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个人坐在躺椅上面,造成了视线平行。
金浅浅连忙错开跟他的对视,顿时觉得脸蛋一阵滚烫,她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真没出息。
“不要。”
霍权霄盯着她脸上的薄红,却是笑了起来,“你不肯亲我,那我亲你也可以。”
说着,他的唇就顺势压了过来。
金浅浅一时不察,被亲个正着,也无处可躲避。
等他亲够终于放开她时,金浅浅差点喘不过上气来,很是懊恼。
霍权霄瞧着她这副小模样很是喜爱,声音低哑地问道,“休息够了没?”
“什么休息?”
她刚抬起眼睛男人的吻紧接着又落了下来,这次金浅浅生气了,咬了他一口,“你还不要脸上瘾了?”
谁知道男人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你一共问了两个问题,我亲你两次,哪个逻辑不对?”
“……”
金浅浅调整着呼吸凉声说,“腰那里不是连着肾,你要是不好好养着,小心连肾一起不能用了。”
“你这是替自己担心着?”他盯着她嫣红的唇,眸色深了深,“我的肾没有问题,你不用担心。”
她冷笑,“霍权霄,你真是越来越自作多情了。”
“是么?”
最后,霍权霄还是简短地分析了下现在市场情况给她听,结论是,维持原状对金氏来说是最好的,不适合转型,太过冒险。
金浅浅不明白,“为什么?”
问出口她才想起来这个应该算是第三个问题,她赶紧捂住了嘴,“不准再亲我。”
霍权霄觉得她这副样儿有点好笑,“别人要吃白食,我肯定是不同意的,不过你……下次补回来就好。”
然后他就说出金氏现有的矛盾跟缺陷。
金浅浅听完觉得他说的还挺有道理的,跟海叔说的差不多,甚至比海叔看得更加通透理解。
不说商业奇才不奇才,就他思考问题的角度方式,她再学习一百年都未必能跟上,没有任何理由,有的人天生聪明睿智,一如他。
————
虽说黎诗把白凯的脑袋给砸伤了,但不管他们之间的过程如何,谁愿意或者不愿意,纯粹从事态轻重来分辨,黎诗作为女方,损失了清白更加吃亏无疑。
即使黎诗从不掩饰她喜欢白凯的心思以及各种行动追求,但这丝毫不妨碍她身为女性应该得到的弱势。
所以白家方面不仅不能说什么,还要想办法安抚黎家。
解决这件事的最佳方法就是让他们两个人结婚,几乎没有第二个选择,很快就达成了一致。
当然,他们两家人的交情并没有受到影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有种推波助澜的诡异性质,毕竟没有这件事,他们还做不了亲家。
此时,白凯的别墅里。
沈雅琳像是个雍容华贵的皇太后坐在沙发里,向来都是夫爱儿宠沉浸在蜜糖里的女人一旦疾言厉色起来显得更为恐怖。
“吃干抹净就躲起来,我什么养了你这么个不长脸的儿子?”
白凯坐在她身边的单人沙发里。
闻言便是立刻驳道,“沈雅琳女士,你又不是不知道黎诗一直垂涎着我,你怎么不想想你的宝贝儿子被她折腾成了什么样子了?”
他指着自己的额头,裹着好几圈纱布,看上去很厚重可也瞧不出来伤得有多重。
“我的脑门差点就被她砸碎了,医生还说我有轻微脑震荡呢,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我,她连根头发都没有少!”
沈雅琳自然是心疼他的,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你把人家好好的黄花大闺女给糟蹋了,砸你一下怎么了?头发没少这话你也好意思说,你毁了她的清白是小事?”
白凯就郁闷了,怎么所有人都说他糟蹋了黎诗,怎么不说他被黎诗糟蹋了!
他妈偏心黎诗这也太明显了,他不爽。
“妈,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吧,姓黎的才是你的亲闺女?你们当年是不是抱错孩子了?”
沈雅琳随手拿起抱枕丢了过去,“你这个死孩子胡说什么!”
就差把手指戳在他的俊脸上面了,“你也不想想黎广把诗诗当成了心肝宝贝在疼,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我告诉你,不说诗诗是我喜欢的儿媳妇,就算是别人家的闺女那是别人家的掌上明珠,不管你怎么想的,你们必须结婚,没得商量。”
白凯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脸色变了,“不行!”
人或许都是反骨的,他们越是想让他娶黎诗,他就越是反感。
沈雅琳当然不会管他的意见,下了懿旨准备准备找个时间跟她一起去黎家提亲。
他说想在这边住几天,她也就随他了。
皇太后一走,白凯扶着脑门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动,最后拿出了手机打给了黎诗。
“我们谈谈。”
那端的黎诗问,“你在哪?”
她要过来?那也行,反正他现在脑袋顶着个白圈也不太想出门,一出门认识的他的人肯定知道他这脑袋是被女人砸的,不认识他的人看见他,他会觉得自损了颜值。
于是他说了他在自己的别墅。
四十分钟后,门铃响了,他走去开门。
不过才几天没见面,却突然在这一刻生出了陌生感,她今天应该是没有去上班,穿着休闲舒适的长绒裙,看起来不怎么厚实,但是高领的,仍是齐肩的短发。
黎诗站在门口,看着他的额头,眼睛从上而下地掠过,因为在室内,他只穿着单一的毛衣,下面是黑色长裤,她绕过他走了进去。
径直走到沙发边,她掖着绒裙边角坐了下去,“你想跟我谈什么?”
白凯坐在她对面,“结婚的事你怎么说?”
他不认为她会不知道他们要结婚的事,他家皇太后要不是已经跟黎家通气好了是不会让他做好准备去提亲的。
黎诗交叠着细长的腿,漫不经心地看他了一眼,嗤笑道,“你想听我说不想嫁给你这种话?还是觉得你不爱我哪怕跟我发生了关系也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她扯了扯唇继续笑,“可是,白凯,我爱了你十六年,一年按照三百六十五天算,再将每一天二十四小时拆分出来,你数得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