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流水,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舅舅舅妈还是那么疼她,只是依旧很忙。姥姥坚决不让她每周回去,说是怕耽误她学习,只让她放长假的时候回去。苏清言在忙着准备出国留学的材料,他们一周都碰不到一面。苏清欢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圈子,她参加了丰富的各种社交活动,周末整天在外,晚上很晚才回来,有一次,苏软软在阳台上竟看到顾少开车送她回来,他们在车里激吻。她们很少碰面,碰面了苏清欢也不再针对她,而是冷淡的像个陌生人,在学校里,她和林雯的关系越来越好了,几乎形影不离,她的衣着打扮也越来越成熟了。没过多久,上官烨在父亲的命令下回帝都了,紧接着,林雯也回帝都了,这些还是苏清欢告诉她的。
好像一夕之间,所有人都长大了,都在朝着自己的既定目标努力。所有人也似乎离她而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吗?原来她才是那个害怕繁华落尽后孤独的人,她才是那个害怕亲人朋友分别的人,因为深情,不敢用情,而宁愿踽踽独行。
幸好!她还有煜,她还有煜陪伴着。他们每天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上下学,周末的时候一起待在图书馆看书或在琴房练琴,他们形影不离、亲密无间,甚至连月考的成绩都是她年级第一他年级第二。她无法想象没有煜的生活,她更无法想象煜没有她的生活,他对她的依恋已经到了非常偏执的地步。可是,他们真的可以永远在一起吗?苏软软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在这个世界活多久,在浩瀚的宇宙中,人真的很渺小,生命的无常她已经领略了一回,不是吗?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她所拥有的。她在这个世界唯一拥有的只有煜了,她突然无比地渴望和他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要分开,因为她能把握的只有现在!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她和煜分开后每隔几分钟他就会发短信说“我想你,软软”,他不是黏人,也不是撒娇,几乎从不与别人交流的他直达生命的无常和孤独本质,他想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的现在!他想拥有每一个时刻的她!他是如此的至纯至美至善!上苍何其有幸让她遇见他!
苏软软的泪喷薄而出,她伏在床上不由大声痛哭起来,原来她才是那个最傻的人,她给煜发了一条短信:煜,你能来我家门口接我吗?那边很快回复:好呀!我十分钟就可以到哦。高兴的笑脸。苏软软换了裙子背了书包下楼,家里没有人,她对刘婶说了句我去同学家后天回来就出去了,自从月考她考了年级第一的成绩舅舅舅妈包括苏清言都很信任她,她从而拥有了很大的行动自由权,刘婶不疑有他,以为她去同学家学习嘱咐了几句路上小心之类的。
出了大门,南宫煜的车已经到了,他正站在车门旁等她,看到他,露出开心的笑。她跑过去,两人上了车,并排紧靠着坐在一起,南宫煜很高兴,软软紧紧贴着他,还握着他的手,这些日子,虽然他们天天在一起,可是软软都没有跟他这么紧密亲昵地靠在一起,也没有再亲他。
南宫家的豪车前后座有挡板,司机看不到后面的情况。南宫煜还是红了脸:“软软,我们去哪里?”“去哪里煜都会陪着吗?”“嗯”很认真地点头。“十点了,好困,当然是去睡觉了。”“睡、觉,去、哪里?”结巴害羞的声音。“当然是去你家了,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去你家吗?”“真的吗?太好了。我现在打电话给管家爷爷收拾客房。”高兴雀跃的声音。少女靠在他的肩头打了个哈欠,悄悄在他耳边说:“不用了,因为我要和煜睡在一起啊。”少年整个脸和耳朵都红了,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他没有再说话。
车子开得很慢经过苏家别墅拐角处,苏软软竟然瞄到路边停着的一辆豪车里,一男一女正在激烈吮吻,女生坐在男的身上,上半身衣服尽解,男的正在吮吸她的RT,那女生紧抱男的脖子仰头间令苏软软大惊,原来竟是苏清欢,她的月考成绩下降很多,苏舅妈也对她下了晚上十点前必须到家的禁令,想不到她还...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苏软软并不想评判苏清欢的私生活,也不想干涉,当然也干涉不了。但她还是很担心,她发了一条短信:做好安全措施。
幸亏南宫煜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他们很快到了南宫煜家,房子很大很豪华,老管家和众保镖第一次正式见未来的少夫人,还有些紧张,谁知见了面发现女娃娃真的又漂亮又可爱,欢喜的不得了。想起老爷的吩咐,众人迅速消失。
苏软软进了南宫煜的房间:“煜,我们赶快洗澡吧,我好困。”南宫煜直到此时还有些不敢置信:软软真的和我在一起,一起睡觉。这可是他最期盼的事,他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每晚和她的分离,每晚他都要一个人孤伶伶地躺在大床上,被黑暗恐惧吞噬,只能一遍遍地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然后等待第二天的朝阳升起,他又可以见到那个明媚美好的少女,她是他生命中的太阳。
苏软软洗完澡爬到床上,看到煜穿着蓝色猫咪睡衣(这娃什么东西都要和苏软软的一样,苏软软是粉色的,他的是蓝色的。)像个乖宝宝一样躺着,眼睛紧紧闭着,故意叹了口气“煜睡着了呀,哎,我还想亲亲煜的呢。”紧闭的眼睛快速睁开:“煜没有睡着。”太可爱了有木有?苏软软心里暗笑,爬到他身边,吧唧一下亲了他额头,“好了,现在煜可以睡觉了。”亮晶晶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她:“煜可以抱着软软睡觉吗?”爷爷说的,亲亲、抱抱。苏软软看了下两人都穿着长袖长裤足够保守的睡衣,他的目光那样纯洁,可不像上官烨,呸呸,怎么想起上官烨了,“当然可以了。”钻到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