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馆充斥着满满的荷尔蒙，顾佳蓁见着楚恒如此轻松地躲过，心口顿时感到不舒服。
“没想到你的反应还挺快的，但下一次可没有这样幸运了！”
刚说完，顾佳蓁犀利的眼神闪过一抹厉色，又是一拳挥下去打得措不及防。
可没想到楚恒又是举起垫子，稳稳地将顾佳蓁的拳头给挡了下来，毫发未伤。
顾佳蓁就不信邪了，接连几下都狠狠地往楚恒身上打去。
但没想到的是，她越是这样猛烈地攻击，楚恒挡得就越快。
最后人没打着，倒是顾佳蓁的体力消耗得飞快。
她也算是看出来了，楚恒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弱。
身上的力气就好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她也懒得再继续打下去，直接倒在台上休息。
不停起伏的胸腔，粗重的喘气规律的呼出。
楚恒动作不大，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我最讨厌那些扮猪吃老虎的人了。”
躺在台上的顾佳蓁眉眼一瞥，冷冷地看向楚恒。
楚恒尴尬地扬了扬唇角，无奈地耸着肩膀，说道：“也不是，我只是正常反应。”
这话简直比楚恒说自己练过还要更加气人。
自然反应？
就能将她每次进攻都给挡得死死的？
她今天已经是到处碰壁，现在还要在楚恒这边碰壁。
“顾大小姐，您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也可以跟我说说，我这人嘴巴严实得很，绝对不会出去胡说八道。”
“得了吧，你是我哥身边的人，我的事情就是你的工作，我跟你说了，你不会转头就告诉我哥？”
“既然这样的话，您为什么还找我出来，不是应该更避着我点？”
楚恒反问得顾佳蓁有些生气，当下一脚就直接踹到楚恒的小腿上。
这下子，他没躲开，她这心里面才好受一点。
“因为你这人除了婆婆妈妈，磨磨蹭蹭，其他的倒还好。”
“我能不能当您这是在夸我？”
顾佳蓁抬起头，见着楚恒还站着，“你就非要用这样的角度跟我说话？”
楚恒没有办法，就只能坐在顾佳蓁的身边。
只是她在旁边躺着，他在旁边坐着，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现在您能说说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我失恋了。”
顾佳蓁原以为会得来楚恒惊讶的反应。
但没想到的是，他表情镇定，眼神平静无波，就像是听到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一般。
些许是楚恒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平静，惹得顾佳蓁有点不高兴了，这才连忙故作震惊地睁大眼睛，“不是吧！”
顾佳蓁冷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浮夸的演技，实在是没有半分欣赏的能力。
“你能不能再做作一点？”她问，不想评价他这般拙劣的表演。
楚恒往内收了收他溢出来的演技，“想不想听我一句实话。”
“你说说看，要是不满意的话，我再打死你。”她现在实在没什么力气跟他计较。
“你跟莫总的可能性，可能连百分之零点零一都不到，所以您对他的心思，也只是徒劳而已。”
“……”顾佳蓁没想到楚恒会这样直接，就像是一根刺一样，猛地扎进她的心脏。
就算是今天已经是感受到了现实，但是听到这番话，难免还是会感到不爽。
“虽然我说话有点直接，而且不是您想听到的，但总比说一些好听话来迷乱心智的好，这叫自欺欺人。”
“你信不信，明天你就收到辞退通知？”
“就算是收到辞退通知，我也不能昧着自己的良心不是？”
“原来你还有良心啊？！”
“感情这种事情，还是得撞了南墙才知道，所以只有您自己体会到了，才能收手。”
“这是不是我哥叫你跟我说的？”
“我要是说不是，您信么？”
“那你说说看，我追到他的几率怎么就连百分之零点零一都不到，难道我很差劲吗？”
顾佳蓁瘪了瘪嘴，楚恒瞧着她，着实觉得她还是幼稚得很。
毕竟她年纪不大，而且又没有经历过什么感情。
所以倒是也能理解。
“这倒也不是。”
“那为什么？”
“首先在道德立场上就出了问题，这可能性就已经是微乎其微了。”
“那你的意思是，要是他离婚的话，我就能名正言顺了？”
不得不说顾佳蓁的脑回路还真是清奇，楚恒可真没有叫她动歪心思的意思。
“他离婚的可能性，基本不大。”
“为什么？”
“婚姻法规定，男方不能在女方怀孕，产褥，哺乳，或产后一年内提出离婚，连流产后都不能提离婚。”
“那女方可以的啊。”
“您觉得有可能？”
楚恒差点没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顾佳蓁，顾佳蓁也知道自己的回答有点白目。
时初怎么可能跟莫聿寒离婚？
“好吧，但是我好不容易才遇上这么个让我心动的男人，就这么让我失去，我舍不得。”
“从未拥有，又怎么谈得上失去，有的时候见着喜欢的，不一定非要占为己有，保持适当的距离，远远的欣赏，总比强行地留在自己身边要好得多，更何况有的时候，得到之后反而没有远远见着那么好，再者说，这种好只是臆想出来的而已。”
楚恒张开门口便是对顾佳蓁一阵说教，听得她一愣愣的。
“你很有经验么，我才不需要你来跟我说这些！”
顾佳蓁内心有些动摇，的确，莫聿寒对他来说就好像是攻克不破的城堡。
“顾大小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追您的人数不胜数，为什么非要在喜欢一个有妇之夫来自降升价呢，再者说，他再好也只是一个二手的，配不上您。”楚恒劝解着顾佳蓁，顺带也夸奖了一下， 让她比较容易接受。
顾佳蓁听着觉得也是有几分道理的，“但是你不觉得，他们两人并不相配，不是么？”
“青菜萝卜更有所爱，不一定要符合外界人眼中的条件才算是相配的，要是他们两人不合适的话，不用借助外力，都会走不下去，反倒是如果您去介入的话，反倒是您的不是，而且，还会给顾总落下口舌，这些我相信您也不想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