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连着下了几天大雪,两个人好像关系降到了冰点。每天也不会说话也不照面。好像一起生活在个宅子里却过着各自的生活,二爷每天看诊也不出门,芷晴窝在房间里偶尔和薛伯说说话。不过薛伯也想过劝劝这两个人,可是每每刚提起就被打断,久而久之也就不说了。
这种关系僵持了几天之后,薛海突然走进了两人的卧房
“晴儿,我知道我做的事情有些过分,可是我有我的不得已你明白吗?”
“、、、、”
“你有在听吗?”
“、、、”
“芷晴,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我心里你知道吗?你知道那些话对我的伤害吗?你以为只有你伤心吗?”
“、、、、”
“你说我与你成婚说我后悔,所我不想要孩子,说我想杀了你,你想过你对我的伤害吗?我已经没有再计较什么了,我不想知道你的身世,不想知道你的过去,我只想好好跟你过日子。你明白吗?”
“你说你不后悔,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已经有了身孕?你为什么还要赌气回家?你为什么不在乎一下我的身体?”
“我回家的时候我承认我是赌气,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有孕”
“你是远近闻名的名医啊”
“晴儿,我知道怎么解释都没有用。我只想你不要生气,保重身体罢了”
“我的孩子都没有了,还保重身体干什么?”
“晴儿,我还在啊,家还在啊,以后我们会有好多好多个孩子”
“没有了,没有孩子,没有以后,没有我们。。”
“晴儿?”
“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我们这样僵持有什么意义呢?你不可能回到过去,而我就算回到过去,我的选择也还是不会改变”
“你非要至死方休吗?你已经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的孩子,如今你告诉我,就算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是会杀死我的孩子?薛海,我当真是哪里对你不起,让你如此的恨我?”
“晴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失去你。更何况,,,,”
“那你杀了我吧,把我埋在这屋后面的院子,你每时每刻都能看见我可好?”
“晴儿,你清醒点”
“我不要清醒,只要是清醒的我就会想起我早夭的孩子”
“晴儿,你休息吧,我走了,以后也不会随便进来,我们,,,,我们都好自为之吧”
“,,,,,”
或许是争吵让芷晴没办法冷静,又或者是从来都没有从失去孩子的苦痛中解脱。两个人大吵一架之后,芷晴的心越发的不平静,有一种逃离的冲动一直怂恿着她。于是在吵架的第二天,芷晴选择留书远走
二爷亲启:
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吧,我实在没办法原谅我们之间的事。哪怕我知道你作为大夫作为夫君都已经尽力了,但我忘不了你在我面前说出的那些话。你说你迫不得已,可是谁能原谅一个迫不得已而杀掉自己孩子的人?我自小没读过多少书,可也是有利义廉耻的。我无父母之命无媒妁之言,违背婚约与你成婚,我真的是没有给自己留余地的以为你会对我一直那么好。或许是我们还太年轻,没体会过真正的感情,还不晓得如何对一个人好,如何爱一个人。不过我们应该都没有机会在彼此之间找到答案了。现在的我很害怕,害怕你会不会哪一天也会迫不得已的把我杀掉?二爷,你我之间再无可能了。你只当我是山中捡回来的不速之客,如今伤好了,就此别过了。你就忘了那些我们的时光吧,忘记我们一起游的山玩的水,忘了我们一起赋诗作画,忘了我们一起数星星的的快乐日子,忘了我吧。愿二爷再遇知音,成琴瑟之好,共赴百年之约
芷晴走的时候天也是蒙蒙亮的,书房的灯没有熄,人却已经睡熟了。万籁俱寂的院落像极了自己刚来的时候,如今刚热闹了几天又要离开了。
芷晴走后没多久,薛海好像被一阵冷风扑着了似的一下子惊醒,突然觉得空落落的。披上一件大氅想过去看看,毕竟昨天是自己的错,不应该吵架的。
“晴儿?”
“,,,,,”
“晴儿?”
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个回应。薛海惺惺而归
等到天大亮了,薛伯也起身过来伺候了。小丫鬟也去敲门,半天也没回应。大家才发现事有蹊跷。等着薛海把门踹开之后才明白哪里是没有回应,房间里根本没有人啊。面对早已人去楼空的房间,薛海的无力感再次袭来
“二爷,咱们得找啊,这冬天还没过去,山里迷路可是要命的事情”
“对。对。找,给我去找”
“是”
薛海也来不及换衣服,牵着马就走出了门。后院的马没有少,芷晴一定是走着出去的,一定走不远。门口的鞋印虽然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但薛海不在乎,他一个一个的分辨,沿着方向去找。黄昏时分才回来
“二爷,夫人留了信”
“什么?拿来”
“给您”
他期许自己的妻子甚至是想出去散散心,或者或回一趟娘家。可看到信之后。。。。。
“告诉人不必找了”
“二爷?”
“一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去那里的人,谁能找到呢?”
“二爷,可是这山里。。。。。”
“找到她的人,也找不回她的心”
“二爷,这信”
“芷晴不懂我的苦,也不接受我去包容她。把她找回来,我们还是会吵架,还是会彼此不理解。不如我就放她自由”
“二爷,那可是夫人啊”
“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事,人家也一直不愿意接受呢。我又能说什么?”
“二爷,夫人骤然失去爱子,难免这心情。。。”
“那难道不是我的孩子吗?”
“老奴的意思是、、、、”
“薛伯,不必说了。我今日启程回家去。以后也未必回来了。你去散了下面的人吧”
“老奴留下来,照看这里行吗?老奴实在是。。。”
“那你留两个伺候的人吧,钱的事情你不必操心”
“二爷,夫人要是回来?”
“她不会回来了”
“那万一?”
“没有万一”
“二爷。。。”
“行了,退下吧”
哀莫大过于心死,两个不知爱却相爱的人注定要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