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一样？”赵墨辰挑了挑眉。
江念雪微微一笑，没有接话，只是轻轻说道：“我会记住今天的。谢谢你带我来散心。”
赵墨辰抬头看着夜空，半晌，伸出了手，摸了摸她的头。
第二天，赵墨辰带着江念雪回S市。
上飞机前，马昱就差没哭着抱赵墨辰的大腿了，“你就不能再留两天么？我还没吃够你做的饭呢！要不咱俩去荷兰扯个证吧，我为你改变性取向，我养你！”
“第一，我性取向正常，第二，你养不起我。松手。”赵墨辰毫不留情地拨开马昱的手。
“小辰辰，你太无情了，昨天你要我跟你合作项目时，可不是这种态度的。”
“……闭嘴。”
直到上了飞机，江念雪还是没忍住笑意。
“你笑什么？”赵墨辰将刚才被马昱的爪子薅了很多遍的外套扔给卢助理。
“虽然你们两个性格截然相反，但感觉相处很和谐，感觉我像是有了一个情敌。”江念雪憋着笑说道。
“……别说些有的没的。”赵墨辰扶额。
这趟出差之旅让江念雪的心情放松了很多。
飞机刚落地，赵墨辰就回了公司。
江念雪在回去的路上，打开手机，发现顾之昂昨天给自己打了好几个电话，她刚准备给他回电话，童沁的电话打了过来。
“小雪，我找到靠谱的证据了！之前慈善晚宴上，确实有个记者混了进来，他有拍到你跟王总起争执的照片，当时赵墨辰也在一旁，另外你跟王总推搡的监控我也搞到手了。”
“小沁，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感谢。”江念雪没想到童沁这么快就搞定了，内心充满感激。
“你得请我吃一个月的米其林三星。”童沁得意地说道。
“等我拿到片酬，必须安排上。”
“对了，你这两天是不是没看社交平台，顾之昂昨天发博支持你了诶，他的粉丝现在分作两派，脑残粉一派，认为顾之昂被你迷昏了头，理智粉一派，觉得你是好师妹，顾之昂才会选择为你站队，两列粉丝吵得不可开交，但有了理智粉发声，你这事儿没那么一边倒了。”
江念雪愣了愣。她那天坚决地拒绝了顾之昂，却没有想到顾之昂还是选择帮她。她一时间觉得心情有些复杂。
“我这两天跟着赵墨辰出了趟差，怕看到网友评论会玻璃心，都没怎么打开看。”
“那就是了。我觉得顾之昂真是对你不一般。这么一个大明星为了保你，肯定顶了超大压力才发成功博，你们真的只是普通高中同学？”童沁有些疑惑。
“真的。”江念雪点了点头。
“那只能说咱们小雪魅力大。”童沁开了个玩笑后，想起了证据的另一个难点，又有些忧虑，“对了，虽然拿到这些证据，但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照片的另一个主角是赵墨辰，公开这个照片，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为什么这么说？”
“长腾一直对公司形象要求很高，从管理层到员工，基本是不允许出现桃色绯闻之类的。即使有，公关也会第一时间压下来。这次要将赵墨辰和你同框的照片对大众公布，少不了引起八卦非议，我担心的是，长腾的公关不会允许。”
江念雪想起了自己和赵墨辰的秘密协议的事情，内心一阵黯然。如果赵墨辰想要公开，早就公开了，但他和她的这段关系，被捂得严严实实。
这件事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她选择性无视，但却在这种时候，不得不面对。
“我会去说服赵墨辰。”江念雪努力压下心中的黯然，“另外，我明天跟你一起查查爆料这件事的娱乐号是哪家公司的，我想我需要上门给他们一个警告。”
江念雪挂掉电话，直接让司机掉头。
在去长腾地路上，江念雪打开社交平台，果然看到顾之昂在昨晚发了个博，内容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我相信小师妹的为人，请大家不信谣，不传谣。”
江念雪有些感动。顾之昂昨天给自己打电话，应该是为了说这事吧。不管怎样，她应该向他表示感谢。
她拨通了顾之昂的电话，漫长的“嘟嘟”声后，电话被接通了。
“顾昂，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略带沙哑的性感女声，“之昂在洗澡，你有什么事吗？”
江念雪没想到会是一个女人接电话，愣了愣，也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模糊的水声。
“呃……抱歉，不是什么大事，我先挂了，打扰了。”
江念雪说完后，有些尴尬地挂了电话，心中一时间觉得有些混乱。
顾之昂前几天才和她说了近乎于告白的话，可今天就有一个女人在他身边。之前赵墨辰说的那些，难道……是真的？
江念雪稳了稳心神，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事。现在她有更重要的需要面对。
B市某七星酒店。
顾之昂洗完澡后，裹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
他看到坐在床铺上的女人，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不着痕迹的厌恶，“曲总，你怎么来了？”
坐在床铺上的女人穿着性感的睡袍，保养得体的五官精致妩媚，但笑起来，眼角依然能够看到岁月的痕迹。她正是飞天娱乐的董事长曲明月。
曲明月晃了晃手中的房卡，“因为我想你了。”
“下次来之前，跟我说一声比较好吧？”顾之昂小心地掩饰好自己的不耐烦，笑了笑，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啤酒，站到了落地窗边。
曲明月走到顾之昂身后，熟练地抱住了他的腰，低声说道：“最近你对公司那个小艺人可真上心，还不顾莫铮跟蒋寒的阻止，为她发博站队，你知不知道，公司砸重金培养你，不是为了让你给小情人逞英雄的。”
顾之昂手中的啤酒罐被他捏的有些变形。但他保持着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那是因为你们最近管束我太紧了，我总得找个事情抗议一下。江念雪不过是我利用的棋子而已，你不用想多了。”
曲明月绕到他面前，搂住他的脖子，娇笑了一声，“最好是我想多了。这件事让我有些不高兴，今晚你得好好补偿我一下。”
顾之昂脸上的温柔笑容渐渐加深，“没问题，但你之前答应我公司股份的事情……”
曲明月的手指滑过他的腹肌，“那得看你的表现了。”
“当然是——会让你满意。”
曲明月被顾之昂抱了起来，满心欢喜。当然，她也没看到顾之昂漂亮的双眸中挥之不去的，沉沉的阴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