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瀛，老师找你，说是有事问你。”余瀛一看到余瀛来了就连忙叫住他。
“他说了什么事吗？”余瀛问道。
“是关于……你昨天没来上晚自习的事吧。”
被发现了？真是服了。余瀛感觉到情况不对，他把书包一放，就往办公室跑。
袁老师也是像往常一样，他正坐在桌前喝茶。“来了？坐。”
老师简短的一句话倒让余瀛十分不自在，他慢慢地挪向座位，等待着老师的询问。
“你昨天到底去干嘛了？”袁老师望着他。
他感到心虚，但是他已经下定决心一个字都不说了。
老师突然放下茶杯，开始面对面的和余瀛沟通。
“余瀛啊，老师知道你将高考看得很重，你也一直很认真的在学。”老师盘弄着杯子，接着说道，“但是你也知道，对于违反校规班规的事，老师是不会不管的，更何况你在我们班，更何况我是年级主任。你如实告诉我你那天到底干嘛了？”
余瀛低着头从嘴里支出一句话：“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租房的电闸有问题，我找学校师傅去修了。”余瀛说完抬头望着班主任。
“你撒谎！学校的哪一个修电的师傅我不认识！我去问了，昨天没有一个师傅去修电了。你到底去做什么了，说清楚！”袁老师气的直拍桌子。
这还是余瀛第一次见老师发这么大的脾气，但是他并没有吓到，反而态度更加强硬：“我说了，我没干什么。”
仿佛从前的影子回到了身上，此时的他发现自己像是第一次这么倔强，他感到了放纵。那种久违的感觉让余瀛很爽。他立在那里头望着天花板。灯光刺的他下意识地闭上眼。他细数着时间的一分一秒，等着袁老师的发落。
“你想翻天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出去打架了。不想读就滚回去，想读也滚回去！我不要这样品质恶劣的学生，滚回教室！”袁老师气急败坏，把身子侧到了一边。
余瀛气冲冲地跑回教室。眼神凶狠的样子，让所有的人都不敢说话。
余瀛站在那里，握紧的拳头咕咕作响，脸上写满倔强。
半晌，他一手提起凳子放到桌上，将作业放在凳子上开始写起作业来。
余瀛一肚子的窝火，他想起了班主任的话。他也越想越气，笔刷刷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周围的同学被声音吵到了，不满地往后望了望。
“看什么看，他妈的做自己的作业！不爽啊，出去啊！”这突然一声的咆哮惊到众人，也惊到了班主任。
“你怎么回事？是不是不想读？你不想读别人还读呢！”袁老师上去就是一巴掌。
笙梦坐不住了，她早知道纸是抱不住火的。她吃力地站了起来；“人是我惹的，也是我先他前面动手的，他是为了帮我才受牵连的。不怪他，我做的事我自己扛。”笙梦一脸镇定。对于她来说，书可读可不读。
“怎么了，现在讲起江湖义气了？我知道你不想读，我也没说你，但是你不学习，别毁别人的未来！”
“是我要做的，她劝过我。我自愿，她没错。”余瀛越说胆子越大，“你说的不对。我们坐在学校的每一个人，每一个在认真学习的人都不是真心想学的，是被逼的，现实逼的。你说的对，别人也要读，但是那个别人不是别人是我们自己。我们现在做着我们其实不愿意的事，我们也许会因为我们解开了一道题和成绩的长远提高而开心，但是我们并不真正快乐过。确实，人为了生活要做很多不愿意做的事，其实您也懂得这个道理吧。我知道您很负责，很多时候你的做法不是你所想的，但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你也只能遵循你曾经遵循过的而也是我们沉默的大多数要遵守的规则而去管我们。我错了，罚我吧。”
老师认真地听着余瀛去说。他深刻而又不失道理的个人见解让老师哑口无言。
班主任慢慢地转过身，又慢慢地走出了教室，没有像进来的时候那样，他轻轻将门带上了。
“对不起，我让你受牵连了。”笙梦靠着墙竟哭了起来。
笙梦身上带着淡淡的烟味哭的样子让余瀛心疼起来：“别哭了，没事了。有失形象了都。”
一场风暴过后，一切又回到了正常。
绕着操场跑了几圈的余瀛洗完澡后拿起手机看到了有一条未读信息。
“你可以监督我学习吗？我想学了。”
“你确定，有点不正常。”
“你说的很对。读书虽然是我不愿意的，但是也是有用的。”
“那行。”
“你相信我的改变吗？”
“？”
“……”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好吧。”
沉默。
“这么直接吗？”余瀛终于还是自然地笑出了声，“好的呢，早点睡吧。”
“你就什么都不想和我说吗？”余瀛隔着电话都能听见笙梦的期盼。
“不是还在嘛。我还要写作业，知道了吧。”余瀛高兴地在自己的天地打圈。
“哦。”随即就是一声不情愿的挂断声。
灯光下，一个傻子在自己的笔记本下写下了这样一句话：跨过多少的世纪，我们最终回到了最初的节骨眼上，一个很是突出的节骨眼。但我们不怕，你是我的人面画像，我是你的当归香。我期盼的就是，默默的在你旁边看七堇年笔下写的神似你的少年残像。我不知道我们能多久，好像很久就开始了。每日在这个时候站在以后的站台上望着我们的冬天，看着下的雪，我的心底就哭的像一场大雪。你，是不是这么想呢？
写到这，傻子擦了擦自己鼻边的泪后倒头就睡。
抱着你做个好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