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雨霏霏,清风微拂细雨,如丝的雨线飘飘洒洒,看上去似有似无,洒到了祠堂上,予人朦胧的感觉。
每年初春都要祭拜神灵,求一个好兆头,这是于村的习俗。以往这时候的祠堂应该安静地睡在竹林的怀抱中,而今日却多了些热闹。
刘氏被两个青年男子押解跪在于村的列祖列宗面前,旁边还坐着村中威望较高的老人。
“开祠堂!”
声落,人群中的讨论声渐渐消失,安静了下来。村长拄着拐杖,走到人前。
“今天招大家前来是要审理有关刘氏强卖刘花氏家产陷害花家闺女杀人一案,请各位在场作证。”
人群顿时喧闹了起来,平时那些被刘氏欺负过的人,全部都把他的罪状一一说了出来。
“她冲我家当家的不注意偷了我们家的两只鸡。”
“她把她家地里的水放到我我家地里,我家地里的庄稼都被淹死了。”
“前几日,我家儿媳妇嫁过来时,她看中她头上的银发簪,偏说是我家儿媳妇偷拿她的发簪,便抢走了发簪。”
……
“还有他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到处调戏别人家的闺女。”
“还有他家当家的前几日在于寡妇家,与于寡妇调情,真不知羞。这是我碰到了都不好意思戳出...来。”
本来躲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刘二,听到这件事后像王婶发疯似的冲了过去。
“你胡说,我并没有做过这件事!这话可不能乱说,你要拿出证据来。”
“我怎么就没有证据?于寡妇站门口衣架上还晒着你的贴身衣物找人去看看就不知道了。”
“你胡说...”
花木槿刘氏夫妻俩越来越黑的脸,心中给刚才说话的神助攻王婶竖起一个大拇指。
“咚咚!”
拐杖敲击地上的声音将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些事儿待会儿再说,先将有花似的的事解决。我问你刘氏你是否经常去刘花氏家强拿强卖,刘花氏家的财产?”
“那不是她家,那是我家老爷子留给我们家大哥的。我拿自己家大哥的东西算是什么强拿强卖。”
“可你未经人家允许就是强大强卖。”
“是吗?可是我经过我嫂子的同意了,你说对吗?我的好嫂子。”刘氏边说边用满是威胁的眼光看向花母。
“这...这...”花母紧握着自己的衣角,不知道如何解释。
花木槿拉过花母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再也不忘记抹黑刘氏。
“村长爷爷,我母亲胆子比较小,很容易被吓到,被吓到就会说不出话来,这些事我都知道,就由我来说吧。”
“八月十一拿走了我房间的红木书桌;九月十三拿走了我家的两个红木大衣柜;十月十八拿走了两个红木床头柜;十一月二十六拿走了一张床;十二月二十八拿走了剩下唯一的一张床和所有凳子,还不止这些,每次来的时候,我和妈妈身上所有的现金和值钱的东西都会被她拿走去典当。上个月知道我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了,拿走了母亲身上的所有钱后还想打地契的注意,告诉妈妈如果这个月拿不出钱,就得地契来抵。”
刘氏脸色发白的大喊道:“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明这些东西是我拿走的?”
“哦,是吗?”看着花木槿脸上的笑容,刘氏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我所言不虚,住在我家隔壁叔叔婶婶们都可以为我作证。因为他们家每次来的时候都会闹出很大的动静,想必叔叔婶婶们都听到了。”
说完花木槿便向人群中鞠躬,“感谢这半年来叔叔婶婶们对我家的照顾,来日木槿比当重谢。”
花木槿话音刚落,人群中的那些叔叔婶婶们便出来为花木槿说话。
“对呀对呀,他们家几个人每次来的时候都要弄很大动静。”
“我们也不敢去阻拦他,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我们只敢事后偷偷的往花家送点吃的用的。”
……
村长怒气冲冲的看向跌坐在地上的刘氏,质问道:“刘氏证据确凿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没...”
刘氏还想狡辩,村长见状便找人将刘氏拉了下去,宣布最后的处理结果。
“刘氏强拿强卖他人财产,诬陷她人罪加一等,从今日起三日内必定将拿走的他人财物原物奉还,七日内还清所有拿走的钱财。”
说完便组织大家离开祠堂。
“等等,我还有一事要村长定夺。我母亲花雨柔要与刘大解除婚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