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浅浅对她一笑,“我老公也经常这么骂我,还说我是小狐狸精,骂是情,越骂越爱,我有什么办法,他就是喜欢我这副样呗。”
输人不能输阵,管他真不真爱,她是霍太太,其他妖魔鬼怪都是小三,她怕什么!
“反正现在他是我的老公,我是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他的。”
江露曼的教养不允许她跟她一样没脸没皮说话,气得直跺脚。
金浅浅没兴趣再跟她对话下去了,回到了病房里,刚打开门就看到婆婆那张严肃的脸。
她收起脸上的表情,走了过去,低声叫道,“妈。”
霍权霄刚送过来医院的时候她就有打电话通知了婆婆。
邢菲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好,“这是怎么回事?”
金浅浅抿着唇,“妈,都怪我不好,阿霄是为了救我才会受伤的。”
不论前因如何,霍权霄确实是为了她才会被那人砍中了一刀。
邢菲板着脸,心情看上去很差劲,“你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到底为什么要没有交代一声就消失在婚礼上,我跟你爷爷都忙疯了,还要找你们。”
一来要跟宾客赔礼道歉,二来还要派人找他们,整个教堂都是流言蜚语,更是乌烟瘴气。
金浅浅觉得婆婆很生气!
事实上,生气也是对的,在婚礼上消失本来就是他们不对。
她刚想解释就听见属于男人慵懒的噪音低哑响起,“妈,我没事。”
她立刻扶着他坐了起来,霍权霄除了脸色有点儿苍白失血之外,其他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
邢菲鲜少对他发脾气,可一旦发脾气就足够看得出来她有多生气,“没事?你躺在这里还说没事,那要怎么样叫做有事?”
金浅浅想,婆婆真是好大的脾气啊,可能是因为他们在婚礼上消失又看到她儿子受伤心情才会那么不好,她也是理解的。
霍权霄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态度,“我的命硬着呢,您放一百个心。”
他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女人,“别说浅浅了,我是男人,我要是连自己老婆都保护不了,我算什么男人,多没面子啊,毕竟你儿子是如此有魅力的男人。”
“你想逞英雄知不知道你妈会心疼你!”
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不是可见一斑地宝贝。
霍权霄痞痞地勾唇笑,“菲姐,你今天怎么那么母爱泛滥?”
见他还能皮,邢菲的脸色好看了点,“我问过医生了,你需要住院,我会去家里把你需要的东西送过来,你给好好呆着休息,记住没?”
“遵命,菲姐,你说的话就是圣旨。”
邢菲就吃他这副没正型的一套,看向金浅浅,“我把儿子养到快三十岁,我才知道原来他也是会疼人的。”
看来这场婚事她安排得是对的,她从来就没有看见儿子对哪个女人那么上心过,还为了救她受伤了,儿子养大果然都是便宜别人家的女儿。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是江露曼走了进来。
她微笑,“邢阿姨,我跟您回去把霄哥需要的东西带过来。”
金浅浅咬了咬唇,她还真是够阴魂不散。
霍权霄还没有开口就听见邢菲笑着说,“露曼啊,浅浅是他媳妇,由她来照顾权霄就可以了,事情都应该由她来做,你回去休息吧。”
江露曼对自己儿子什么心思,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浅浅,你这老公可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你能把人照顾好吗?”
金浅浅乖顺地回答,“妈,您放心。”
邢菲满意地点头,拎着她的包对江露曼说,“我们走吧。”
江露曼不好意思拂了她的意,只能跟着走了出去。
等到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霍权霄凉凉地睨着她,“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伟大,拿自己当人质去救露曼?”
金浅浅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看着他,“我没有那么伟大呢,只是不想看到你为了救她出什么意外。”
她没说这次绑架是江露曼的诡计而已,说了他只会觉得她是在陷害,毕竟哪个女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安全来开玩笑。
江露曼这个女人,她以后再也不能小瞧了,对自己狠的女人,对敌人能更狠。
这场硬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头?
霍权霄皱起眉头,“我白吃白喝养着你是为了让你给别人冲锋陷阵?”
“我舍命救了你的青梅,你的钱又没有打了水漂。”
“……”
“所以你凭什么觉得你万一缺胳膊断腿我还会要你?”霍权霄冷冷淡淡地说,“我真金白银花了不少钱,你可得耐用点,这样我才会觉得物有所值。”
金浅浅深呼吸了几下,笑容可掬地道,“比起我自己,我更担心江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万一缺胳膊断腿要赖上你,我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这也是她当时坚持要去替换江露曼的原因,谁知道她会不会丧心病狂到把自己弄残,好让霍权霄对她彻底负责。
霍权霄被她气笑了,“坐过来。”
“不要。”
她可没有忘记他说等他醒过来就要收拾她的话。
霍权霄眯眼,“你要去亲自下床过去逮你?”
说着他就要作势掀起被子,金浅浅马上阻止他的动作,“算我怕你了,别乱动,医生说你需要静卧才能养好伤。”
她老老实实坐在他的身边,霍权霄用一只手臂圈住她的腰,真瘦,他一只手都可以把她拎起来了,“不是怀孕了,这儿怎么还那么平,不长肉?”
金浅浅动了动唇,“我也不知道。”
以前听家里的老人说结婚前不要来医院,会触霉头,她就一直没有来医院检查宝宝的情况。
霍权霄说,“我等会给你安排了个医生,你顺便过去做个检查。”
她做事总是冒冒失失的,跑来跑去的,不知道孩子在她肚子里安不安全,一点都没有要当妈的样子。
这几天他有时候在想,他要照顾她就算了,等她生出来后他还要照顾一个小婴儿,不知道会怎么样。
她刚好也有这个打算,“好。”
霍权霄的下颌搁在她肩上,“只能这样坐着很无聊,你亲我吧。”
金浅浅看了他一眼,这就是属于他的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