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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仙人

清晨小镇,屋檐上,树枝上,街道上,都积满了雪,小镇洁净的白令人神往,大雪估计在深夜就已经停了,天空中一些飘落着一些零散的雪,袅袅炊烟在小镇上方散开,空中飘荡的分不清是雪,还是烟。

坐落在小镇的吴记药铺,黄色木门敞开,门口一条白色布条随风飘着,铺子里大概分成两块区域,入门处空荡荡的,连座椅都没有放置,接着是一阶尺许高的木制台阶,柜台围在台阶上,柜台后整整齐齐的排列着药橱。

柜台旁边坐着一位儒雅中年,头戴圆帽,身穿棕色布衣,正是吴姓老板吴三桂,此刻吴掌柜坐在柜台旁看着药书。

药铺不大,但却是传下几十年的老店,后阁书柜上厚厚的都是些药理医病的书,杂的很。

吴凡从小跟着母亲学习一些书理,自然也识得字,在吴姓掌柜同意后,吴凡也时常翻看,遇到不通不懂时,多是主动询问吴姓掌柜,掌柜也是不吝赐教。

对着柜台吴掌柜打过招呼后,吴凡也是按部就班的整理药材,药材多是晒干,利于存放。

小镇多有上山采药的人拿到药铺出售,吴凡在药铺的任务就是把收购药材分类晒干。

需要切片的药材切片处理好,过手的药材了不能搞错,这可不是小事,完整的药材都有形似味似之类,别说切片剁碎磨粉后的药材了。

巳时,太阳高照,屋檐上的白雪闪着亮。

小镇吴记药铺门口来了一个背负双手的白衣中年男子,男子眼神平淡如水,好似幽幽深谭。

白衣男子微微抬头看着门口牌字,略微点头,男子踏步进门,环视一眼药铺,男子抬头看向店铺掌柜,掌柜耳中传来白衣男子声音:“好一句但愿世间人无病,何妨家中药蒙尘”说完男子双手平放,目不斜视的看着吴姓掌柜。

看到白衣中年器宇不凡,掌柜连忙拱手作揖道:“哪里哪里,古书上随摘两句,还是阁下慧眼如炬,饱览群书,方才识得句中意境。”

白衣中年微微一笑,环视一圈后轻声说道:“不知这药橱第五列七层所写的白玉根,可否给在下一阅。”

吴掌柜立刻会意,几步爬上木梯,双手递上药材“阁下请看”

白衣男子并未答话,目光直视手中一株褐色人参。

一圈圈褶皱很是环绕在药材表皮,根须茂盛。

“玉参,不错,年份久远,表示已经成枯褐色”男子面露笑意,随后又微微抬头,对着掌柜轻声:“这位掌柜,这玉参我买下了。”

说罢男子随手一挥,盒子里的玉参消失不见。

一旁整理药材的吴凡看到白衣男子挥手取物后瞳孔一缩,手中动作一顿。

实在是白衣男子随手取物的行为使吴凡惊奇不已。

吴掌柜也是目光一缩,几步走下柜台。

忙的走到白衣男子面前,躬身抱拳道“仙…仙师大人,恭迎仙师大人,能献区区一株草药与一位仙师大人,小店不甚荣幸。”

吴姓掌柜很是恭敬,额头有些细汗。

白衣男子对吴姓掌柜的态度很是满意,加上收获了一株灵药更是心情大好,白衣男子又是开口:“我堂堂长叶宗长老,岂能白拿你东西,这样吧,我这有一枚长叶宗弟子推荐令牌,就赐予你了。”

吴掌柜听到后更是喜形于色,忙是跪下磕头:“多谢仙师大人,多谢仙师大人…”白衣男子随手一挥,一枚黑色牌子落于柜台之上,随后白衣男子不再理会铺中几人,踏步离去。

掌柜连忙跟上送行,可吴掌柜一出药铺门口,地上白雪依旧白净,已不见白衣男子任何踪迹。

吴掌柜只得回到药铺,拿着黑色玉牌,放到眼前端摩,不断摩挲着表面所刻文字‘长叶宗’嘴上还不时念叨着:“仙人啊,还是长叶宗的仙人…”。

吴姓掌柜镇上也是有点见识之人,自然是知道仙人存在,他还知道仙人宗门还会到凡俗寻找弟子,可有机会接触到的,不是豪门,就是一方权贵,像他这等存在自是见都不得见过…

夕阳斜卧,后山竹林,一片皑皑白雪覆盖翠竹,层层叠叠的竹林漫山遍野,夕阳的余光映照一抹淡红,似是一幅山水墨画。

吴凡静静站在一栋竹楼前,手不时伸进口袋抚摸着一枚玉牌,眼眶微红。

吴掌柜夫妇毅然决然的要把这个机会给自己,吴凡脑海中满是白衣仙人挥手取物的画面,对仙人宗门充满了向往。

一座二层小竹楼里,一肤色黝黑眉毛浓厚的老人正在削竹编筐,浓眉老者剑眉方脸,虽是年纪大了,也是走着一丝严肃挂在眉间,看着便不好相处。

村里村外的竹筐竹篓等基本都是出自这个老人之手,但是买老人的竹编物件只能到他这二层竹楼。

开始村里人以为老人腿脚不便,自是不能挑担买卖。

后来有人看到这浓眉老人进山抓野味,下村子买酒食,倒是快步的很,用浓眉老人的话来说,爱买不买。

正在低头编制竹篓的老人抬起头,出声道:“来了”

吴凡放下肩上的竹子,进了竹楼,“今天掌柜说铺里没收到多少要处理的药材。”

“这是你前段时间编的筐子钱,按照你说的我留下三枚”老人停下手上动作,看了看窗外。

吴凡收起铜钱认真说道:“铜钱是应该给您的。”

“你不是也每次都帮我挑好竹子送到我门口吗?也算是帮我啊”浓眉老人眉毛一挑看向吴凡说道。

“这不一样,你教我编制手艺,我学了手艺,做这些是应该的”

老人听后哈哈笑过,又说道“你这小子当时说要和我学编竹,我说不教徒弟,你就每天帮我砍竹子送到这里,我是看你不会挑竹子,送上来的也没几根我看的上的,怕你浪费这的竹子才教你看竹编竹。”

吴凡自然是知道这老人脾气古怪,随后吴凡很自然的坐到一旁编竹筐。

夕阳下,竹楼里,一老一少,也是偶尔有说有笑的,少年说了今天所见的白衣男子,说了想去远行,说了会去长叶宗,说了以后不编竹筐了,说了不砍竹子了,说着未来,少年眼眶不自觉的湿润,老人只是静静倾听着,老人给吴凡的感觉就像夕阳那般静谧。

傍晚,少年却没有和往常一样早早入睡,而是搬出家里的长板凳,坐在院子中呆呆的望着璀璨的繁星,世界和星空都是那般广阔和神秘,少年有了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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