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戚晓月。
暑假是很好的,不论选择怎么过,总归是有选择的权利。
人有时并不想要某样东西,但经常会被选项左右了思维,即便明知道选项是被人所设计。
“你吃梨吗?”吃与不吃
“不吃。”
“吃苹果还是吃梨?”苹果与梨
“梨吧。”
所以服务员喜欢问,你点点儿什么酒,啤酒白酒还是红酒。而不是,要喝点酒吗?
彼时某先生问我,暑假要一块旅行吗?
我说,可以。我并不恋家。除非老爸威逼利诱,我才肯回家一趟。
“想去哪玩”
“说不准。”
“南京?还是呼伦贝尔?”
“呼伦贝尔吧”
我想着南京终归是人文胜于自然的城市。何况,我还有另一层担忧。
“好,听你的。”
飞到H市已经是晚上了。
从H市再去到呼伦贝尔,还得坐大半天的车,徐卿文说,先找个酒店休息一晚。
当晚终究没有跨越雷池。相拥着入眠,他身上的气息,带给我极度的舒适感,一夜睡得香甜无比。
但起来一看,脖子上还是留下了鲜艳的小草莓。气的捶他一回。好在呼伦贝尔气候清爽,可以穿外套,还可以戴个丝巾啥的。不然...我怕是得打死他了。
和其他学校的同学,比其他方面不算怎样,要说比起假期来,那是相当惨兮兮。虽然我们放假最晚,但我们开学最早啊。从呼伦贝尔回来,其时已是八月初了。老爸各种催我回家,说要不回家,就让你妈过去陪读。
小米暑假从来不回家的。
我和小米他们道过别。叽里咕噜回到家,父母便开启了唠叨模式,“瘦了,多吃点”“学习不用这么拼。”“就一周时间吗?能不能晚回几天,你爸爸最近不大好。”
“爸爸怎么了?”我看着老爸生龙活虎的样很是疑惑,他从年轻就很壮。
“倒也没啥事,就是最近可爱唠叨了。”
妈妈卖惨没成功,但我还是同意多呆三天。毕竟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爸是个暴发户,学历低,但下海早。钱好赚的时候捞下了本钱,后期靠着人脉关系网,也是大差不离。如今因为交税多,还挂了个市政协委员的名头,实在是好笑。
我妈倒是持家过日子的,纵然比一般家庭要殷实一点,也并没有半分骄奢。
“晓月,爸爸给你说件事。”
“嗯。”
“国税局局长家的公子你认识吗?”
“不认识。”
“叫周超峰。说是和你实验中学同级毕业的。他大爷是人事局的周庆国。”
“听说过,但没印象。”
“他大爷说媒来了。”
我正和某人Q聊的火热,和老爸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听闻此言,手机差点栽地上。
“你怎么说?”我急切的问。
“我这不是问你嘛。”
“我,我不见。”
“好好,我就说我闺女还小哩。”
“好爸爸。”我一边撒娇卖萌,一边心里想着和某先生的约会,不自觉脸上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