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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林秋红

梦醒的那一刹那,是否就是人最虚弱也最无力的时候?花飞扬不知道,他现在只觉得一片悲伤笼罩心头,自己什么都抓不住,难过得直想流泪。梦里,小白菜款款向他走来,脸上漾着清浅的笑,柔情地看着他。他们是一对爱人,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说话、嬉笑、吃饭,在田间的小路上牵手漫步……幸福真甜啊。可是,花飞扬忽然想到,小白菜死了,真的死了,他亲眼看着她的父亲把她们娘俩葬下,那么——他抬起头,想要再真切地看一眼小白菜,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了,她的身影、声音、气息,都不在了,四下荒荒凉凉。他没有诧异惊呼,人呆呆的,一颗心从高高的山尖跌落进无底的深渊,让他觉得冷,冷……他在梦里无声地哭了。

而那笼罩在心头的悲伤又是什么?花飞扬隐约觉得,从来没有对的时间,也从来没有对的空间,仿佛一切都是错开了的,不然他揪心抓肝地渴慕着,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到底为的什么?原来笼罩在他心头的悲伤,是一种永远也挠不到的痒啊。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的人轻脚轻手,随即惊喜地道:“嘿,你终于醒了!”是个清脆的女孩声音。女子开心地走近躺着的花飞扬,站在床边上下打量着他,忽然惊喜地道:“这药还真管用,我还以为黄老怪又骗我呢。”

花飞扬坐起身,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她头上戴着一顶蓝布帽子,乍一眼像个小子;穿着朴素,不乏各色补丁,却十分干净整洁。又看看四周,才发现自己是在一间破败不堪的房子里,身下一张木板床,垫着软软的茅草垛,倒挺舒服。他摸了摸肩胛处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已经包扎过了,尽管包扎手法很拙劣,末了还绑成个死结,并且用的是从他身上撕下的布条。

“你是谁?我……我怎么会在这?这是什么地方?”阿生眨巴着眼睛一连问出三个问题,竟是丝毫不记得之前的事。

女孩的大眼睛闪了闪,扑哧笑道:“你是只大闷鹅吗?怎么会什么都记不起啦?慢慢想!”

阿生转着眼珠开始仔细回忆,最后摇头道:“我好像是在一片竹林里,走着走着……后来发生的事我就不记得了。”

女孩道:“算了算了,你记不起来我就说给你听……”

原来这女孩前天路过那片竹林,碰巧就目睹了阿生和陆照云决战的始末,及至阿生离开,她又远远地跟着阿生,不想在半路阿生忽然就倒下了,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背回家里。

女孩道:“大闷鹅,这下你知道了吧,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昨天背你回来的时候你自己也说了,要好好感谢我,你千万不要搞忘了!”

不等花飞扬回话,女娃儿忽然又道:“我说你也是,这么大个人了,没有几十岁也有几十斤吧?明知道受伤了也不先给自己止血,你到底是有多笨呐?连一点受伤的经验都没有,以后怎么做我的打手?那天要不是我,你就等着野狗把你叼走吧!”女孩数落着,俨然一个姐姐的口吻。

花飞扬被训得摸不着头脑,张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才道:“我给你银子,不做你的打手。”

女孩的大眼睛闪了闪,抄起手冷哼道:“银子?你有银子?你昏迷的时候我就把你身上都翻遍了,半个铜子儿都没有!反正我不管,没钱就把你人留下,留下来做我的打手!”

花飞扬不由慌了,连忙四下翻了翻,急道:“我行李呢?你把我行李放到哪儿去了?”

“我没看到你的行李,背你回来的时候就只有一个人。”女孩撇开眼睛不看阿生。门口,一个十来岁的胖男孩匆匆跑了进来。

“红姐,鸡炖好了,舀一碗端进来吗?”

听到这话,花飞扬顿时觉得自己好饿,而且越来越饿,饿慌了,其他一切在饥饿面前简直什么都不是了。

却听女孩对那胖男孩道:“你自己先吃,不用管这个人,他不饿。”

“我饿!我饿!饿……”花飞扬连忙道,这时候可顾不了那么多,好汉难捱三顿饿,何况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女孩立即换上一张笑脸:“那你是答应做我的打手咯?”

花飞扬尴尬了,想答应又觉得不能答应,嘿嘿干笑两声,有些傻地看着女孩。也是这个时候,花飞扬才注意到女娃儿的脸:清秀姣好,俏媚中透着几分女子特有的英气,仿佛小孩子的倔强;她睫毛很长,乌溜溜的大眼睛生气灵活,会说话一般,可惜这双大眼睛暗淡下来了,泛出忧虑的阴影,因为女孩兴冲冲的期许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一管尖挺圆润的鼻子下面是张小巧的嘴,正被她轻咬着,配合了眼里的忧虑,从而又见出她的倔强,叫人不禁心疼——仿佛一朵悬崖边上的花,兀自坚强,却忘了自己是那么的美丽。

花飞扬看得呆了,甚至忘了饿。等他回过神来,女孩和胖男孩已经出去了,他只依稀记得女孩出门时鄙夷厌恶地看了自己一眼。他忽然觉得很失落,好像做错了什么,又不知道错在哪里,唯一清醒的是自己该走了。救命之恩,以后再报吧。于是就起身下床,动作间不免牵扯伤口,疼得他咬牙皱眉。刚走到门口,和那个胖男孩差点撞个满怀,胖男孩手里小心翼翼捧着一碗鸡汤,因为晃荡洒了一些在花飞扬身上。

“大哥哥,你怎么起来了啊?快坐下把汤喝了,有两个大鸡腿哦,我都没舍得吃!”胖男孩笑嘻嘻地道。

花飞扬有些不知所措,只道:“弟娃儿,那个,你红姐去哪儿了?”

“红姐到镇上去了,说等会儿就回来,还说她回来之前要我把你看好,不能让你走了。”胖男孩把鸡汤放在墙边的小石板上,旋即又跑了出去。

“我给你舀饭。”

饭来了,胖男孩愣愣地看着石板上的鸡汤和白米饭,忽然一拍圆圆的小脑袋:“哦,原来是没拿筷子!”

花飞扬噗嗤笑了。他是打算直接走掉的,宁愿饿死也不吃这顿不情不愿的饭,但看到胖男孩进进出出照料他的身影,立马就打消了走的念头。人家都这样了,而且是个孩子,再走的话简直就是不识抬举不近人情,甚而卑劣。

饿极的人饱得快,因为只要结果不要过程。花飞扬一番狼吞虎咽,完了就和胖男孩闲聊起来,没过一阵儿,女孩回来了。

“林秋红!”花飞扬看着她,喊她的名字。女孩的名字自然是胖男孩给花飞扬说的,胖男孩就叫小胖。

林秋红明显一愣,诧异地看着阿生,随即明白过来,冷冷道:“林秋红是你叫的吗?跟你又不熟。”她取下系在腰间的荷包,倒提起来,从荷包口吐出一块碎银子,林秋红把碎银子递向花飞扬:“我实话实说,你的钱让我用光了,事先没给你说一声,是我不对,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用你的钱天经地义,所以不要以为我会觉得欠你。这个你拿先拿着,别嫌少,我也只有这么多。小胖,去把行李给他拿过来。”话说得很快,她好像心虚。

小胖没动,惊呼道:“红姐,你把你娘亲留给你的手镯子卖了呀?”林秋红瞪他一眼,他只好乖乖出去拿花飞扬的行李。

花飞扬道:“二十几两银子,你拿去做什么了?”

林秋红道:“要你管!”

花飞扬急道:“我并不是在乎那点银子……我是说……真的用完了啊?”

林秋红瞥他一眼,不屑道:“你管我用完没用完!你的命都是我救的,那么点银子我还嫌少了呢。”

花飞扬气得无话可说,这时小胖把行李递到他手上,他仔细翻了翻,师娘做的衣服都在,心里因此踏实许多。

“要走就快点走,没哑巴劝你也没瘸子追你!”林秋红干脆地把银子扔给花飞扬,撇开了脸。

长兴镇有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叫白松岭,是仁义山庄庄主燕南海的师弟,以前也做过镖师,但他在长兴镇乃至整个江湖上成名绝非因为这层关系。与师兄燕南海不同,白松岭武功奇高,最擅长使大刀,师门绝学“断风斩浪刀法”一往无前,威力无比,江湖上还不曾有谁敢将之小觑了。白松岭的性格也与燕南海大相径庭,燕南海待人宽厚,处事周到,而白松岭则乖僻孤独,蛮横暴戾,看不起所有人,即便和善如燕南海,也难跟他好相处。

在长兴镇,不可一世的罗煞教白虎堂堂主马青峰唯一惧怕的人就是白松岭。

马青峰的小老婆跟仁义山庄的少当家私奔了,这几天他带着手下人在全镇里里外外地搜捕,谁知没找到“狗男女”,却让他意外碰到了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卖混沌的林秋红。马青峰阅女无数,他一眼就看上了林秋红的姣好容貌,虽然林秋红穿着寒碜,但如果打扮起来,必定是个天仙美人。马青峰于是一边继续找着那对“狗男女”,一边开始了对林秋红的追求。一番软磨硬泡下来,林秋红依然不买他的帐,马青峰碰了一鼻子灰,又不愿意使卑劣手段,正打算放手,底下人却擅自抓走了林秋红身边较大的那个男孩,并威胁林秋红说要么拿自己去换人,要么准备三十两银子作赎金,否则就要打断男孩的手脚。马青峰知道后虽然恼怒,却还是将计就计,他实在是喜欢林秋红,想得到她。

这天林秋红经过阿生和陆照云决战的黑竹林,就是在去白松岭家的路上。林秋红不愿让自己羊入虎口,又没有足够的银子将二弟赎出来,更不敢报官,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请白松岭为自己出头,只要白松岭肯答应帮忙,哪怕让她对白松岭磕头叫祖宗她也愿意。但当林秋红在黑竹林看到阿生和陆照云的决战时,她很快就改变了主意,因为她仿佛看到了希望——如果能请动这两人中的一个,二弟就有救了。

至于为什么选择花飞扬而不是陆照云,林秋红后来这样跟花飞扬解释道:“那个穿白衣服的虽然长得比你好看,但我听他口音怪怪的,不像是我们这儿的人,一下就觉得他不亲切了。而且那个人看起来深沉得很,肯定不好说话,所以我就跟在你后面走了。”

花飞扬因失血过多昏迷倒下后,远远跟在他身后的林秋红先是愣了愣,摸不准怎么一回事,等想起花飞扬先前受了剑伤,这才匆匆跑过去,一阵不知所措一阵手忙脚乱……林秋红满怀希望,尽管背着个大男人,却感觉不到累似的。但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背一个昏迷的大男人,到底不是件容易事,这过程艰难而缓慢,还没走出黑竹林,雨来了,泥泞中林秋红背着花飞扬跌跌撞撞,好几次滑倒在地上……

天快黑时,林秋红总算把花飞扬弄回了她的家——长兴镇南郊的一处废弃了的祠堂。安顿好花飞扬,林秋红就又出门去找本地有名的赤脚医生黄老怪,开了涂抹的刀剑药和三副治疗发烧的中药,回来后就开始忙活,擦药、重新包扎伤口,煎药喂药,服侍花飞扬躺下……总算松了一口气,又看见一旁天真地盯着自己、偶尔打打下手的小胖,林秋红抚抚他的头,就起身去做晚饭。

等所有的事忙完,小胖也睡下了,已是深夜。林秋红轻声走进花飞扬的房间,默默看着这个陌生人,在心里祈祷他快点好起来,现在只有他能帮助自己度过这一劫了。这时林秋红看到了花飞扬的行李,回来时她把它随手放在了石板上,是个青布裹起的包袱。好奇心使得林秋红打开了它,除了衣物,里面竟还有二十多两白花花的银子!这让林秋红心跳不已,睁睁地看着那些银子挪不开眼——再加上自己的积蓄,正好有三十两!有了这些钱,她就可以把二弟赎出来了!可是她又踌躇起来。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能拿,何况银子的主人现在昏迷不醒,这样岂不是有点趁人之危?但为了赎回二弟,她最终还是偷偷拿走了所有银子,给自己打气说以后会还给他的,何况她还救过他的命。

拿钱赎人的事自然不是林秋红想象那样,她以为就像买东西,只要把钱给出去了对方就会放人。第二天林秋红找到白虎堂的大管家丁老六,说赎金准备好了,要马青峰立刻放了她弟弟。

丁老六又高又瘦,微微驼背,人称丁猴子,他青脸小眼,留着两撇淡淡的胡子,一看便觉此人贼精贼精。

“三十两,分文不少,你们快点放了我弟娃儿!”林秋红拿出用布袋装着的银子。

丁老六笑着接过银子,掂了掂,对林秋红道:“你在这等一下,已经有人去叫你弟娃儿了。”林秋红于是焦急地等在白虎堂大门口,可等了一个多时辰还不见二弟出来,其间丁老六也找借口离开了。三个时辰后,林秋红终于发现自己受了丁老六的骗,三十两沉甸甸的银子说没就没了,关键是人也没救出来,她欲哭无泪,杀了马青峰和丁老六的心都有了。她想闯进白虎堂大闹一场,不把二弟救出来就誓不罢休,但转念一想,只怕进去容易出来难,岂不是正得了马青峰的意?林秋红渐渐冷静下来,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家里那个昏迷的男人了……

小胖站在院子门口看着花飞扬远去的背影,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他边哭边往屋里走,仰起脸凄凄地对林秋红道:“大哥哥走了,谁去救二哥啊?”说完哭得更伤心了。

林秋红也哭了,她上前摸着小胖的头,安慰道:“小胖莫哭,莫哭,有红姐在,红姐晓得再想办法,等几天就把你二哥救出来。”

“你不是说大哥哥打得赢那个坏人吗?为啥子还要让她走啊?”

“红姐看错人了,没想到他跟白虎堂的人一样,也是个好色之徒。”林秋红恨恨地道。

“啥子是好色之徒?”小胖天真地问,也不哭了,只是抽噎着。

“就是坏人的意思。你以后长大了不许做坏人,听到没有?”姐弟俩互相依偎着,彼此的抽噎声渐渐弱了。

过了片刻,林秋红道:“走,我们一起去求白大侠!见到白大侠你就给他跪下,哭得越可怜越……”

“哎呀,可以可以,都准备找白松岭来对付老子了!林幺妹,老子就喜欢你这种千方百计不认输的性格!”马青峰突然出现在门口,打断了林秋红的话。在他身后,丁老六五花大绑地被两个人推了进来。林秋红惊慌地看着突然闯进的马青峰等人,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护着小胖的双手微微发抖。

马青峰看了一眼林秋红,嘿嘿地笑了笑,随即一脚将丁老六踹倒在地,骂道:“说,昨天为啥子要骗林幺妹?林幺妹都把三十两银子交到你手上了,你为啥子不把她弟娃儿放了?既然你不放人又为啥子要收银子?你他妈的活腻了!……”说着又是几脚,丁老六在地上滚来滚去,缩着身子护住要害,不停地讨着饶,闷着哼。

马青峰打够了,从袖袋里掏出一包银子递给林秋红,笑道:“林幺妹,点一点,分文不少。昨天的事我完全不晓得,这狗日的背着老子给你下套,你说该不该打?猴子,我日你娘!以后要是再敢骗林幺妹的银子,老子打得你连你娘都不认识!滚!”

丁老六战兢兢地爬起来,身上全是脚印,脸上似乎也挨了一脚,满脸的鼻血混着地灰,叫人不忍多看。林秋红下意识地遮住小胖的眼睛,自己也撇过了头,心突突跳着,惊恐地看看丁老六又看看马青峰,吓得说不出话来。

马青峰又对林秋红道:“我这次来啊,一是当着你的面收拾这狗日的一顿,让他狗日的长点记性,顺便把猴子骗你的银子交到你手上。然后呢,就是想请你去我那吃顿饭,坐下来慢慢把我们之间的误会解除了。那句话怎么说的?哦对,冤家宜解不宜结!再说你弟娃儿还在我那耍,你们姐弟俩也有几天没见面了,他肯定也想你了。你弟娃儿在我那吃得好穿得好,人都长胖了……”

林秋红忽然跪下了,打断马青峰道:“马大爷,求求你把我弟娃儿放出来吧……这些银子我不要了,只求你把他放了……”

马青峰蹲下身,凑近林秋红的脸,轻声道:“你应该晓得,我要的人是你,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去,我们一起吃个饭,其他啥子都好说。白松岭那嘛,你就不要去了,人家凭哪点帮你?……”

林秋红终于无力地点点头,瘫坐在地上,被吓呆了的小胖,也呜呜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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