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棠昏睡了三天多,才醒过来。而叶灵榇,就捧着一本书在她床边守了三天。期间简随风和另外几个好朋友来过,都被叶灵榇挡在了门外。一切办公事务也被他推迟,苏晚棠迟迟未醒,他没心情做任何事。
叶灵榇虽然心里很乱,可看着苏晚棠,他的担忧和心疼是他无论他如何也忽视不了的。“我就那么恨她吗?”叶灵榇问着自己,想着自己和苏晚棠的过往入神。“嗯……”苏晚棠轻哼一声,将叶灵榇拉回现实,他自己可能没发现,苏晚棠醒来的时候,他是惊喜的。
苏晚棠缓缓睁开双眼,金色的瞳孔却暗淡无光。她看着天花板眨眨眼,看清了自己正躺在叶灵榇的房间里,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准备再一次闭上眼睛。“醒了。”叶灵榇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吓到了苏晚棠。她慌忙转头,见叶灵榇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自己。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苏晚棠有些看不清叶灵榇的表情,可隐约看见,他还是穿着她回来时的那身衣服,衣服上有些褶皱。她连忙起身,可刚一坐起来,才意识到自己若再起来,只会与他坦诚相见。便又慌忙拉着被子遮住自己。这些动作做得有些急,眩晕感和无力感侵蚀着她,她又向后倒去。就在她倒下的瞬间,一条稳健的手臂牢牢地接住了她,并缓缓放下她,让她安稳地躺在了下去。柔软的床垫,和背后残余的他的体温,让苏晚棠觉得有些不真实。叶灵榇在他身边坐下,轻声说:“睡了三天,刚醒,别起太急了。”声音虽然依旧冰冷,却有一丝温柔夹杂其中。苏晚棠看着叶灵榇,他依旧是耀眼的面庞,可下巴上出现了许多胡茬。一向整洁的衣服上也带着褶皱。“难道,他一直在守着我?”苏晚棠心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可很快又被自己否定:“怎么会呢。苏晚棠,想什么呢。”苏晚棠看着叶灵榇,叶灵榇也看着苏晚棠,二人保持着沉默,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苏晚棠开口的瞬间,叶灵榇也说:“你……”两人愣了一下,叶灵榇先回过神,说:“你昏睡了三天。现在感觉怎么样?”苏晚棠又是一惊,这是在关心她?她想着,开口道:“我没事,老师费心了。”迟疑了一下,她继续说:“我的……”说着,红了脸。看着苏晚棠脸上的绯红,叶灵榇恍然想起四百多年前的一个黄昏,苏晚棠站在金色云海上,身着白色长裙,歪头笑着,对自己说:“老师,我喜欢你。”的时候,脸上也是绯红色。这样的景色,好像是一场梦。见叶灵榇没回答,苏晚棠抽出右手,准备变一套衣服出来。
可她刚一抬手,手腕便被叶灵榇牢牢握住。苏晚棠的脸色一白,眼中的慌乱和拒绝也被叶灵榇尽收眼底。“她就那么讨厌我?她有什么资格?”叶灵榇想着,手上渐渐用力。苏晚棠吃痛,挣扎得更厉害,却难以撼动他分毫。“老师……”苏晚棠艰难地说。
“怎么。又不是第一次了。”叶灵榇的脸色一黑,声音冷得刺骨。苏晚棠的脸色更白,皱着眉,扭动着手腕,想要挣脱。
叶灵榇忽然翻身,一上一下,四目相对时,苏晚棠看见叶灵榇眼中凉薄,刺得她心痛。叶灵榇依旧戏谑地说:“精力恢复得不错。”说完,一只手擒住苏晚棠的双手,另一只手则在身前,描绘着弧度。苏晚棠的瞳孔剧烈收缩,一张惨白的脸上泛起潮红,写满了恐惧。叶灵榇的手灵活地游走,苏晚棠在自己忍不住的哼声中,挣扎的力气渐渐小了一些。
“哼。”叶灵榇冷笑着,俯身,气息喷吐在苏晚棠耳边:“还是一样啊。真是老师的好学生。”耳畔酥酥痒痒的感觉,让苏晚棠转过了头,不敢再面对他。看着苏晚棠的抗拒,叶灵榇眼中闪过寒光,张嘴轻轻咬住了苏晚棠的耳垂,身前的手也更加活跃。苏晚棠的意识有些迷离,可她知道。叶灵榇不过是想折磨她,眼中蓄满了泪水。
叶灵榇还在继续,肤白而痕红。苏晚棠极力忍耐着不发出声音。可当叶灵榇的手从她小腹,忽然又向下移了一段时,苏晚棠带着哭腔,恳求着:“别……”可叶灵榇的手,还是覆了上去,摩挲几下,叶灵榇坐了起来,看着苏晚棠连脖子都泛着红,咬紧牙关的样子,脸上带着讥笑,抽出手,另一只手也松开了苏晚棠,她的双手手腕上已经留下了粉红的印记。叶灵榇捏住苏晚棠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看着自己从被子里抽出的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此刻,每根手指上都在阳光下反着光。
苏晚棠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眉头紧锁,不再挣扎,只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叶灵榇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手帕,一边擦着手,一边戏谑凉薄地说:“别?你看看。”
苏晚棠用右臂挡住了眼睛,一言不发,可是身体却依旧忍不住颤抖。擦完了手,叶灵榇随意地将手帕一扔,手帕便消失了。他看着苏晚棠,目光深邃。忽然,苏晚棠感觉身上一轻,睁眼时,叶灵榇正迈向洗手间。“走了?”苏晚棠有些不解,但还是擦了擦泪水,
水龙头的声音响起又消失,不一会儿,叶灵榇回来了。苏晚棠已经穿好了衣服,拘谨地坐在床边。白色的衬衫,黑色的牛仔裤,虽然装扮简单,却隐藏不了眼前人的姣好容颜。看着叶灵榇出来,苏晚棠表情有些僵硬。叶灵榇笑着走过去,坐在了床头,整理着衣服。苏晚棠悄悄地挪动身体,离叶灵榇远了一点。这样的小动作,再加上苏晚棠有些恐惧但气鼓鼓的脸和手指扭在一起的小动作,让叶灵榇心情有些愉悦。叶灵榇拿起书,用修长的手指翻动着书页。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书页翻动的声音。
“过来。”叶灵榇没抬头,但是抬手摆了摆,示意苏晚棠坐过去。苏晚棠犹豫着,咬着嘴唇,没有动。“我不想说第二遍。”叶灵榇声音变得阴冷,继续说。苏晚棠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挪了过去,坐在了叶灵榇身边。
叶灵榇搂着她,安静地看着书。苏晚棠本来十分紧张,身体僵硬地被他拉住,靠在他身上,但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一会儿,叶灵榇的温度,让苏晚棠有些依恋,甚至是享受。“苏晚棠,你还真是没出息。”苏晚棠想着,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叶灵榇自然也感受到了怀中的人渐渐放松,内心的愉悦,让他的眼中带上了笑意。
叶灵榇此刻的温度,实在是让苏晚棠无法抗拒。三百年前她梦寐以求的画面,此刻实现了,可她并没有那么开心。但那份温存,如果是梦,她宁愿永不醒来。温暖的怀抱,坚实的臂膀,再加上玉引的清洗本就让她虚弱,让苏晚棠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没用啊……”苏晚棠想着,还是进入了梦乡。
听见苏晚棠均匀的呼吸声,叶灵榇嘴角上扬,想:“还能睡着。不怕我了吗。”他放下书,缓缓将苏晚棠放平。她睡得很浅,叶灵榇的动作已经很轻了,但还是差点儿吵醒她。苏晚棠睡着,渐渐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可能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她又眉头紧锁,身体是不是晃动一下。“别怕。”叶灵榇默念,伸出右手食指点在苏晚棠眉心,一股轻柔的白色光芒从他的指尖流进她的眉心。苏晚棠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夜幕降临,风青岑走上天台,看着夜空。“青寂,你在哪?”风青岑想着,眼中流露出悲伤。“我要好好修炼,我要找回你。”风青寂对自己说,摇了摇头,回到房间中继续冥想。风青寂走后,风青岑发疯似的修炼,让风正则和谢梓依有些担心。风青岑的所有时间都用来修炼,变得沉默寡言不少,脸上笑意也少了。他们也劝过风青岑,但风青岑只说自己没事,转身回到房间继续冥想。朋友们也劝过,但任谁说都没有用。大家都知道风青岑是要去找妹妹,劝说他休息休息,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