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他到底是谁？
“敖几玛，你好忙啊！”
敖几玛几乎吓了一跳，抬头看见沈郁就在面前。一刹那的惊讶过后，很快恢复镇静，笑道：“我正想给你个惊喜，不想你就来了。”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他什么都没有做？沈郁面上客气地笑着，心里却无法平静。“噢？你要给我什么惊喜？”
“现在想知道吗？”敖几玛忽然拉起沈郁的手，走进里间。沈郁给路瑞斯使了个眼色，路瑞斯耸耸肩开始验察货物。
“喜欢吗？”敖几玛附在沈郁身边温柔地问。
沈郁看着手中的织品，几乎震惊地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对自己的手艺向来很自信，没有想到有比她手艺更惊人的人，而且这个人就在她的面前！他能够秀出这样的珍品，他竟然能够秀出连自己都找不出瑕疵的作品！而且这幅绣品竟然是订婚那天的她！甚至她的配饰、发簪、裙裳的蕾丝也一点不差！他怎么会知道？那件衣服自己只在那天穿过，此后再也没有面世，难道他仅凭记者的照片就能够秀出这样连她本人都可能难以完成的作品？
沈郁忍不住抚摸他的手，他的手是很修长没错，不仔细的人根本发现不了他的手指上的茧子。想必不是一年两年的了，只有像她这样十几年了才会有这样的茧子！但是，他怎么会知道，怎么可能知道她的过去？路瑞斯不可能跟他说这个，其他人更不知道沈郁的过往又怎么可能告诉他？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如此一个有天赋的人会窝在一个地方名不见经传？
“喜欢吗？”敖几玛反手握住沈郁的柔荑。沈郁如梦初醒，自己恐怕太失态了。忙抽出自己的手，“这幅像—我的这幅像，这身衣服你怎么知道的？”
“沈郁。”第一次，敖几玛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好像很熟似的。
沈郁愣了一下，在这里，她的名字是“沈韵”，沈郁这个名字也只有路瑞斯知道。他怎么会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
“你知道？”
“知道什么？”敖几玛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叫沈郁？跟王亦翔长达十年的恋情？还是王亦翔不幸车祸遇难后你伤情离国在异国生子？”
沈郁眨了一下眼睛，确定不是在做梦。“你似乎什么都知道。”
敖几玛又握住沈郁的手，深情地注视着沈郁的眼睛：“为什么不问我怎么知道的？”
沈郁转首，脑子却在高速运转：他到底要做什么？
“你若想说，何必我问？”沈郁转身走出去，为什么会有抓不住的感觉？
敖几玛却在她跨出门槛之前一把又将她拉了回来，直接圈在怀中。沈郁吃了一惊，无论如何，从来没有人如此对过她！她深呼了一口气，问：“你要我说什么？”
“我喜欢你。”
沈郁没有想到他竟然说这么一句话，她看着他的眼睛，看不出一丝的虚伪。难道他的演技真的很到家还是她根本不识人？“我们认识多久？或者你之前就认识我？我不相信你会对我一见钟情？”
“你对自己没有真么没有信心？”
“不是没有信心，而是我根本想不出—想不出你对我的这种感情从何而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真的想不到自己在什么地方遇到过你。”沈郁推开他，跟他保持距离。
敖几玛不以为意，“沈郁，这个名字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是‘郁亦’在服装界却享誉世界。你知道‘LeavingFresh’多出名吗？你知道创造了多少价值吗？是惠迎怀给你的五十倍不止！”
他竟然连这个都知道！沈郁忍不住心惊肉跳，这样一个人在她身边如果她想做什么，只要他一个小小的动作，她将寸步难行，举步维艰！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敖几玛终于有一丝察觉。
沈郁笑了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我们有共同的爱好，你也看见我手上的茧子了，很难相信一个男人喜欢刺绣是吗？我就是喜欢这个才会高中都没有修完，没有任何人理解我。所以我才会一直窝在这里。你知道吗？当我看到‘LeavingFresh’时，我的心就被震撼了，看到你的照片，我就知道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你了。你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怎么会三日呢？我甚至在时装秀发布第三天时就飞到中国，但是我没有见到你，你—”
“告诉我，你的真正名字！”沈郁忽然打断他！
“韩映旭。”他直直地盯住沈郁的眼睛。沈郁神色一变，“原来是你！”
“没有想到，是吗？我一直想知道的郁亦，那个盛誉服装界却不露面的神秘设计师，我也没有想到，竟会是你！竟会是红遍全球的王亦翔的女朋友！更没有想到，你们还没有正式举办婚礼他就遇车祸！难道是上天的安排吗？竟然让我终于查到你。”
“原来一切都是你有意的安排，我还真的以为自己走了什么好运，竟然不费功夫得到一个天才！”
韩映旭，三十二岁，中美混血儿，现定居澳洲。服装界大哥大，时尚界领军人物。如果只是如此还不足以让沈郁侧目，他是高中都没有修完没错，但是他除去继承的家族公司不算，即使他自己创立的公司及分布全球的子公司也不止七十家！她是没有留意过他的照片，但是他的作品她还是认真看过的。她真是聪明过头了，竟然让他去进修会计学院！
“为什么不说话？”敖几玛仍看着沈郁的眼睛，如果不是知道他是韩映旭的话，沈郁真的无法把他跟服装界大哥大联系在一起！他的眼睛仍是一尘不染的样子，呆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他竟然还能够有这样的清澈的眼神！不管是不是伪装，他让她没有一丝反感。
“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既然你都已经决定呆在我这里了，而且还去进修了。”
“因为我若是再不说，你都把我当成卧底了。”他笑着看向门外。
“现在既然已经说了，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你说呢？”他眼中闪过一丝精明，沈郁心底终是叹了口气：他毕竟还是个商人！
“怎么，难道你愿意放弃自己的公司准备在我的手下？”沈郁笑。
“如果你真的要我的话，我会这样做的。”他看似很认真地说，沈郁实在看不出他的真假，“那么好吧，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放弃自己的公司，做一个基层个人。”
“你还没有听我说完，”他深情地看着沈郁的眼睛，“你若答应跟我成亲，我情愿把我旗下所有的公司都送给你，如何？”
所有公司？那是多少？沈郁瞪大眼睛，不置信地看着他。
“如果你觉得还不够，我把家族继承的那部分也双手奉上如何？”那是多少，恐怕根本没有人估计的清楚！但是他竟然以这么轻松的口吻说出！
“你觉得值得吗？”
“只要拥有你，有什么不值得的？”
“你对我了解多少呢？”沈郁自嘲地笑道，“我只不过是一个从乡下冒出来的野丫头，身上处处还冒着傻气，你对我的了解也不过是伪装过的我，你凭什么这么笃定爱我？”
“你说的没错，那我问你，王亦翔凭什么爱你？”
沈郁一震，无语。
韩映旭笑，“这根本不需要理由。”
沈郁苦笑，转身走了出去。韩映旭并不急着追问，现在沈郁孤身一人在异国，需要他的时候只会多不会少，不是吗？他有的是时间。
路瑞斯看见沈郁走出来，耸耸肩，揶揄：“我以为二位谈情说爱要很长时间才能出来呢！”
“我们先回去吧！恐怕宝影要闹了呢！”说起宝影，沈郁眼中的柔情装得满满的。
路瑞斯看着韩映旭笑道：“想要取得沈郁的心，恐怕先攻下她心肝宝贝的心才是比较明智的。”
“你真是提醒了我！沈郁，你是担心我这个继父会不称职是吗？”韩映旭走上前，想抓住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他摸摸鼻子自嘲地笑笑，跟路瑞斯相跟着走出去。
经过跟韩映旭的这一番交谈，沈郁像是吃了定心丸，韩映旭如果是要做卧底的话，根本不必这么费心，他是服装界的龙头老大，想要击垮一个小公司根本就是易如反掌。与其担心那个，不如好好做自己的设计。“儿童时装秀”如期进行，韩映旭果然帮了大忙，他不仅调用关系租用场地，还用自己的经验出点子，把这个时装秀搞得名闻全球！“宝影”公司一举成名，订单纷纷而来。
韩映旭和沈郁朝夕相处，但是沈郁仍是原来的态度，她是敬重他的手艺没错，但是并不代表他帮了她，她就可以接受他。
韩映旭除了那一天对她表白外，其他时候并没有再用这个为难过她。他就是让她感动，感动到主动投怀送抱。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自负的人！如果他是真的了解她，早该知道自己这种方法用错了，当初惠迎怀就是这个样子才最终没有得到沈郁的心。
每每路瑞斯提醒沈郁时，沈郁笑而不语。韩映旭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现在沈郁自己也拿不准了。照理说，他不该这样放纵沈郁，如果他是真的要追求她为妻的话！现在看得近了，终于明白自己并不适合他这个天之娇子了吧？更何况自己还带着个女儿！只是他准备什么时候走呢？真的很好奇，他每天都窝在自己这里他的公司还是照样盈利不误，他还是风头浪尖的人物！只不过他有一点做得很好，就是他知道沈郁讨厌媒体，所以从来没有任何一家媒体知道“宝影”的董事长是沈郁！更没有人知道“宝影”的主子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外界只是在盛传，时装界大哥都在其麾下卖力。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让韩映旭为她卖力？
“盛传‘宝影’老总为一久居海外的华侨，准备在中国开子公司……”莲念着报纸，忍不住对正躺在草坪上跟女儿玩耍的沈郁笑道，“神秘的人物啊！谁会想得到这个神秘人物正在地上打滚呢？”
传奇应该是远在天边的，神秘的人物似乎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是啊，谁会想得到这个传奇人物竟然在地上跟一个孩童打滚！
沈郁从草地上爬起来，支起身子，看宝影晃着小身子走路，仿佛没有听到莲的似的。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莲不满地扔下报纸，坐下来，“你就那么放心让韩映旭放在公司啊？不怕他一个小动作就会让咱们的努力功亏一篑吗？”
“那你说怎么办？”沈郁仍看着宝影。
“当然是把这个祸害赶快请出去！”
“但是，他为公司做了很多新闻啊，如果没有他，咱们公司不会做到现在这样，也不会发展这么快！”
“你的意思是说公司要生存下去还要靠他不成，那你还养着我们干嘛？干脆把我们这些饭桶全请出去得了！”莲气冲冲地喊，她跟沈郁早就打成一片了，所以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了。
沈郁终于转过头看向她，“我倒是想请他出去，可惜我还没有那个能力。”
“公司不是你的吗？”
沈郁笑笑，“你以后会明白的。”
“你不要总搞得这么神秘好不好？总把我当成无知孩童，什么以后会明白，根本就是不想让我知道。”
沈郁站起身架着宝影的小身子赤着脚在草坪上边走边说：“不是不想让你知道，而是我现在即使说了你也未必赞同。不如等你自己慢慢意会。”
“那你就这样任他下去？”
“我说了吗？”
莲气得跺脚，“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想走我也拦不住他，他想留在这里我也没法赶走他。你说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莲不得不看清楚这个问题，韩映旭的确是个棘手的人物，也许公司的存亡还真的捏在他的手中。
“那你的意思？”
“只要他不做不利于公司的事情，就先让他这么下去吧。”沈郁苦笑，一切还刚刚开头，只是没有想到会遇到韩映旭，现在一切都在他的监控之下，与其忐忑不安，不如一切顺其自然。
此后莲没有再问过沈郁这方面的疑问，公司其他人也没有再向沈郁反应这方面的问题。一切尽在她自己的眼中，不是吗？
也许放宽心真的是一件好事，沈郁从来不瞒着韩映旭做任何事，相反他做出什么举措都会先请他商量一番，。如果一个服装界的大哥大都做错举措的话，那么别说“宝影”公司丢人，恐怕他自己也丢不起这个人。在这方面，惠迎怀不得不佩服沈郁的用人能力。从他的眼光来看，他对沈郁的感情似乎有增无减，但是他仍然不采取任何行动。这一点让所有人都不解，为什么放任美人呢？
沈郁仍是一切照旧，做她的设计，开她的服装厂，时装精品店、专卖店，仅仅用了两年时间就实现了在国外开分公司的计划。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前进。甚至，为了女儿玩耍方便，她收购了一家玩具商城，一家游乐场！但是，宝影似乎与同龄人不同。宝影满一岁的时候，沈郁买了一座别墅，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家，她和宝影独有的小窝！但是无形之中似乎也影响了宝影的成长，她只有三岁，却不像同龄的孩童那样贪玩，爱说话，只是一个人经常闷着画画，看小人书。甚至她小的时候经常抱她的人，她也不大爱见了。莲经常为这个捶胸跺足，骂自己真的是白疼宝影了。路瑞斯更是看见沈郁就抱怨，说沈郁把他跟宝影隔开了，所以才会如此生疏。很多时候，沈郁自己也反省，但是除了花更多的时间陪女儿，她是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因为，女儿并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她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孩子，有的时候，她都不知道女儿小脑子里想着什么，宝影从来不跟她撒娇，从来不主动打断她的工作。只有在吃饭的时候，她才会皱着眉头说：“妈咪，宝影可以不吃菠菜吗？”
“为什么呢？吃了菠菜，宝影会更漂亮更健康哦！”每到这个时候，沈郁总会想法设法哄她吃饭。她也不反抗，只是皱着秀眉吃下不想吃的食物。她没有同龄人那些难缠的毛病，更多时候她会在沈郁讲故事为她读童话书的时候问：“妈咪为什么不教宝影识字呢？”
她只有三岁！沈郁很惊讶，一直以来，宝影在语言上的天赋已经够她惊讶的了，因为沈郁跟她在家里只说中文，而公司其他人只说英文，宝影小小年纪已经掌握了两门语言！沈郁从来不想让女儿为成为所谓的天才而压抑她的天性，但是她自己却总是要求学习更多。自从教了她第一个字后，她对文字的爱好远远超出沈郁的想象，她甚至学会了查字典，所以很多时候遇到生字她不会打断沈郁而是求助于字典。这样一来，她的话更少了，她完全沉浸在绘画阅读之中。沈郁毕竟想让她成为一个正常的小孩，就想让她进幼儿园，但是从未真正反抗过沈郁的宝影竟然反应很激烈，无论如何不肯进幼儿园，只愿意一个人呆在家中。
怎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看着女儿的早熟，沈郁不知是好还是坏。她一直想给宝影最好的童年，但是一切似乎都不是她预想的模样，她不知道该怎样当一个母亲，不知什么样的母亲才是称职的。她只有一切都任宝影自由发展，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现在她才知道当父母的真正难处，什么才是最好的？
“妈咪？”宝影的呼唤声拉回沈郁的思绪，沈郁转过头问：“怎么了？”
“妈咪今天不用上班吗？”
“宝影不喜欢妈咪陪着吗？”沈郁不否认自己内心的失落，尽管女儿像是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样子，但是她毕竟是个母亲，总希望女儿最想要的是自己。
“想啊。”宝影乖巧地坐在沈郁身边，沈郁想要抱她，但是怕女儿挣扎，忍住坐在原处，看着宝影的小脸蛋。“那你想要妈咪陪你做什么呢？”
“妈咪，跟我来。”宝影忽然神秘地说，站起身拉着沈郁的手，沈郁好奇地跟着站起来。“你是要给我看什么吗？”
“妈咪，你来看。”宝影指着院后的一棵大树，那棵树很大，大概有百年的历史了，当初买这座房子时，就是因为这棵树才让房价剧增。后来搬进来后，沈郁特地让人把树周围整修了一番，大树庇荫像一个凉亭，树下沈郁设置了宝影的小摇床，躺椅，秋千等，现在宝影还想要什么呢？她很少要东西，现在为何这么反常呢？
“妈咪，我们可以在树上建一座小房子吗？只有宝影和妈咪的房子，行吗？”
“为什么呢？宝影不是有自己的房间吗？”
“妈咪不觉得树上的房子感觉会很于众不同吗？站在树上就会有飞起来的感觉。妈咪不想为宝影建这座房子吗？”
“宝影要什么，妈咪当然会给。现在你告诉妈咪，你想把房子建成什么样子？”
“我希望树上的房子能有我自己的书房，我的画室，还有我的小床。妈咪，可以吗？”宝影眨着宝石似的眼睛热切地看着沈郁，沈郁怔了一下：他只有三岁而已！只有三岁为什么她的思想却远远超出常人的思维？
“宝影不想跟别的小朋友一起玩吗？为什么封闭自己呢？”
“妈咪，宝影想一个人画画、读书，行吗？”
沈郁蹲下来看着宝影的眼睛，心底竟有丝丝痛意。是她什么地方错了吗？沈郁甩去心头的不安，笑：“当然可以，宝影，你需要玩伴吗？要不妈咪找人来陪你玩？”
“不要，我有妈咪就够了。妈咪下班后可以来这儿找我。”宝影甜甜地笑道。
沈郁无语，她只有尽量地满足。后来沈郁才真正明白，宝影是不想见经常来家里的公司员工。那些员工并不如沈郁真正了解宝影的个性，他们只把她当作三岁的孩童像宠物一样对待，显然这让宝影很反感，所以她才会一个人躲在树上。现在宝影连莲也不待见了，更别提别的人了。但是每次鞠永帅来，宝影反而一反常态，她会跟鞠永帅躲在小房子里直到沈郁喊着才肯下来。每当沈郁问他们在做什么，小宝影会和鞠永帅很神秘地说：“秘密，不能说的秘密。”害得沈郁只能向鞠永帅抱怨：“我们宝影都是你带坏的。”
“是吗？沈郁，你应该想着—”鞠永帅看着沈郁的眼睛，忽然附到她的耳边低声说：“你应该想着给宝影找个父亲了。”
沈郁心中一凛，鞠永帅已经跟宝影翻着她的宝贝画册了。看着他们的背影，莫名的痛从心底袭来。也许鞠永帅说的对，她不是没有想过，她甚至想，如果韩映旭真正追求她的话，真正对宝影好的话，她会考虑的。但是韩映旭有始没有终，他始终没有表态，但是有他在，再没有人敢追她，至少没有人主动对她示爱。她不可能为了给宝影找个父亲就姑且了事。韩映旭，他到底是怎样想的呢？三年了，这样，他还没有厌倦吗？既不给他自己机会，也不给别人机会，他到底想怎样？也许是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