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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行路难

话说自从独臂剑客来到黑岩城后,就在黑岩城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快手剑客白三空等黑岩城的高手不敌,林家家主林凡和肖家家主纷纷丧命,李震天与其对决势均力敌。独臂剑客的到来和离去可谓改变了黑岩城的势力格局。

有间武馆闭馆,林肖两家因家主身死,必定更加如履薄冰,李震天将李家事宜交于他人,本人对外宣布闭死关。

林家家主身死,族内没有顶尖高手坐镇,难成气候,在江湖争斗能否独善其身未可知。

从此黑岩城威武镖局成为名副其实的第一势力。虽然李震天展露的功夫不容小觑,但是黑岩城人人都知道李震天和独臂剑客一战,两人身受重伤,李震天此次闭关疗伤何时出关还是个问题,再加上李家是商业世家,与威武镖局虽有利益牵扯,但是还是可以做到相安无事。

黑岩城依旧繁华,甚至因为这一战让黑岩城名声大噪,更多江湖人士纷纷来访,让这座刚刚经历腥风血雨的城池变得更加鱼龙混杂,似乎这一战是黑岩城涅槃重生的助力。

在远离黑岩城的一个小镇——木鱼镇,一位白发老者带着一男一女走在街上。

木鱼镇是一个小镇,不过人流也颇多。街上商贩很多,各类小吃,令人眼花缭乱。

“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卖糖葫芦的小贩扛着一大棒糖葫芦沿街叫卖。

“师弟啊,快给本师姐买串糖葫芦。”说话的是白发老者旁边的少女,是那名叫灵儿的少女,她正在一脸笑意地看着老者另外一旁的少年。

“是,师姐。”少年苦笑连连,无奈答道。

这一老两少的组合便是离开黑岩城数日的灵虚散人师徒三人。通过几天的相处,李清风知道原来木灵不是师尊灵虚散人的亲孙女,而是灵虚散人行走江湖时捡来并将其抚养长大的,所以木灵就一直叫灵虚散人爷爷。

正因为如此,木灵也在灵虚散人座下学艺,也算是灵虚散人的徒弟。

不过最让李清风不爽的是木灵今年九岁,比他还要小一岁,有这么一个比自己小的师姐确实令人一时难以适应。

几天下来,木灵一改当初灵虚散人收徒时的不满,反而很开心地支使李清风做这做那,端起师姐的架子,行使师姐的权力,树立师姐的威严。

对此李清风那只能欣然接受,不过灵儿只是少女心性,并没有恶意,一路上师弟师姐两人斗斗嘴,还颇有趣,让回山之路增趣不少。

听到李清风的回答,灵儿似乎颇为满意,老气横秋地说:“嗯,师弟啊,好好干,以后师姐罩着你。”

对此,灵虚散人含笑摇头,回头对着李清风说道:“小风,你去找间客栈,我们今晚就在木鱼镇落脚。”

“是师尊!”李清风如释重负,欢快地应下这差事,逃跑一般去找客栈了。

这一切自然让灵儿看了气得直跺脚,灵虚散人则开怀一笑。

次日,师徒三人经一夜休息后就继续启程。阳光明媚,一切都像他们刚刚到木鱼镇一样。不过看李清风和灵儿的神情,似乎昨晚过得并不寻常。

昨日,李清风找到一家叫做悦来酒家的客栈,灵虚散人一行人就入住其中。

不过这个悦来酒家气氛很是奇怪,从掌柜到端茶递水的店小二都给人贼眉鼠眼的感觉。但是李清风和木灵由于日夜兼程,风尘仆仆,身心疲倦,“饥寒交迫”,好不容易有地歇脚吃饭,哪里还顾得这么多。

李清风和木灵争着点菜,什么招牌菜都上,水酒更是敞开了喝。两人没有注意到,悦来酒家上到掌柜,下到小二都不自觉微微一笑,眼神又透露着狠辣。

不过悦来酒家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是,此刻灵虚散人的嘴角也诡异地微微上扬,灵虚散人看着正在大快朵颐的徒弟们,暗自嘀咕:“好久没有碰见这种事了,徒儿们,敞开了吃吧,反正又不用买单,何乐而不为呢?哈哈。”

李清风和木灵吃着吃着,就感觉眼皮沉重,见此悦来酒家的人不由面露喜色,果真李清风和木灵没多久就晕了。

但是就在悦来酒家的人暗暗得意之时,灵虚散人却仍然在自饮自酌,丝毫没有中药晕倒之兆,反而似笑非笑地盯着悦来酒家的人。

悦来酒家的气氛越来越奇怪,到最后悦来酒家的人忍不住了,纷纷拿出家伙,威逼道:“你这老头,识相的把钱都交出来,不然休怪我等辣手无情!”为首的人说道,此人以为老者既然已经喝下被下药的酒,那么就不足为虑,所以不再伪装,恢复了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

“你们几个,乖乖把我这两个徒儿扶到房里休息,再来几坛好酒,今天的事老夫不追究。”灵虚散人独自饮酒,他行走江湖多年,从一开始就识破了店家的阴谋,不过因为他内功深厚,酒里的药早就被其运功排出体外,所以灵虚散人丝毫没有将悦来酒家的这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

“上!”悦来酒家为首的人见灵虚散人不肯乖乖就范,就下达命令,众人蜂拥而上。

对此灵虚散人依旧一脸风轻云淡,广袖一挥,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挥,内力透过拂尘喷薄而出,随之灵虚散人淡淡说道:“冥顽不灵!”

内力所到,悦来酒家之人纷纷吐血,重伤倒地。此刻悦来酒家众人哪里还不知道招惹了不好惹的人?纷纷开口讨饶:“前辈饶命,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请前辈不要怪罪,饶我等一命。”

“话老夫不想说第二遍。”灵虚散人依旧自饮自酌,似乎刚刚打伤众人的不是他一样。

点子扎手,悦来酒家众人哪敢不从?

是故,此时虽然离开木鱼镇颇远,在听到灵虚散人讲述昨晚的事情经过,李清风和木灵二人仍然心有余悸,暗叹江湖经验不足。

“你们当牢记此次经历,权当教训,日后行走江湖当以此为鉴。”灵虚散人对一脸后怕的徒弟们说。

“是!”听罢灵虚散人此言,李清风和木灵则连忙道是,不过两人也似乎心有所感——这江湖路并不好闯,师徒三人继续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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