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的情况很危险啊。”虽然看上去泰德尔波并未处于下风,但实际上,大家都知道,泰德尔波实际上是在死撑。
“知道就好,我们现在主要是想想怎么解决那边的问题。”方崤望着不远处的王家主众人,面带微笑,不知所想。
王辙宏也是注意到了方崤的目光,脸上甚是得意,隔空说道:“方崤,我念你是个人才,倘若你能归附于我们,定能有所成就。”
“不必,我自有去处,倒是你们,有没有为自己留条退路啊?”
“我们何惧之有?”王辙宏说,“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城主已经不行了,你继续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用你教,我自有定夺,如果看着别人打累了,我可以陪你过上两招。”
“好,那就让我看看,你这个内务堂统领到底有几分能耐。”
王家主不愧是成名已久玄士级别的人物,不过一个眨眼,就迅速贴近了方崤的身体一拳轰出,携着滚滚巨力砸向方崤。
但方崤丝毫不慌,一双手柔弱无骨瞬间攀上了这突如其来拳头,以韧化刚,分掉了他大部分的力量。
王家主也是一惊,他没想到这方崤竟有这般手段,但这时他的手已经挣脱不得,方崤顺势一掌,重重的印在了王家主的胸口。
“噗~”
交手不过一招,王家主就已经被逼的精血狂喷,气势迅速弱了下来。
“小瞧你了。”擦掉嘴角的血迹,王家主的眼睛里满是忌惮。
“还行,一般般,不过拖住你们一家人,我想问题倒是不大。”方崤轻轻拂拭掉身上的尘土,风轻云淡的说道,“毕竟,城主看人,可不如血阎那般鼠目寸光。”
“哼,好大的口气。”不过王家主还是有些忧虑,对着左右说道,“二位长老,随我一同击杀了这家伙,到时候,定然重重有赏。”
“放心吧家主,这等黄口小儿,我还不放在眼里。”话是这么说,几人还是一字排开,呈合聚之势,向方崤靠拢。
方崤见状,淡然一笑,缓口说出一个,“请。”
另一边,周觉对上的是月家人。
“怎么?你觉得你能对付得了我们?”
“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呢,作为波敦城安保司的统领,于公于私,都得让你们出给交代,至少,要拦住你们不是。”相比于方崤,周觉就显得稳重了些,“既然你们已经和城主站在了对立面,我也就有必要拿出点态度了。”
“好,那我就尽快解决了你。”
相比于方崤这个一直来说显山不显水的人来说,周觉的实力就比较透明了,玄士中阶,但这个实力对于有两个玄士中阶和玄士初阶的月家来说,并不是特别大的问题。
最后,就是安格。
“怎么,你觉得你们有能力打得过我吗?”与周觉不一样,这句话是安格问出来,相比于王月两家,珂家、私家和虞家的这些人就是群乌合之众,完全没有挑战性。
“那又怎么样?你不也只是个玄士。”为了壮士气,珂家主向着众人喊道。
冷冷一笑,安格看向了私家和虞家的残部,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们,私家主和虞家主的事,我都有参与,他们的人也确实是我杀的。”
此话一说,两家族内的人瞬间从犹豫不安变成了仇视,当然也有部分人变成了惊恐,总的来说算是挑起了些战意。
“这样才叫话。”
但是一昧的英勇是没什么用处的,实力差距在那,就算是人数众多,想要对付安格,还是相当困难。
“作为珂家唯一的玄士,你就这点能耐?怕是上不了台面吧。”盯着言成汉安格话语中满是轻蔑,与昨夜和韫韬的放水缠斗相比,这言成汉在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好对付的多。
“哼,我只要能拖住你,就没什么问题了。”咬紧牙,他能做的就只有一次次的扛住安格的大刀的斩击。
“你确定。”
又是一击,这一击相比之前又更甚几分力道。让言成汉险些招架不住,但紧接着,趁言成汉没反应过来,一脚踢在了言成汉的胸口,令其倒飞出数十丈远。
其余的人见安格这么厉害,也都有些惶惶不敢出手。
偶有几个企图偷袭的小角色,也都被安格发现,大刀一扫,就没了生机。
相较之下,泰德尔波在与血阎的战斗中已经逐渐步入了下风。
“泰德,事已至此,我不妨就告诉你,我教你的是御魂之术,以燃烧自身灵魂为代价,强行提升自己的实力。”血阎脸上满是狡猾,“这御魂之术最大的特点就是,每当你使用的时候,燃烧的部分灵魂就将补充到我的体内,用来恢复我的实力,我能度过前几年的脆弱时期,还真得亏了你的到处惹是生非啊!”
“这两年你一直想要摆脱我,但是很可惜,当你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你的实力已经远不如我了。”
确实,自打之前和另一个城市发动城下战争的时候,泰德尔波就已经发现了问题,从那以后就一直想要找到解决之法,但是没有任何作用,今日在方崤的汇报当中,泰德尔波最终决定,趁实力还没有完全衰退,找血阎决一死战。
迎上血阎奸祟的眼神,泰德尔波吐出一口血水,怆然一笑,挺直了身子,说道:“我相信你,活不了多久的。”
说罢,泰德尔波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决绝,向血阎冲去。血阎察觉到一丝不妙忙要闪避,弹爆炸的余波还是伤到了血阎,且伤势不轻。
爆天罡。
和多年前的血阎一样,他选择了这种极其危险的方式,但是不一样的是,泰德尔波伴随着这场爆炸,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疯子,这个疯子。”
血阎破口大骂,泰德尔波的这一招又让他直接损失了一条腿,但是凭借这些年的吸收了大量的血气为积累,还算能勉强维持的住。
且说这个时候若泰德尔康即使插入战场,事件或许还有转机,但是也就是这时另一人也迅速杀到。
“兰芝!”
魅影翩然,挡在了泰德尔康的面前。
“你要拦我?”泰德尔康身长逾九尺,虎背熊腰,浓眉大眼,手持一柄一丈三尺的泣骨长矛立于天地,声如狮吼,势比巍峨。
“奉人之命,还望统领莫要怪罪。”
而这时看着兰芝出现,本想冲过去的安格,却被月家腾出手来的一名玄士中阶拦住去路,不得脱身。
“我知道你,你就是让安格犯下错误的人,可不要认为你是女人我就会手下留情。”
“那是自然。”
泰德尔康一记劈刺,血魅后移躲闪让期劈空,但这威力确实强劲,竟炸出地面六七尺的凹坑。
血魅趁其此间停顿,直冲而去,身边粉色迷雾化千万飞羽向泰德尔康爆射而去。
泰德尔康以矛为盾旋结成兵,挡下血魅的招式于空中划出一道月弧,力破千招斜斩而下。
血魅见状集全身玄之气构起一层防御,但泰德尔波也不愧是守卫波敦城数载的强将,血魅的防御只起到了点滴作用就被他以力破开,在身体上划出一道骇人的伤口,不过血魅有所躲避,但依旧留下了很深的伤口,眼看是活不久了。
“你只是一个佐助人员,就算你有玄士中期的玄之气,但是你的战斗力很弱,和我打,你没有胜算。”泰德尔波停了下来,说道。
“我本就没打算和你打,结果如何,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血魅嘴角满是苦涩,看着泰德尔康,神色复杂。
“那好,我就成全你。”
没多犹豫,泰德尔康又是一记推刺,但这招确是被人猛地推开。
“安格?”
“看在我的面子上,至少,让我来。”这时的安格已经满身是伤突破月家的那个玄士让他很是费劲。
“好。”
泰德尔康也是直率,直接转身,向着追来的那个玄士杀去。
“兰芝,你怎么样了,我……”
见泰德尔康离开,安格立马转过去,俯身抱起已经倒在地上的血魅,神色慌张,颤抖着想要按住血魅身上正在流血的伤口。
“对不起,我骗了你。”
缓缓抬起的手,在空中微微停顿,又悄悄放下,嘴角的微笑有些生硬。
“没事的,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你先挺住。”
“没用的,我中了血阎的招,一旦他死了,我也会死的,你想留我,留不住的。”
“我可以把他抓起来,逼他解开。”
“没用,他就算是死也不会说的。”
“那……”
“杀了他,对我来说就算是圆满了。”
“不,我一定能救你。”
“算了,这些年,我也杀了不少人,我累了。临走之前,我送了一件礼物给你,记住,一定要好好用它,算是我对你的一些补偿,不要浪费。”
说罢,兰芝微微一笑猛然间,一条红线从嘴角流出,并缓缓闭上了眼。
“兰芝、兰芝!”
正当安格还没有从这般变化中反应过来的时候。
一道戾气十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就知道,这家伙一直以来就对我没得忠诚,现在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话人,正是血阎。
“是你杀了她?”循声望去,安格已经是涨红了双眼,杀意叠满了周围的空气。
“是我,又怎样?当年她来找到我的时候,她的生命就已经不再属于她了,她用她的一切换你的平安,要不然,你以为当年是什么保你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的?”
“什么?”
这件事情,两年来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当年要不是我向泰德尔波说话,他会去保你,并让你晋升到统领?”血阎大笑道,“别做梦了,就你现在还都是个半残之躯,你有什么值得他撇下几大家族的怒火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