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克府。”
次日,两人在城里溜达了一圈,初步估计,这乌兹城比之波敦城要弱上不少,大抵是和沙岩城一个级别的城池。一路转悠,两人来到了别克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昨天搭着自己到城里来的那位别克俊的家了。
看着这块门匾,方璃问到:“你要去找他?”
青歌摇摇头,说:“不是,就单纯的看看,人家又没请我去,我要是去,指不定被冠以私闯民宅的称号,得不偿失。”
“不过这腰牌,恐怕也不是什么单纯的东西。”说着,青歌从怀里摸出了那块刻有别克俊名字的腰牌。
“为什么?这不就是个信物吗?就像波敦城一般人要进内城时都要拿的东西一样。”
“话是这么说……”青歌嘴角微掀,“我带你去看看。”
“砰!砰!砰!”
“嘭!嘭!嘭!”
来到郑家门口,只见其大门紧闭,前后敲了六响,才隐约听到有人前来。
“咚……”
郑家大门打开了一条缝,从里面探出来一个小奴的头来,只见那小奴细细打量了青歌二人一番,才问道:“二位所来何事?”
“这可是城东郑家?”青歌问。
“若二位要找的是乌兹城有些许名气的郑家的话,那应该是这里了。”
“那就好说,受人意会,凭此腰牌到这来。”青歌和善的笑了笑,摸出了哪块腰牌,递给了这小奴。
“别克……”小奴看着那块腰牌,且认得前面二字。
“俊。”
“这是别克俊公子的腰牌?”
“若这乌兹城没有别的人有这名讳的话,应该就是你想的那个别克俊了。”
“这事,我得去通报一声,还请二位稍等。”
“有劳了。”
说罢,那小奴关上了大门。
没过一会儿,又听见一阵急匆匆的脚步,逐渐靠近。
“咔哒。”
这一次,郑家大门完全打开了。
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个身穿暗红色束腰长衣,扎着一头干练的马尾辫的姑娘,看上去和两人差不多大。
一看到两人,原本急切兴奋的脸,却是僵硬了下来。
“别克哥哥人呢?”语气中带着些许质问。
“很抱歉,他不在这。”
“腰牌拿来!”姑娘伸出了手。
很不舒服,但青歌还是照做了。
翻来覆去的确认了好几遍,这姑娘才确认了下来,“是别克哥哥的牌子。”
“他人到底在哪?”
“诶,我不说,你拿我怎么的?”
谁料,青歌竟说出这种话来。
“哼,找死。”
一言不合,那姑娘就要在这自家门口,与青歌动起手来。
“看招。”
掌间带着些许玄之气,毫不犹豫地就向青歌脑门上轰去。
一只手轻轻推开站在一旁方璃,另一只手却是悄然抓住了这姑娘的手,乘着这股劲,向后一带,立刻就卸掉了她全部的力量,侧身一绕,若非青歌牢牢抓住,这姑娘就要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姑娘好生热情,这等迎接之法小子生平未见,一时紧张,如有冒犯,还望姑娘见谅。”
现在的情况是青歌在一旁抓着这姑娘的手,而她却是仰面靠双脚站地和青歌的牵引才勉强没有摔在地上,但青歌看上去却是没有任何想要把她拉起来的打算。
“胡闹,这客人来,怎么能说动手就动手呢!”
这个时候,从府内走出来一男人,生的伟岸,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想必是这郑家家主了。
见到长辈来,若是在僵持下去,倒显得青歌这人没有礼数了,手上稍微带了点力,一把把那姑娘拉了起来。
“爹,这人戏弄我。”一起来,那姑娘就开始恶人先告状,按着手臂,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没有理会自己的女儿,男人却先对青歌说道:“我是这乌兹城郑家家主,郑关。小女不懂礼数,还望客人不要怪罪。”
“郑家主言重了,令爱活泼好客,不存在怪罪一说。”
“那二位里面请,有什么话进去再说。”说着,郑关,就将二人带进了郑家大门。
“爹~”
郑关瞪了自己女儿一眼,厉声道:“就你事多,还不快回屋去呆着。”
“我……”
“等我先把事情说完,再来教训你。”
听到父亲说的话,那姑娘自知不能再说下去,只能狠狠的瞪了青歌一眼,气冲冲地走开了。
“我女儿从小放任惯了,做事有些急躁,今天又听说了别克俊的消息,做出冲动之举,让你见笑了。”
“哪里哪里。”
“小友来我郑家,所为何事?”来到客堂,郑关开始聊起了正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人让我们拿着块腰牌来郑家,具体什么事也没和我们说。”
“可是那别克俊回来了?”
“不清楚,就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夜里。”
“回了别克家?”
“不知,我们在城门口分开,至于他究竟去了哪?我们也不清楚。”
“哦~”郑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回应道,“那他有没有说些什么?”
“也没有,总之好像不怎么开心,忧心忡忡的样子。好像有什么事。”
“那敢问小友是何处人,可还有什么事?”
“我们从波敦城出来,逃至路上,昨日在路上偶然遇到别克公子,捎带了一程,心存感激,方今日来府上传达信物。”
“既然是外地来客,二位可有住处?”
“昨夜在一客店里住下。”
“倘若小友不嫌弃,可暂到府上住上几日,日后若有了去处,再行离开。”
“这怎么好意思呢,初来乍到怎敢受人恩惠。”
“哪里哪里,来人。”郑关叫来了个家丁,“先带两位到客房好生安置。”
“是。”那家丁回应道。
青歌行了个抱手礼,谢道:“那就多谢郑家主了。”
“来者是客,不必多谢。”
而后,青歌和方璃就在那家丁的带领下,来到了郑家的客房,这是一个小院,四面都有住房,两人各占一间。
“我们就这样住下来,怕是不好吧?”待到那家丁离开,方璃对青歌说到。
青歌倒是毫不在意,看着周围的环境,说道:“没什么好不好的,这些人就讲究这一套,来者是客,只要你不是恶意闹事,稍稍有点家世或者修为的都会把你留下来住上几天。他不怕你来,就怕你不在这住,倘若你真不在这住,那才是伤了别人家面子。今后我带你去了更大一些的城池你就知道了,那些个大家族恨不得把全天下的人都塞进自己的屋里,不过前提是,你得有实力并且能引起他们的足够重视。”
“这是为了什么啊?”
“第一是面子,你家里能接纳更多的人,说明你这个家族同比之下更加的有实力。第二就是关系,能纳到客人,积少成多,无论是声望还是关系打点都有极大的促进作用,他们并不在乎你会从他家得到多少,因为他们总是能够获得更多。”
“这些大家族的事,我还真的搞不明白。”
“搞不明白慢慢搞,今后有的是机会带你见识。”
……
“我要找你单挑!”
下午,还没等青歌完全熟悉环境,一道人影就冲进了青歌他们所在的院子,指着青歌的脑门大声说道,正是那郑关的女儿。
“我说大小姐,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何必找我麻烦呢?”
“就凭你上午挑衅我。”
“……”青歌淡然的看着郑家大小姐,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你看着我看什么,不服吗?”被青歌这么看着,让她有些不自在。
“青歌。”
“你干什么?”
“单挑可不得自报家门吗?至少也要把名字说一遍吧。”
“郑午阳。”
“……”
“你那又是什么表情。”
“和你挺配的。”青歌极其敷衍的回道,“在这动手?”
“去演武场。”
青歌看上去有些为难,“不好吧,去了演武场我输也不是,赢也不是。”
“你我凭本事打,何惧输赢?”
“毕竟是你家的地盘,万一把你打赢了,我在你们家可就呆不下去了。”
听到这话,郑午阳瞬间就不乐意了,插起腰,说道:“哼,不可能,放眼乌兹城,就算是男的我们这一辈的也没几个人打得过我。”
“万一,我说万一。”
“万一你赢了,我就来给你们守门,没人敢让你走的。”
“别别别,这还是不要了。”青歌摇摇手,“我赢了你就负责把她看好,不要让她乱跑受伤就行了。”
青歌说着,指了指一旁看戏的方璃。
“我?”方璃还没反应过来。
青歌说道:“对就是你,就你那脆皮骨头的,得要个人看着。”
“那我要是赢了怎么办?”
青歌意味深长的看了郑午阳一眼,“你要是赢了,我立刻就去把你心心念念的别克哥哥抓回来行了吧?”
“我哪有!心……心念念的。”
“行了,没有没有,你刚才就只是出于对那什么哥哥的关心行了吧!切。”青歌说。
“你说的话可认真?”羞愤之后,郑午阳还确认了一遍青歌说的话真假。
“抢不回来捣点乱总可以吧!”
青歌想了想,自言自语道:“话说这句话好熟悉啊。”
“不行,你连我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抢的回来,要是出了事那岂不都算在了我们家的头上。”
青歌向郑午阳投去了赞许目光,“看来脑袋还是清醒的。”
“你要是输了,就绕着乌兹城跑两圈。”
“小丫头挺善良的。”对于修来者来说,特别是像青歌这种玄士级别的人来说,就乌兹城这种规模的城池还是没有大问题的。
“不穿衣服。”
可谁料这句话还有个后缀。
“这家伙是个恶魔,变态。”
“怎么样?”此话一出,郑午阳的脸上顿时出现了得意的神色。
“是我长得太和善了,还是怎么的,你居然会误以为我会输?”
“答不答应?”
“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