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金浅浅去学校把金祁扬接了回去碧园,然后将她要结婚的事告诉了他。
金祁扬一听就很不开心,肉呼呼的两只手绞着,“姐,我不要你结婚,你别结婚好不好?”
她蹲在他面前,“怎么这么说?”
“你结婚后会不会就不管我了?”
金祁扬再怎么早熟说到底还是一个孩子,他害怕姐姐会跟爸爸妈妈一样离开他。
金浅浅摸着他肉肉的脸蛋,“当然不会啊,我结婚是想多找一个人疼你,以后你就有姐夫了不好吗?”
“是上次我看到的那个叔叔吗?”
她点头,“是他。”
金祁扬说,“但是我觉得那个叔叔对你不好,他还害你过敏了。”
不谈别的,霍权霄对她其实算是挺不错的了,“没有,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我会过敏,祁扬,我们家的事有很多都是他帮了我们,姐姐需要他。”
金祁扬睁着乌黑的大眼睛盯着她,“那你喜欢他吗?”
“当然喜欢了。”
她知道她也再不可能会遇上第二个霍权霄了,所以她必须要牢牢抓住。
“那好吧。”
金浅浅把他搂进怀里,“祁扬,姐姐会永远陪着你。”
金祁扬最不喜欢就是爸爸妈妈出事后姐姐有时表现出来煽情,他表情不太自然地说,“谁要你永远陪着了,我将来可是要找媳妇,你成家了就不要再赖着我了,知道吗?”
金浅浅的笑容更深,抱得也更紧了,他说这种话只不过是不想要她担心而已。
“那可不行,我还要继续赖着你。”
霍权霄一进来就看到抱在一起的两姐弟,虽说是亲姐弟,不过男女有别,何况那小子看样子都十几岁了吧,这会怎么看怎么碍眼,不行,他得想办法把这个小舅子给弄走才行。
金浅浅抬头看到走过来的男人,笑了笑,“你回来啦。”
她站了起来,“祁扬,叫人。”
金祁扬看着霍权霄的眼神带着一种故装世故而又极力掩饰的敌意,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姐夫。”
啧!叫他这么一声姐夫他都不好意思太光明正大把人给弄走,瞧着小子看着他的眼神,好像他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恶人一样。
他像模像样地应了一声,“给你弟选间光线好的房间,方便学习。”
“知道了,我等会儿就去收拾收拾。”
金祁扬看着这个房子,比他们以前的家还要大很多豪华很多,住起来应该会更舒服,只不过这里不是他的家,爸爸妈妈还在的时候他可以当混世小魔王,现在不行了,他要看人脸色。
“不用的,我住哪间都可以,不用麻烦的。”
自从第一次在医院这个小舅子对他吼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小子过分早熟,“自己家怎么能说是麻烦,这房子过段时间会过户到你姐名下,你姐的家不就是你的家吗?”
金浅浅只觉得他说这种话是不想让祁扬觉得生分而已,没有当回事。
金祁扬这才正眼去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高大男人,像是那种电视上很厉害的人物,如果将来他也能变成这样的人,就可以保护姐姐了。
“姐,我想去洗手间。”
“好,你自己去。”
家里刚出事那段时间她几乎想每天每夜都守着她,但现在她想是应该锻炼他的独立性了。
金浅浅走到男人面前,微微一笑,“谢谢你让我把弟弟接过来。”
霍权霄迈开长腿到厨房那边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所以你打算怎么谢我?口头道谢是最没有诚意的谢法。”
金浅浅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人一般说谢谢都是在客套,他又不是不明白。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你看我像是施恩不图报的人吗?”
“是啊,霍大总裁一看就是善心泛滥的人。”
施恩图报那都是小人。
霍权霄把玻璃杯放下,淡定地说,“那你可能对我的人品有误会,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的,我可不是那种会匿名去捐款的傻子,我要是捐款那对方就一定要实名表扬我才行,我又不是活**。”
金浅浅想了想,“我倒是想谢你,可你什么都不缺啊。”
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别人送什么感觉对他来说都是锦上添花而已。
霍权霄睨她,“我不缺你就不用买,这是什么便宜逻辑?”
金浅浅被他的话堵住了,是啊,他缺不缺是他的事,买不买却是她的心意。
“那我给你买个礼物。”
“嗯,太寒碜的不要送,我带不出去放在家里又占地方,还要找时间扔进去垃圾桶,费事。”
金浅浅的眼睛瞪圆看他。
霍权霄抬起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薄唇勾出点点痞意,“你的钱是在我身上赚过去的,花点在我身上有什么问题?”
他向来嘴贱,她又没他那么会说,很快就败下阵来。
她好气地说,“知道了。”
霍权霄盯着她又软又怂的脸蛋只觉得万分可爱,“忽然想起来这段时间都还没有给你结算工资,等会你报个数一次给你。”
除了头两天她会眼巴巴地找他拿钱,之后发现这个臭男人分明是逗着她完就没有再去“自讨其辱”了。
金浅浅有骨气地说,“不用了,我找到工作了,等婚礼后我就去上班。”
金浅浅因为要结婚的事已经发信息给陈茂焕说要再晚一个星期去上班,刚好陈茂焕遇到点棘手的事要处理也没有那么快回国,意见达成了一致。
“什么工作?”
“设计助理。”
“不准去。”
她蹙眉,“为什么?”
霍权霄本来就不喜欢她出去外面工作,况且还是去打杂的。
“你觉得霍太太出去外面给别人做什么设计师助理,传出去我会很有面子?”
金浅浅也想找个更好的体面工作,可她各方面的条件都不足,这份设计师助理工作都是托人走后门才能拿到的。
“那我也不能整天游手好闲啊。”
霍权霄笑,“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整天游手好闲?”
她鼓起了腮帮子,“霍权霄!”
这个男人无时不刻在找机会挤兑她,嘲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