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妹妹,让你久等了。”
一声冷寂的声音,仿佛此刻漆黑的夜晚一样,带着黑夜的萧瑟。
“不知道姑姑最心爱的义子,破空哥哥有什么妙计能让雪儿报仇雪恨呢?”
黑色的夜,恰好的隐去了独孤雪此刻狰狞的面容。
“有件大胆冒险的事情,不知道雪儿妹妹敢不敢做?咱们里应外合,这一次定叫那苏挽月她们措手不及。”
破空的声音,在黑夜里宛如鬼魅一般,让人忍不住发寒。
“只要是能让她死,我独孤雪就是下龙潭虎穴,我都敢去,不过也得让雪儿知道,哥哥的这个计划值不值得雪儿去冒险?”
独孤雪此刻心里滔天的恨意涌出,只恨不能食苏挽月的肉,喝她的血。
“那好,哥哥且给你好好说道说道,让雪儿妹妹放心。”
黑暗的夜,让独孤雪这个黑暗的房间,笼罩上了一层黑暗的色调,夜正继续,黑暗依然存在。
一样的黑夜,宸王府梨香院内,两名绝色男子负手而立,和煦的春风,吹的两人的衣摆摩擦出“沙沙”声。
“月儿睡了?晚上可吃了些东西?”上官飞关切的问道。
“哄着、骗着才吃了几口粥,胃口好差,我很担心。”慕宸澜绝色的面上,性感的眉头微皱,声音中透着心疼。
“身子亏空的太厉害了,也许月儿说的18岁,是她的劫难,也许真的不是空穴来风,你是知道的月儿的医术绝不在我之下,她也绝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你是说她的身体真的......?”慕宸澜面色刹那间苍白,心脏是真的疼。
看着慕宸澜此刻失常的样子,上官飞眼里也是一片落寞,痛苦的将头仰起,望着天空。
“目前看,月儿的身体是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了,我的医术最多只能维持一年多,也就是18岁。”说完已经忍不住的大哭起来。
慕宸澜整个人仿佛被人施了魔咒一般,双目呆滞,没有了生气,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上官,我命令你救月儿,我求求你,你救救她好吗?我不能没有她。”
上官飞望着这个一直如山一般坚强的男人,此刻脆弱的就像个孩子,自己又何尝舍得月儿死,他只恨自己医术浅薄,只恨自己不能救月儿?
寂静的梨香院,轻柔舒适的春风依然拂拂的吹着,却始终吹不散院中两人各自的落寞。
谁也不知道的是,慕宸澜昨在书房端坐了一个晚上,他由一开始的慌乱、害怕,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了。
天刚透白的的时候,他面前的书桌上,摆放着自己亲自给恩师“葬月散人”书写的一封信,他相信恩师一定会有办法可以救月儿的。
“景电,亲自将这封信送到无稽崖青埂峰,本王的恩师葬月散人手中,切记,不得有误。”
景电跟了慕宸澜快十年了,从来没有见到过自家主子如此落寞、慎重的表情,也从来没有见到自家主子考虑什么事情会花上一晚上的时间。
听到慕宸澜的吩咐,连忙上前恭谨的接过信件道:“属下,即刻启程,一定将信件安全送到。”
看到慕宸澜微微颔首,景电即刻退了出去。
而慕宸澜也踏着暮色进了皇宫,他现在迫切的想要他皇兄慕绍熙替他做一件事情,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牢牢的将他的月儿,圈在自己身边,才能放心。
想到此处,不由得吩咐景风加快马车速度,疾驰往皇宫方向驶入。
片刻,进了宫门,一路疾行,还未等太监通传,便身子已经进入到了御书房。
慕绍熙看到急冲冲走进来的胞弟,倍感惊讶,就是百万大军压境,也没有见到自家弟弟如此急过。
忙迎上去道:“宸澜,何事如此着急,要这么早进宫?”
慕宸澜对慕绍熙微微屈了屈身道:“皇兄,请即刻下旨,赐我与苏挽月即日订婚,待月儿本月十五及笄后,即刻完婚。”
慕绍熙嘴巴都快张成O字型了,这还是自己那个冷情冷性的弟弟吗?
待反应过来后,即刻哈哈大笑起来,拍着他肩膀道:“你小子,终于开窍啦,铁树开花了?朕差点都要相信那些民间传闻,说什么宸王好男风什么的,哈哈,你小子终于想到要娶媳妇了?”
慕宸澜难得好脾气、好脸色的道:“皇兄,宸澜,此生有一月儿,足以,其他别无所求!”
慕绍熙自是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个性,做出这个决定,一定是经过他自己深思熟虑的。
也就不再打趣他了,忙唤来李公公,正准备拟旨,这时门外传来太监通传声“太后娘娘,驾到!”
随着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仁德太后扶着于嬷嬷,飞快的踩着小碎步进来了。
“哀家不同意,哀家不同意宸澜娶苏挽月!”
这仁德太后白茹是,人刚进来,还未等好好喘口气,就跑到安定帝慕绍熙的书桌前,将正准备拟旨的圣旨撕掉。
安定帝慕绍熙被自己母后如此糊涂的行径,也微微有些气闷,但面上仍为显。
“哦?宸澜想问的是,母后为什么不同意?”慕宸澜的声音,凌冽的如同寒冬里的冰棱,让人骨子里忍不住发颤。
这仁德太后白茹是和安定帝慕绍熙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他们都知道,这慕宸澜是真的发怒了。
可这白茹是想到自己好歹是他的生母,他难道还真的杀了自己这个生身之母?反正自己就是不喜欢苏挽月,这次一定要让儿子忘了她,好好听自己的安排,娶京城里的高门闺女。
想到这里就更加是无忌惮的说道:“因为苏挽月身份地位低下,还有哀家看她也非长寿之人,病怏怏的,还不知道哪天突然就死了,怎么能胜任尊贵的王妃之位?”
慕宸澜负手而立,生生忍着听完了自己母后如此诋毁自己心尖上的人,双眸宛如啐了寒冰似得看向白茹是,嘴角轻嘲的露出一丝冷笑。
“母后,今天您说的话,宸澜今后不想再听到第二遍,如再有此类言语或再有前次类似事件发生,宸澜与母后此生不到黄泉不相见。”
听到此处,仁德太后白茹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会对自己说出这种冷情冷性的言语,不由得气的更加口无遮拦道:“宸澜,你是要逼死哀家吗?哀家怎么生了你这么个......”
“母后,您再胡说八道些什么?从小到大宸澜什么时候让您操心过?朕在位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对朕提过任何要求,一直来都是背后默默的支持着朕。”
安定帝慕绍熙忙制止住白茹是的胡言乱语,生怕她再这样乱说下去,真的会生生断了母子之间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