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宫冥尽力安慰白素,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你带我去看看她,我要见她最后一面......”
白素挣扎着要出去,她现在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个噩耗如晴天霹雳,让她没有一丝的心理准备。
宫冥原来打算不想让白素去看到肖笑的惨状,也是担心会给白素留下一些心理阴影。
可是耐不住白素的一直央求,把她带到了医院的停尸间。
当打开白布的一刹那,白素倒吸一口凉气,太惨了!这还是肖笑吗?
不仅人变了形,而且烧得几乎面目全非,除了衣服尚能辩认,还有她手腕上的一个镯子以外,再也看不出来这就是原来那个青春朝气,活泼可爱的肖笑。
“不!这不是她!这不是肖笑!”白素把头钻进了宫冥的怀里,不住的颤抖。
不知道是不是被一下子给吓住,还是太过伤心,白素老半天不敢回头。
“你别太难过,事已至此,我们还得想办法处理肖笑他们几个的后事......”
白素的眼泪再一次的沾湿了宫冥的衣服,肖笑的样子让她痛苦不堪,又觉得万分后悔,“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本来我和她是在一起的,早知道,我就让她和我一起了,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宫冥事后想起来也是后怕不已,要不是他半路把白素拉走,说不定现在躺在这里的也有白素,宫冥不敢想那个画面。
所以对于白素和林初原的伤心,他完全能够理解,心里也有一些疑惑,这应该不是一起单纯偶然发生的车祸,一定也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而他现在还没有时间去查。
“我们谁也不想的,有些事就是这样。”
“肖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离开你没带你一起,要是你与我一起的话,也不会发生这种事,都是因为我!”
白素懊悔不已,看到肖笑就那么安静的躺在那里,好像还能想起与她当时分手时,肖笑跟她笑着告别的样子,这才多大功夫,她就躺在这个冰冷的地方。
“两位时间到了,我们一会儿还要去做尸检。”法医过来催促着。
白素一步三回头,她不想就这么离开,可是又无可奈何。
“老公,我不相信这只是一场意外。”白素痛苦归痛苦,可是脑子里却盘旋着这么一种念头。
“我也这么觉得,等我把肖笑他们的后事处理完,我会找人好好去查一下。”
“嗯,你一定要好好查清楚,要是真有什么别的内情,我不会饶了杀害肖笑的凶手的!”
宫冥当然不会掉以轻心,他早就想好了,不但是为了肖笑讨个公道,也是想查出这件事是不是针对白素而来的,如果只是意外倒也罢了,要是这次的目标是白素的话,那就太可怕了,他绝对要查个水落石出。
从看过肖笑以来,白素不但晚上会做噩梦,而且根本吃不下饭,一想到肖笑的惨状,白素就会呕吐不止,精神和身体承受着双重的折磨,人也变得更加的削瘦,健康堪忧。
宫冥以为白素病了,给她看医生,也查不出是什么问题。
“我没病,我只是心里难过,肖笑还那年轻,她不该就这么走的,应该走的是我,我本来是应该在车上的......”
这也成了白素的心病,在为肖笑的死找寻原因的过程中,这种怀疑也在深深的噬咬着她的心,让她日夜不得安稳。
“你想多了,肖笑的死我们都很难过,但绝不是你想的这样。”宫冥开导着白素,虽然他也有这样的怀疑,只是还没有查到证据。
“不!我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是冲着我来的。”
白素的直觉这次很明显,因为前后的事情让她觉得太过蹊跷了。
“这件事交给我,我会查清楚,现在重要的是让肖笑入土为安,我已经和林初原把她的追悼会安排好了,她的父母我们也请了过来,一切先等事情过去再说。”
宫冥为了补偿肖笑,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不仅帮肖笑处理身后事,还给了她的父母一大笔钱用于养老,希望能弥补一些他们的丧女之痛,虽然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减轻他们的悲痛。
肖笑的葬礼上,下着一些毛毛雨,天气有些阴沉。
她的父母几乎几次哭晕过去,她是两位老人的独女,掌上明珠,这个噩耗让他们两位失独老人无法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外人是很难理解的。
白素一身黑衣,戴着一副墨镜,紧紧的搂着肖笑的母亲,轻声安慰,“阿姨,以后我就是您的女儿,我会替肖笑为您身前尽孝,您别太难过,注意自己的身体。”
“谢谢,谢谢你们为她做的这一切,我们老两口已经很知足了,不敢再有别的奢望了......”
白素是个大明星,肖笑的母亲自然是不敢那么想。
“阿姨,您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白素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份心思。
“这,这怎么是好......”
安静肃穆的葬礼马上就要结束,白素突然听到一阵的骚乱。
“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不让媒体进来的吗?”宫冥看到远处的保镖在与几个人好像争执着。
“爷,不是媒体,是叶莘莘!”林初原也在伤心难过中,看到肖笑年老的双亲更是心情复杂。
“叶莘莘?她怎么敢来这里?”
白素抬头一看,就见叶莘莘与朱云一扭一扭的打着一把墨伞走了过来,穿了一身雪白的套装。
而朱云穿了一套黑色西装,两个人看起来像是“黑白无常”。
“叶莘莘!这里不欢迎你!”
白素心情难过,看到叶莘莘也没好气,本来肖笑与她也没什么交情。
“这话说的,不管怎么说我以前也是和肖笑同事一场,她要走了,我来送她最后一程也是应该的呀!”
叶莘莘拿着腔调,看了一眼白素还有她身边上了年纪的老人。“哎呀,这两位应该就是叔叔阿姨了吧?请你们节哀顺便吧!人死不能复生,一切都是意外,肖笑走了,您两位也不能伤心过度影响你们的身体呀!”
肖笑的父母不认识叶莘莘,茫然的点了一下头。
“叶莘莘,收起你的这份好心吧,肖笑生前不需要,现在就更不需要了,你要是识趣的话就马上离开,这里都是肖笑的至亲好友,你还算不上!”
白素不想看到叶莘莘出现在这里,更不想听到叶莘莘的冷言冷语,她根本就是兴灾乐祸来看热闹的。
“白素,你怎么可以替肖笑作主呢?说起来,我和你的角色是一样的,你可以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呢?我来送肖笑也是出于道义和礼貌,你这样越疽代庖是不是不合时宜啊!”叶莘莘阴阳怪气,挑衅的瞟向白素。
“你们给我把这个女人拖走!为什么把她放进来?”宫冥朝几个保镖吼道。
“是她自己硬闯进来,我们马上......”
看到宫冥要杀人的眼色,保镖说了一半的话咽了回去。拉着叶莘莘往墓地外面拖。
“放开你们的脏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这样碰我?我可是个大明星,你们还想揩我的油吗?”叶莘莘挣扎推搡着,“朱云,你给我挡开他们呀!”
朱云不是不想去挡,她哪里是那些保镖的对手呢?
“莘莘姐,他们人多势众,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我们先......”
“先什么先,你就知道逃避,我正大光明的来吊唁,他们敢把我怎么样吗?”
叶莘莘气呼呼的装着很厉害,就是赖着不走。
“叶莘莘,你私闯葬礼还有理了?不怕打扰到肖笑的灵魂,让她不得安息吗?”
“白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打扰到肖笑了?我一片好心怎么还成了驴肝肺了?肖笑的死是个意外,又不是我做的,我怎么会打扰到她的安息?”
“我又没说是你做的,你干嘛那么激动?谁知道你有没有做伤害肖笑的事,小心肖笑去找你!”白素原是一句气话,只为了吓唬叶莘莘。
“你,你胡说!我才不是激动,我怎么可能做伤害肖笑的事!”叶莘莘急赤白脸的辩解,恰好此时天上响起一阵闷雷,叶莘莘猛得被惊得哆嗦了几下,眼里满是惊恐不安。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干嘛那么害怕啊!”白素看到叶莘莘的样子,不免想奚落她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