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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自言自语

看一个爱情故事,看一个女人如何爱一个男人,看他的眼神从浓变淡,看她从陶醉到心碎。

一段爱情,不过花开花谢的时间,却已是面目全非。

很久没有想念一个人。

或许是很久没有想念一个人了,不敢体味似曾相识的感觉。所以,虽说还差几页就可以看到故事是否有奇迹发生,终不忍再看结局,合上书页后,眼眶有点潮湿。

我曾认为,爱情不是得了不治之症,可以尝试去寻找一个奇迹。快要枯竭的爱,宛若站在几万英尺的高空往下跳的举动,义无反顾,不留余地。只有等待死亡在瞬息坠落,绝对不会有丝毫生还的希望,出现奇迹的希望。

饮食男女,没有柏拉图的圣洁。

所以在彼此的世界,爱情会生会死。它的生是我们的年轻,幻想着它将用一生来延续。它的死是我们的老去,结局了然于心,只能亲手剥落它美丽的外衣,然后眼睁睁地看它像水汽般蒸发。

轰轰烈烈的爱情已经历不来,渐渐归于流水的、乏味的生活,不待见年少轻狂的奢侈。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当某天经过路口,拾起书包上的装饰链还给孩子,听到她说谢谢阿姨时,望着她一蹦一跳的背影,才猛然惊觉,生命已消耗不起曾经光彩粲然的虚空。

爱情死了。承诺死了。属于昨天的自己又怎可存活在今天。

故事终止,结局会是怎样呢?是完美或是残缺?是幸福的微笑还是黯然的遗憾?

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句话:遗憾是你无法像从前那样爱一个人。

爱情大都是这样的吧。起先是幻觉中的美丽,于是欣喜,泡沫的色泽渐渐失去原有的光彩,于是遗憾。不为遗憾它的黯淡,而是发觉,在等待它消失的过程中浪费了生命中最珍贵的时间。要彻底明白有多难?待到领悟时,难道真的已白发斑斑?

因为有所遗憾,才明白珍惜的道理,而明白这个道理时,才知道有些东西已成追不回的记忆,最想珍惜的东西已成为磨灭不去的伤痛。让人笑着流泪的伤痛。

因为心痛,才知道错过。

雾里看花的感觉,就像那句当局者迷的老话,所以能懂得的便是走出这个局面的旁观者了。

只是,能走出爱情的圆圈的旁观者有几人?

看一个爱情故事,我坐在阳台上淡淡地看一个爱情故事。感动的时间不过片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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