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板不敢有什么举动,只能应声。
来到家中,夜冥一眼就见到了陶兮,此刻,她正在喝茶,惬意至极。
“兮兮。”夜冥走近她,上下左右瞧了一下,生怕她受伤了。
陶兮左右转了一圈,一双清澈的双眸带了迷茫:“你干嘛?”
“有人说你被绑架了,”夜冥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他的目光落在贩货老板身上,“你在哄骗我?”
他的目光十分锐利,仿佛要杀人一般。
“我没有!”贩货老板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心脏剧烈地跳动着,眼中有害怕之意。
陶兮也明白过来,她拉住夜冥的手,轻声细语道:“他没有骗你,我刚刚确实被绑架了。”
“嗯?”夜冥更加不解了,若是如此,她又是怎么回来的呢?
陶兮看向贩货老板,和蔼道,“与你无关,你走吧。”
“多谢姑娘。”老板松了 一口气,转身离开。
屋内变得安静很多,夜冥双手放在陶兮的肩膀上,关切出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才我去买食材,忽然被迷晕,可后来又被放了。”陶兮不急不缓地解释着,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为何?”夜冥再次开口,可听到了一阵陌生的脚步声。
两人同时看向门口,发现姑苏荼正慢慢走来。
他嘴角噙着微笑,步履随意,像是在散步一般,十分自在,“许久未见。”
夜冥轻哼一声,“是许久未见,莫不是你绑了我家夫人?”
“不不不,是我手下太鲁莽了,本太子这就赔罪。”姑苏荼柳眉微皱,一张好看的脸上多了几分调侃的戏谑之意。
夜冥并不想和情敌多斗嘴,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怎会在这时来我菊国?”
“贺喜。”
“贺喜?”
两人面上表情截然不同,一个轻松释然,一个满怀心计。
陶兮轻笑一声,走上前去,“你二人不要这般针对了,姑苏荼他是来贺喜的。”
话说到这儿,姑苏图也迎合着点点头,“正是如此。”
看来是夜冥多虑了,毕竟姑苏荼的为人,二人也是了解的。另外梅皇既然敢把他这头大狮子放出来,自然是自己在家好生调较好了的。
“就这样,你自行安顿助兴去吧,我与兮兮还要入宫。”
情敌相见怎会有太多的话聊呢?夜冥几句话将姑苏荼打发掉,而后牵起陶兮的手迈上早已备好的马车。
说实话,蓬蓬邀请二人小叙,按理说新皇登基,哪有那么多时间呢,真让人摸不到头脑。
“今天是有事要和你们商量的。”
“皇上请讲。”商量不敢说,领旨倒是比较有道理。
蓬蓬对于夜冥的这些敬辞大概还是不太习惯,毕竟他一直是叫夜冥夜大哥,亦或是夜叔伯的。
不过这些对于自己想接下来要讲的事情而言,都只算是些小细节了。
“我要封赏陶记为天下第一糕点!”这一稚嫩的声音说起话来却铿锵有力,这一字一句都打在陶兮心上,让她难以置信。
这不就是自己父亲母亲的毕生所求吗?不过照现在这个形式来看,自己似乎得来的太容易了些。
“皇上,民女之前所做的任何事,都是分内之事。”
所以,陶兮并不希望收下这信口得来的封赏。若是自己当真收下了,自己为菊国的所作所为,倒像是有目的而来的了。
夜冥明白她内心的想法,只是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需太过于紧张,蓬蓬并没有其他意思。
“就是因为你帮了我那么多,朕懂得回报,所以才封赏的。”蓬蓬的逻辑没有问题,陶兮的想法也没有问题。
“多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夜冥拉着陶兮跪下,谢恩。
陶兮也明白过来了,这只不过是他的一番心意,知恩图报的心意,哪有那么多事呢!
当即,圣旨宣出,昭告天下,封赏陶记为“天下第一糕点”,此等殊荣,只此一家。
陶记的生意愈加的好,每天慕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糕点也是供不应求,是不是出现刚排上队就卖光了的现象,这让陶兮和百姓都有些为难。
此时,便有人请旨皇帝。
这人所求,是应该往陶记在国内多设置几个店铺。
一来好让陶记扩张,二来也让百姓们尝得到这天下第一糕点。
皇帝收到请求,当即下旨,给了陶兮许多的店面,她以为这些只是说笑,没想到蓬蓬还真的是个行动派。
这么多店面,别人会以为她无意中成了个富豪,只有懂她的人知道,拥有这么多的店是一件多麻烦的事。
这些都把她难倒了,每天做这一家都已经累的够呛,哪有那么多时间做那么多去供应其他的店铺,况且这人留量已经够多了,是在是分不出身来。
“蓬蓬这次可把我累惨了。”陶兮捶了捶肩膀,满脸愁容,眉头紧皱,整张脸皱在了一起,无神地趴在桌子上。
夜冥好笑地看着她,帮她捶捶腰,捏捏肩,缓解她这一天的劳累,又揉了揉她的头,这次她没有反抗。
他也因为这个第一糕点的事,跟着忙活了好几天,做了好几天的苦力了,只不过他是习武之人,体力自然比陶兮好许多,可她就不一样了,每天都累的够呛,巴不得关门休息。
“我完全来不及做那么多糕点,去供应各地的店铺啊!”她把脸埋在桌子上,声音闷闷的。
“不是有学堂的娃娃们?”
“也对!”陶兮瞬间就乐了。
过去载的种子,如今,终要开花了。
蓬蓬继位以来百姓安居乐业极为和睦,梅国也不犯疆土友好往来。
时过境迁,陶兮已经变为一个腰缠万贯的老板娘,窝在金盆洗手的夜冥怀中。
“我有件事情要与你坦白。”
夜冥俊美的双目依旧微合着,享受着如今这般的岁月静好。
“什么事?”
“我母亲......与你父亲过世有关。”
“无碍,过往云烟,前辈的事咱家不管了。往后余生,是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