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赵霖宇、章一林二人徒步行走在风林山内,走了大约十五分钟的路程都未见林内有人。二人都有些焦燥不安,特别是赵霖宇。在来时的路上他打了好几通冷炑,但都是无法接通或者是不在服务区内。章一林见赵霖宇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对劲,有些担心的问道:“霖宇,怎么了?是找累了吗,要不你待在原地休息会。”
“一林哥,我不累。”
“那你是怎么了?”
“我有点担心恩公,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话毕,章一林伸手拍了拍赵霖宇的脑袋,然后叹了口气就转身走开了。赵霖宇明白章一林的意思,但内心无法压抑住焦燥不安的心,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天空上乌云密布,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明亮爽朗而是阴郁的气氛直扑而来。
突然,一阵细碎且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赵霖宇循声望去。就见一群黑衣人风尘仆仆的朝下山的方向走去,其中还有一位女生。赵霖宇从他们的穿着打扮上感觉这人并不是普通的人,于是站在原地打量并琢磨这群人的身份来历。
拍戏的?还是······
赵霖宇用手揉了揉鼻尖,然后自顾自的嘟嘟囔囔的仿佛梦呓一般。郑云走在最前面其次是庄枫亭等人,最末尾的一名黑衣突然加快步伐跑到的郑云的身旁,小声的说:“六哥,那小子好像跟了过来。”
“我知道了,你带两个兄弟埋伏起来。”
“是,六哥。”话毕,黑衣男子回到人群的最末,然后拍了拍两名同伙肩头,接着招手示意二人跟上。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又同时歪头看了一眼最前面的郑云,郑云向二人点了点示意,二人这才迈步跟上黑衣男子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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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离见冷炀苏醒过来,连忙将视线从吊桥那一端移到冷炀的身上,然后弯腰将他搀扶了起来。冷炀身体上并无任何的大碍,除了后脑勺上的大包之外就只剩下全身的酸痛感了,他揉了揉后脑勺,问:“阿离,我家兄长呢?”
“他去追那群人去了,为了夺回那枚戒指。”
“兄长他怎么能将琥珀戒指······都怪我,都是因为我。”说着,冷炀懊恼的顿足捶胸就差没撞墙了。上官离见状连忙抓住冷炀的手,眉梢微微上挑语气有些重的开了口。“冷炑叫我好好照顾你,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的女朋友吧。”
“对哦,嘟嘟呢?”
“应该在对面的树下。”话毕,冷炀身子有些不稳的左晃右晃,上官见状连忙再次扶住了他。冷炀也顾不得在意这些细节,调整了下呼吸后就风风火火的跑向对面的空地。上官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揉了揉太阳穴以此来缓解焦躁的心,冰凉的雨水低落在他的脖颈上凉凉的,但却恰如其分的不讨厌。
吊桥的长度不长但对于冷炀来说有些漫长,他从未想过会失去易嘟嘟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尽管他知道冷炑可能会有危险但他的内心的天平秤还是开始发生了倾斜,倾斜的很明显,很明显。他来到树下总算见到了心中的最爱,他蹲下身将易嘟嘟手上的绳索解开,然后将她扶了起来取下她嘴里的毛巾。他拨开易嘟嘟散乱在脸上的碎发,粉嫩的小脸显得有些苍白,眼窝有些微微下陷。
“嘟嘟,我很担心你。”说着,伸手将易嘟嘟抱得紧紧得,生怕被人抢走似的。易嘟嘟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微微张唇本想开口说话,却因冷炀抱得喘不过气来而开始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嗽声让冷炀稍稍回过神来,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推开了易嘟嘟。“对不起,我太担心你了,所以才······”
“咳咳····我知道。”易嘟嘟说话的声音有沙哑还伴有些许的颤音,她捋了捋碎发绕至而后,双手撑地准备起身。不料,手脚无力瘫软在地,冷炀见状连忙上前扶起她,然后一手搂着她腰一手将其胳膊架在自己身上。
上官离见二人腻腻歪歪的模样,也不好上前打扰,只能靠在一棵树下看着二人。从天空上飘落下来的雨水渐渐大了起来,整个风林山的上空都弥漫这雾气,淅淅沥沥的声音仿佛在雀跃在欢笑。上官离伸手仰脖打量着雨下的大小,雨水落在他的手心凉凉的很舒服,他原本是极讨厌下雨之人的,但这一刻他却觉得有一丝丝的喜欢。上官离缩回手然后看向冷炀,易嘟嘟二人的方向,喊道:“别腻歪了,雨越下越大了,还是赶紧找地方躲雨吧。”
“······”冷炀一听,脸瞬间变得发烫起来,好在冰凉的雨水为他降了降温。他甩脸看向易嘟嘟,温声细语道:“嘟嘟,要不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躲雨吧。”
“恩,这雨一时半会也不会停。我知道这附近有一栋洋房,我们可以去哪里躲雨。”
“好,那我们快走吧。”话毕,二人相互搀扶着走向右手边的小道。上官离见二人完全把自己当空气似的,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双手插兜跟在二人的背后。大概重色轻友就是如此,冷炀完美的诠释了这成语的典故和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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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炑一边跑一边紧紧盯着远处的郑云等人,小手臂的刀伤他完全没有在意,就连穿过树丛时被荆棘划破的衣服也没放在眼里,他的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夺回琥珀戒指。就如同冷炀所说的那样,琥珀戒指对于冷炑而言比他自己的性命都还要重要,因为那是他的母亲木葵留给他的唯一念想。
突然,从两旁的草丛中蹿出三人,一人在前另外两人围着冷炑的左右。冷炑不想与这三人有过多的纠缠,没有半句的开场白就上步劈掌劈向前方的一人,然后转身蛇形来到左侧男子的面前飞起一脚蹬向男子的胸膛。前方的男子见冷炑的掌劈来,一个利落的燕子翻身躲过这一掌。哪知,冷炑的目标是左侧的男子,男子毫无招架之力就被冷炑飞起一脚踢翻在地,再也无法动弹。
两名男子见同伴倒下,相互对视看了一眼然后点头,接着二人一左一右的同时上步挥拳。冷炑冷哼一声,见二人的拳到立马以左脚为中心然后高高抬起右腿往空中踢,同时整个身后往后仰。二人见冷炑躲过这一击,同时收回拳头再次上步挥拳挥向冷炑的面门。冷炑见二人接二连三的发招,有些怒了连忙收腿弯腰穿过二人之间,然后转身蛇形伸出双手朝二人的耳朵袭去,二人还未收住招式就被冷炑攥住耳朵。二人同时看向冷炑,冷炑用力攥住二人的耳朵,二人立刻嗷嗷叫了起来。冷炑冷笑一声,然后抬腿侧踢一人的肚腹同时松开了抓耳朵的手,接着将另一人的耳朵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男子痛苦的脸部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那个男人,去哪了?”冷炑松开拽耳朵的手转而掐住男子的脖子,语气十分冰冷。刚刚被冷炑一脚踢中肚腹的男子在地上打个滚后,从地上爬了起来。凶狠的眼神盯着冷炑,然后举起拳头冲向冷炑,冷炑感觉左侧有恶风袭来,瞥了一眼然后抬脚侧踢向男子的小腹,男子再一次被踢翻在地,只不过这一次起不来,他在地上痛苦的捂住肚腹扭成一团。
“那个男人去哪了?”说着,冷炑掐住男子的手力度加重了。男子被掐的气都喘不过来,只能无力的挥动手。冷炑见他不说话,胸中的怒火更旺盛了,举起拳头就往男子的脸上招呼。男子痛苦的呻吟着,他原以为面前的男子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并没有什么实力。让更他没有想到是冷炑冷炑不仅掐住他的脖子反而还揍他,简直是像发了疯似的。男子抬眸对上冷炑的眸子,他的汗毛立刻根根倒竖连牙齿也开始不停打颤,他这才意识到眼前的毛头小子想杀了自己。他从未见过如此具有杀意的眸子,仿佛要将人吞噬掉一般。“我·····我,我说。”
“我劝你最好给我说实话,否则我让见阎王去。”
“肯····肯,定,说,实话。你先····放,开。”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话毕,冷炑将手上的力度松了松但却没有放松警惕。男子清了清嗓子,才缓缓道来郑云等人的住处。冷炑听完后眸子变得更加的猩红,然后松开了手。男子的脖子一得到解放,犹如无底的黑洞一般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他一手撑着地一手揉搓着脖子。脖子上清晰的手指印鲜红而明亮,男子一触摸脖子生疼的感觉愈发明显。
“小炑·······”熟悉的声音从树丛中渐渐接近,冷炑循声望去,就见一身白色衬衫的周字宓正跑向自己。不一会,周子宓就跑到冷炑的面前,他扶住双膝气喘喘吁吁的喘着粗气。调整了下呼吸后,他这才将目光落在冷炑的身上,天蓝色的卫衣被荆棘挂的一条一条的,白皙的肌肤也被划出了几道口子,就连清秀的脸颊上也被划出口子,鲜红的血迹让周子宓的瞳孔开始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