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老的闲话
说着心酸,平生羡闹猛,孤独为憾。假文字、堆垒浪漫,土豆与咖啡,论近辨远。出乖露丑,阳光里、敢夸灿烂。俗称嫁错郎,兼入错行,倩谁剪彩?
和氏献宝真惨?何渭审美观,分说稀罕,公鸡想、下松花蛋,投机兼取巧,差价倒卖。面子里子,两难间、只图觪馋。诓骗里、吹灯拔蜡,心眼活泛。(调寄解连环)
早上悠悠醒来,忽听319的老兵恨恨地说:嘎个小駒脑子瓦特了,乐浪编排阿拉!这一惊,睡意登去九霄云外。至少土豆与咖啡豆不是一类豆是常识,开涮老兵和进口美国大豆似乎也有关联,可怜阿呆乡下鳖三一个,小三没有,二奶未得,连酸奶如今也得掂量着喝,眼巴巴望着关山豆浆远呢,不带如此消遣新兵得,阿呆在兵营不是负数,也不归零,咋也是算个正数,哦弥陀佛么么哒,用陶都老兵的话讲,叫别把茶壶当夜壶。且与老领导们开着善意玩笑,可阿呆自知也甭把自己当盘菜,既不可口也不可乐,当年通信总站搬到板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阿呆就是山凹里的野雀一只,混干粮的鸟人,不敢与兵营翘楚比,至于当年首长们咋看阿呆,不敢妄猜,隐去不说,阿呆没有三寸不烂之舌,能把河里的魚请上岸,让林中的鸟飞入锅,虽嘴馋也没法,这无线队从来就是盛行有枣没枣三杆子的事,要不咋白天里睡觉的装睡醒着,醒着的偏爱做白日梦,算起来都是起一点、十八点的后遗症,总之阿呆不是长翅膀的天使而是长翅膀的鸟人,如此而已,报务员说到底就是个熟练技工,既然列不了科研课题,自然也入不了首长的法眼,以此论,阿呆不大会去319群串门唠家常。
什么叫窝囊?老实人碰到不老实的人就是如此。这世上本来无所谓精与傻,不算计着占便宜那来的吃亏?什么叫风光?阿呆不知道山凹里的兵营出了个全国党代会代表算不算风光,可阿呆后来转业回地方却知道,官场是超级赖皮角斗的阵地,取决朋友质量是徳行这个准则,在这里是打折处理的,至于几折视情而定,一折也是可能的,但并不拒绝聪明人和老实人交往,不仅不拒绝而且很喜欢,厚道啊,可以实现利益最大化,所以老实人窝囊了。俗话说刘备借荆州一借不还,鲁肃这个厚道人就可怜了,可又能咋样?不说现在房奴车奴啊,光光一个信用担保就足以让人心寒不是,尤其是官府的担保比民间的担保更无赖,庶民只怕气得肚子疼也毫无办法,唯一让阿呆奇怪的是这些既没扛过枪吃过糠渡过江的人咋就这般贼大胆?总是让人觉得对不上茬来,阿呆向***保证,绝对是这个感觉,可这个保证无效,世道如此巳奈何不得了。若论窝囊有什么坏处,说不清,但有些许好处,无愧于心,对人对已皆如此。犹如老人的品牌人物老黄忠(当然是还有佘太君),老革命,老资格,套句现在说法,叫革命人永远是年轻,原因是无愧于心,那决不是打鸡血吃伟哥可以实现的,不信?瞅瞅现在改了戸口薄身份证啥的干部能混成个五虎上将能百岁挂帅么?不过阿呆还真有个老领导快八十的人了,还在帮人玩设计,据说忙着给孙子买房作贡献。阿呆挺知足,也服老,乖乖地宅男,不让后生笑话。倒是不少老年朋友纷纷去上老年大学以为精神寄托,挺好,不过阿呆不愿去,无它,杂烩也。人老了,自家子弄清淡点便行,老年大学咱给烧香犯不着去拆庙不是。
服老有闲趣
食堂餐前倒时差,莺燕雀鸠各天涯。林荫覆处无旧友,坡道幽然有新花。
昨日事,今夕嗟,涧溪流水似琵琶。军号激越思酷毙,犹怨阿呆添笑话。(调寄思佳客)
瓦罐井上碎,军人阵前亡,这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杀人和被人杀也是胜败的关键,不过和平年代山凹里的通信兵们杀心也不小,曾勤姐的杀猪很让众多小兵们佩服,于是乎杀鸡杀狗杀蛇,屠獐屠猫屠羊也忙乎得紧,总不外乎打牙祭,时不地烤只刺猬,煨个斑鸠汤啥的,全然一副饿鬼铮狞的模样,算是激发血性的实验,只是点丁生死悠关的滋味全无。今日读水浒,很玩味宋江杀人的囧趣,很启迪阿呆,便与昔日的军人娃娃分享一下,据书中说法宋江前后共杀二人,第一个是二奶阎婆惜,这小妞拿着及时雨宋江与劫生辰岗的黑道人士勾搭的函件,想蹭掉五短身材既黒又丑的宋押司,只不过价码太高,一张嘴多少万多少万地,并扬言要报官(很怀疑她是不是知道找纪委还是检察机关),总之把宋先生逼得急红了眼一刀杀之。第二人是个江洲的小干部黄文炳,这小子是个官迷,每日里都琢磨着咋样升官,偶然发现了呼保义宋江在浔阳酒楼发牢骚的题诗,以造反的名头举报于官,夲着从严从快的原因,宋先生牵带着戴宗戴先生死刑立即执行,亏得梁山众好汉劫法场才逃过一劫,事后抓住黄文炳,宋江恨得将其剜心作醒酒汤来着。这一逼一恨终于彻底断绝了宋先生公务员的职业生涯(推算宋押司大慨是政府秘书长一类人物),也为日后投降受招安回归到体制内留下了缘由,一部水浒当如此看?那么些年在军营里评水浒看来是粗心大意得可以啊,不过话说回来,政治家有政治家的水浒,老百姓有老百姓的水浒,各找各的乐子才对。
阿呆余生也晚,这军
-[x]旅生涯里也不曾细细回顾,今日一扯宋江杀人,忽然发现建国后的战争和宋江杀人颇有相似之处,阿呆未当兵前的那几次(抗美援朝、中印边境冲突、中苏边境冲突)战争大体与及时雨宋江杀阎婆惜类似,那是逼的,不想杀也得杀,不想打也得打,没有办法的事,阿呆当兵后的中越反击战则与呼保义宋江剜黄文炳的狼心相妨,那是气的,不说抗美援越咱竭全力支援,连军区范围内的现役水陆坦克,高射炮都成建制忍痛拿出来支援,这养不熟的白眼狠不敲打惩戒一下谁能咽下这口恶气,不打不足以扬威,可惜能打却打得并不好,至于参战老兵后来的遭遇更是个泄气的话题。这一扯有些歪了,总之,山凹里的通信兵杀人是轮不上的,可若是琴棋字画诗酒花,那是小资情调要批斗的,但若是柴米油盐酱醋茶,那也与军人身份不符要斥责的,可怜啊,唯有努力杀生改善生活,炊事员们也认真琢磨做豆腐(无线队豆腐做得小有名气),既然不能苛求人人都成为高尚的人,那有些低级趣味也很正常,阿呆从来不信首长们不食人间烟火,当然保障通信??通是头条。头条之外的花边新闻是:阿呆根本不相信水浒传里把宋江设计成自杀的套路,逼也逼了,气也气过,这个宋先生最终应该是吓死的才是,想想一百零八将死的死,散的散,再想想那高俅童贯之辈的黑手,担惊受怕吓死了才合逻辑,不过该给个什么名号?安乐师(死)。
服老说闲事
人找事儿,皆为就业愁。莫分汉族月光族,总道奴身奈何。
事儿找人难受,横祸误到皓首。红尘一书无字,青史几处有垢!(调寄清平乐)
人一生无非两种景遇,一种是人找事做,这是常态,工农商学兵,选个行当入市,譬如昨日短文说水浒中及时雨宋江,便有上联:及时雨送(宋)江,任尔天寒地冻,千点万滴,管它上下左右,东西南北,盗亦有道。另一种是事儿找人,这属偶然,祸福自天降,也有个下联:智多星无(吴)用,指点天罡地煞,千军万马,遑论子丒寅卯,春夏秋冬,聚散无常。阿呆算着当年能到电报站当兵,这上下联的滋味都有,既有自格儿找事之情,也不乏时势作弄之意,曾经自度一词:“误入庄周梦,两翅鼓春风。三百个男女?算一空,谁是风流种?诱惑寻芳的蜜蜂。疾疾地飞动,把老先生扇回山东”。(当时电报站300余人,总站政治处主任是个山东人,姓名已忘记了),若是当年,这词儿攒够鸡毛凑掸(胆)子,也万万不敢拿来示人。那时候时兴一帮一一对红,说教成风,两口子,说过你俺做夫你作妻,说不过你你作夫俺作妻,结对讨生活,帮对奥秘尽在此,总要分个先进与落后,帮人与被帮,无线队的许多戏份子都是如此来的,反正阿呆当年被帮了好几年,骄傲自满、小资情调的帽子不少,弄得阿呆自己也不知从哪里染来这身痞气不招人喜。不过阿呆身居山凹,总惦记着上南京城花花世界看看,不为啥,好奇,待帮教告一段落,入党提干后,便真有痞气外泄,那些年与好兵帅克隔三叉五地上南京城里大街逛逛,商店溜溜,酒楼坐坐,小酒咪咪,看他、帮他泡兵妹,整个自家姓媳妇,挺好,各位战友,先得撇清,没有中介费的帮忙,当然还有他人,带过??提。
喝酒难免会喝醉,醉了会吐,吐个天昏地暗,好在那时没城管,也没电视台啥的曝光(电视台是山顶看日出他们转业后军转民的技术输出,那可是养活多少人利润空间巨大的市场),当然阿呆自知理亏,舆论上不占优势,所以总拽着帅克往僻静处解决问题,用以保持军容风纪,总不能傻哈哈地给人当猴看不是,也不能让人从酒气里嗅出哥们关系来,太丢人了,景阳岗打虎还得十八碗助兴呢,当年阿呆的酒量确实比帅克强,如今想想至于吗,不就是猫尿丁点大的事,再一个,帅克挺帅,阿呆的颜值相比多少困难起来,想扳点面子也属正常。不过进南京城未必都是开心事,有次和帅克摊上去教练场出公差,记不起是送什么东西吧,陶都老兵交待速去速回,那时出门到那里去看天气预报?回来刚出太平门兜头一场大雨,躲也没个躲,从城里回来一对落汤鸡,陶都老兵正乐着,赶着张军医瞅着了,一顿训斥忙乎着张罗去炊事班熬姜汤,让人先出冷汗后出热汗,对张军医肃然起敬哦,当然对陶都老兵有那么点鄙视。鄙视归鄙视,还得当他是首长,虽说分队共是小点,可现管着呢。
那时节社会流传爬雪山过草地不如唱唱红灯记,管你长征二万五不如跳跳芭蕾舞,再到后来的唱歌将军,总之,让总站的宣传队着实有理有据,宣传队作为通信群体里的特种部队,特招人待见,有时阿呆也奇怪,是不是精神不正常了,不下气力保证通信??通,首长们忙着玩票友,上行下效?不敢问,只是琢磨旧时衙门里打屁股的目的是不是为了警告脸面?等四人帮倒台,宣传队也完成使命解散了事,不过宣传队还是风光过的,至少不要起一点十八点啥的熬夜执勤。唉,大热天的,阿呆不该翻扰旧事,扰战友清靜,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