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
“起。圣人图一处,可有消息了?”皇宫大殿里,天地共主,女君陛下坐在主座。
来的那人,面目清秀、眉眼带肃,冰冷孤傲的眼睛里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过人的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耳朵里的红刻石还不时散发出幽红的光芒。就在他的身边,自然的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氛,一似气息俊美,叫人不得不暗暗惊叹。
卢果,便是这位年轻高官的名字。
“回陛下,暂无消息。”卢果低着脑袋,语气里伴着惶恐。
幸好,女君没有生气,而是一语淡淡的道:“哼,卢果啊,你可确定,那劫图之人,真的是战神周靖吗?”
“回陛下,极其确定。”卢果咬定的道,“昨日,周靖大徒弟杰斯用酒迷昏小臣后,他们之中的一个叫做程茂兴的贼人,对我的部下放言,说:‘不用骂我们贼,因为那圣人图,本来就是属于我们师母的东西!我们劫它,不过是为了让它物归原主!’”
“原来如此。”在女君身边,有一人开了口。只见他,头发斑白,留了一捋纯白细须。身材瘦弱,眼神里透露着玄灵的气质。除此之外,他还身穿着黑色镶金纹的华贵长袍,头上戴着九曲满冠,手里握着一柄妙数拂尘,手柄看过去清徐如风。就在这天庭上,他绝对是那样的一位,与众不同。
“的确是这样,这世间,说到当年跟圣人图有亲密关系的,除了周靖、花葵二人,我想是再找不出这样的第三个人。”说话的人,名唤蒋奇朋。“既然那贼人说圣人图是他师母的东西,那很有可能,他的师父就是战神周靖,因为花葵和周靖曾经就是一对过命的情侣。”
“哼,是吗?”女君听了,冷冷道,“好个战神周靖,几十年前与朕为敌,朕大发慈悲放了他一马,没想到今时今刻,居然还想着要对抗天庭,朕看他是老的活腻了,找不到死法想让朕赐他个全尸之死!”
“可是话虽是这么说,但是那周靖如今却也不知蜗居在何地,想必是躲了起来,长久不得露面。如此,我们天庭想要寻人却也不是那么容易。”
“回陛下,臣也是这么认为。”卢果道,“那周靖曾经被天下人奉为战神,在这十二界里也算是个享负盛名。若他真的想躲在哪里,只怕是天下人都会帮着他来欺骗咱们,所以??????”
“放肆!”女君听罢,耳里早就不耐烦。顿时,只见的她站起身来,手里虎袖一展,霎那间一会儿竟然金光万放!紧接着,女君一语威严凛凛的道:“卢果,朕可警告你,圣人图失守一事我可以不计较,因为朕爱你的才所以才免你的罪。但,接下来寻周靖的任务你若还敢怠慢,那可就别怪朕无情了。那周靖不过屈屈一个战神,几十年来不曾露面,他又何来有威信扫动其他人?”
“这???????可是陛下??????”“别说了。”女君不悦的道,“去,你现在立刻去鸿鹄殿请来入江座主,就说朕有事找他,有要事商议。”“是,臣领命??????”没办法,卢果只得恭恭敬敬着,低着头退下殿去。
“陛下。”蒋奇朋道,“以周靖那人的实力,恐怕卢果一个人??????”“无需担心,现在其实朕也不确定该如何办事。”女君道,“我刚所言不过是为了激起他的斗志罢了。你还不了解,他这个孩子,若是没点激励的话,想来只会一直颓废下去。”“原来如此,那??????”“真正的步骤,我想,还是等那个男人来了再商议吧。”
那个男人,传说中的入江座主——入江奏多。
“嗯,也是。”蒋奇朋点了点头,“的确,天庭上若有疑难之事,寻找入江座主,才是最快的解决方法。”??????
当下,且不说天庭上卢果怎么寻找入江座主,却先来说说人界的事。
说到圣人图上一百七十位圣人,不得不先提的就是人界的这一位——“陈欣宇,陈欣宇!”
“啊!什么?”吓的我一激灵,我猛然地,从梦里惊醒。睡的舒服时,不知被哪个的怒吼一下叫醒。不等我反应,只见班主任王先生就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满是皱纹的他此刻早已挂满了一整脸的怒色,没好气地冲我吼道:“陈欣宇!你竟敢在我的课上睡觉!给我站出去!”
“我??????”“出去!”
算了,说不过他。无奈之下,我只得拿上英语课本,乖乖的站在走廊上。
我的名字呢,叫做陈欣宇,今年十八岁,在西郊市的恒仁学院就读,这会儿正好高三。不同于其他高中生的一点是,我并没有在为高考而忙碌,因为我成绩很好,但同时我忙碌的却是另一件事——“怎么了?上课又睡着了?”
不知不觉,在走廊上我竟也昏昏欲睡,差点就站着睡着。幸好,下课铃声响起,迎面走来的是跟我同班的女生。
见我站在门前,她笑了笑道:“你是不是又在为音乐会做准备了?估计几天下来都没睡好觉吧?”她的名字,叫做李婷。她可不是个普通的女生,这么说都是因为她是大美女啦。
她是我们恒仁学院的校花,也是许多男生追求的对象。她为人温柔,声音甜美,长相在高中生里也是数一数二——高挑的鼻梁,无可挑剔的精灵眼,加上发育良好的身材,除了个子稍矮了些外简直就是女中枭雄。
“哎,也只有你比较懂我了。”无精打采的,我又打了打哈欠,“放学了吧?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见吧。”“嗯,回去之后你也早点休息吧。”李婷安慰我道,“虽然你的成绩不是问题,但身体还是重要,音乐会什么的能少开就少开点吧,不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嘛。”
“嗯呐,我知道了。”我想这就是她那么受欢迎的原因吧,知书达理不说还善解人意,听了她的话我的睡意倒也一下全无,只是笑着回她道,“路上小心。”“嗯,明天见。”
说起音乐会,其实也不是我想推脱就能推脱的东西。从小,我出生在音乐世家。父亲虽不懂音乐,但却娶了一个享有盛名的音乐女王为妻,所以我一生下来就自然而然地受到了母亲的熏陶,音乐方面的技能可谓是炉火纯青,深有造诣。
我的父亲名叫陈德军,是西郊市里法正财团的大老板,也就是总长。常年因为工作的关系,所以父亲难得回家,基本都在国外工作,具体做些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
相反,我的母亲丁珑,自从生下我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媒体舞台等地方抛头露面,反倒是成了个享清福的富婆,整日整夜待在家里过着极其平凡的日子。
因此,要不是管家先生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母亲以前那么出名。
不过,大家都说母亲不干了是因为有了我,他们都把我当做音乐天才,原因只在我一生下来就有了绝对音准和良好的乐感。像是接了母亲的衣钵,从初中开始我就会时不时的登上舞台,演奏小提琴、钢琴等等西洋乐器,舞台更是从小的到大的,从西郊市到芝加哥,走遍欧美,反正是见了不少世面,成就也算是数不胜数。
因此,就在近日,刚满十八岁的我便又被粉丝们强求着开一场以“成人典礼”为名的音乐会,而且地点就在西郊市。
所以就像李婷说的,为了这个音乐会我已经忙碌了两周,空闲时间都在练琴,目的也只是想开个完美的“成人典礼”。
恰逢今天周五,下个星期的这个时候就是音乐会开始的时候。
“哎?少爷回来了?”
刚到门口,恰好格兰特小姐正在清理花坛。说起来她今年也是十八岁,三年前来的我家。当时她伤痕累累,满身狼狈,就这样倒在我家门前的大街上。我的母亲好心把她捡了回来才发现她父母已经因为车祸过世了。因此,母亲就收留了她,在我们家做个园丁,轻轻松松,平日里就干点繁杂琐事,在这儿一待倒也待了三年。
“嘘,少爷我看您先去书房待一下吧。”打开大铁门时,格兰特小姐嘱咐着我。
听了,我便也问她:“去书房?客厅有什么事吗?”
“我也不清楚,反正在这之前来了两个陌生的人,说是找夫人和老爷。”格兰特道,“现在,他们在客厅和夫人谈了很久,一直没有回去。我怕你去了会打扰他们,所以让你去书房等着会好。”
“两个陌生人?”我想了想,又道,“该不会是来找父亲谈生意的吧?”
“不清楚。”格兰特耸了耸肩,小嘴嘟着道,“反正其中一个是个老头,大概六七十岁的样子,胡子贼长了,还拄着根像是方丈的禅杖呢。还有另一个,更加奇怪,年纪好像比你大上一些,然后戴了副奇怪的护目眼镜,然后??????”
“好了好了。”这家伙,太喜欢看漫画了,所以一看见人就能立马描绘出重点来。再不打断她的话怕是介绍不完了。我只得摆摆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书房了,饭点再叫我吧。”“好,等会儿叫你。”??????
殊不知那客厅里来的,正是被天庭通缉的要犯——周靖、李永康。
他们此次前来实际也是为了这家里的小少爷,那小少爷,正是圣人之一。
话又说回天庭,卢浮士卢果马不停蹄地就来到了鸿鹄殿前,看着这里大门紧闭,心里倒也犹豫了会儿。
里面,客房里,一人正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懒洋洋之余又打了打哈欠,伸着懒腰道:“朱涵,朱涵??????”
“座主。”客房外,小女子踏步进来,弯腰行礼道,“您醒了?”
她叫朱涵,年时十八。是这座主最亲的女仆,同时也是唯一一个。别看她只是个服侍人的小女子,其实满腹内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至于床上那人,便是女君要请的入江座主——全名,入江奏多。
前篇说过,那天庭女君乃是天下的统帅,天地的共主。但对于入江奏多来说,她想见却也只能用“请”字。
殊不知这入江奏多,在天庭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早年就是因为有他,女君才能打下天下,夺得君主之位。因此,女君对他也是尤为尊重,时时刻刻都没有冒犯或是命令之意。
但,入江本人倒也性格怪,他非但不喜欢凡尘俗世,而且还只喜欢喝茶赏月。平日里若没有大事的话,基本他就安卧在殿里读书修炼,很少会到天庭人多的地方,大多都在这偏僻的地方享着清闲。
而且,有时安睡,一睡就是三天甚至一周。
这不,又是几天的觉才刚醒,入江靠在床背上,问道:“朱涵,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回座主,现在是天历9季夏日,20号。”
“20号?”入江边说着,又长伸了懒腰,指了指道,“拿点吃的给本座吧。”“是。”
掀开被子,入江披着白长睡服,下了床榻,走到桌前。入江喝了口早已准备好的冷茶,转而问道:“对了,最近可有什么有趣的消息?”
“回座主,消息倒是有,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趣。”朱涵边说,便也端来了素饺。
“哦?说来听听。”
“是。”朱涵站在一旁,缓缓道,“就在上一周,周靖和他的徒弟们抢劫了金书阁里的圣人图,还杀了镇守的五位天神,现在他们已经逃亡天际不见了踪影,浮士卢果和其他将领正在抓紧找他们,但直到今天都还没有抓获的消息。”
“哦?周靖抢劫?”入江咬了口素饺,脸上反是泛起了笑意,“真不愧是当年的战神,这天下恐怕也只有他敢这么做了吧?”
“是。”朱涵点了点头,又道,“只是,圣人图上的文字很难破解。就算他们抢到了也很有可能只是一张废纸。”
“哎,这你就不懂了。”入江摇了摇筷子,又喝了口茶,不好味,直道,“去,拿酒来。”“是。”
朱涵回头,刚一出客房,耳里便听见阵阵敲门声。转头,朱涵看了看座主,见他点了点头,便先去开门。
殊不知这卢果朱涵之间实际上有一层外人不解的关系,至于是什么,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