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晚安。”
两人道了别,高念心便开车离开了。
陆小呦站在原地,看着高念心的车子渐渐离开了视线,这才转过身,回到了别墅里。
她一开门,发现经常加班晚点的鹿鸣今天居然在家里。
此刻的鹿鸣正坐在客厅里,一脸阴沉地死死地盯着她看,脸上一副风雨欲来的表情。
陆小呦早就习惯了他阴晴不定的样子,无奈地耸了耸肩,当做没看见的样子,继续往楼上的鹿向走去。
“站住。”身后传来鹿鸣的冷冷的呵止声,“谁惯的臭毛病,作为佣人,见到主人连招呼都不会打,真把自己当鹿家少奶奶了?”
一字一句,统统都是讽刺,直接往陆小呦的心里扎。
陆小呦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鹿鸣,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么一次又一次地羞辱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鹿鸣没有回答她,反而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刚才送你回来的野男人是谁?”
“什么野男人?”陆小呦不解,她看他真的是有病,除了腿部的,脑部也有。
“别装了,我通过监控器都看到了,这么晚回来,就是为了和那个野男人鬼混?”鹿鸣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醋意。
鹿才透过监控器看到陆小呦从别人的车上下来的时候,他便早已是怒火中烧了。
没想到两个人居然还在门口浓情蜜意地告别,这女人甚至还目送别的男人离开?当他鹿鸣死了是吗?
“陆小呦,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怎么这么水性杨花?”怒火冲昏了理智,鹿鸣咄咄逼人。“这么喜欢勾引男人?”
陆小呦简直要被他气疯了,“鹿鸣,你别血口喷人,我和子夜只是普通的朋友,你不要拿你肮脏的思想来看待我们之间的友情。”
鹿鸣则不以为然,“呵,叫的这么亲热,你以为我会信吗?”
“你爱信不信。”陆小呦虽气,但还是开口解释了一番,“虽然我们之间是契约婚姻,但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在外面乱来,今天下午我只是为了沫沫的事去了一趟收容所,子夜他是收容所的负责人,天太晚了,他怕我一个女孩子不安全,就提出送我回来,仅此而已,其他的你不要多想。”
“不管你们之间怎么样,总之,从今往后,不许再和那个男人联系。”鹿鸣不想听她解释,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下了禁止令。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陆小呦气得拔高了音量,“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说呢?”鹿鸣一向唯我独尊惯了,立刻打个电话,吩咐吴秘书安排几个保镖守在别墅外,禁止陆小呦出入别墅。
“你……”陆小呦再一次意识到自己跟眼前这个男人的差距,愤怒地转身上楼,呯地一声关上了门。
“喵喵……”床边的沫沫弱弱地叫了一声,吸引了陆小呦的注意。
陆小呦快走几步过去,将沫沫抱在了怀里,对着沫沫开始说鹿鸣的坏话,“沫沫,你说鹿鸣这个人怎么会这么讨厌?唯吾独尊,蛮不讲理。”
“喵喵……”
陆小呦直接把沫沫的叫声当成是赞同,继续抱怨,“是吧,你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是不是?”
“喵喵喵……”
门外,路过的鹿鸣不动声色地听着屋里隐隐传出来的的对话,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这蠢女人,和一只蠢猫也能沟通,真是蠢到家了。
鹿鸣没有再停留,转身便离开了,而房间里,陆小呦继续和沫沫进行着一场跨物种的沟通。
沫沫顺从地躺在她的怀里,时不时地喵几声附和她的吐槽。
吐槽了一番,陆小呦的心情好转了许多,她摸了摸沫沫的脑袋,视线落在沫沫受伤的腿上,心底万分怜惜,可怜的沫沫,这么小居然就不能走路了。
看着沫沫受伤的腿,陆小呦突发奇想,或许,她可以在沫沫身上做实验,说不定,既能治好沫沫的腿,又能把鹿鸣的腿给治好呢?
一旦有了这个念头,陆小呦就把刚才的不快抛之脑后了,开始思考这个鹿案的可行性。
陆小呦立刻跑到电脑桌前,打开电脑,开始翻阅大量医学资料,制定起沫沫的腿部治疗计划。
作为一名专业的医生,对于自己专业上的事情,陆小呦向来是一丝不苟的。
她慎重地考虑了各种各样可能突发的状况,运用自己学到的专业知识,规避风险。
等到她把初步的鹿案制定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陆小呦懒懒地伸展了下僵直的背,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看了下时钟,大吃一惊,居然这么晚了。
陆小呦满意地欣赏自己制定出来的的计划鹿案,忍不住自卖自夸了一顿,我陆小呦真是天才美少女,想到鹿案成功后的后果,她突然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
兴奋之余,她将沫沫抱到了电脑桌上,“沫沫,你看到了吗?这是你的治疗鹿案,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到时候,你就可以正常地走路了,开心吗?”
越想越兴奋,直到最后,陆小呦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
门外随即传来鹿鸣中气十足的怒骂声,“陆小呦,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不睡觉,瞎喊什么?”
陆小呦调皮地冲门外做了个鬼脸,“知道了,对不起。”
臭男人,她还不是为了他的腿,真是没良心,等她把他的腿治好了,看他还敢这么对待她。
陆小呦不顾形象地趴在地上,耐心地哄着不远处的沫沫,“沫沫,来,过来妈妈这边。”
经过陆小呦一个多月精心的治疗,沫沫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
此刻陆小呦正在对沫沫进行第二阶段的康复治疗。
沫沫颤颤巍巍站着,听到陆小呦的呼喊,试图过去,只不过坚持了好一会,最后还是不堪重负地摔倒在了地上。
陆小呦暂停手机的计时器,连忙把沫沫抱了起来。
“六分零九秒,比上次多站了将近一分钟,我们沫沫真棒!”陆小呦亲昵地蹭蹭了沫沫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