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把他给我拿下!”身穿官服的壮硕男子踢开门,一眼便看到秦川。
“是!”几个衙役上前擒住秦川。
秦川挣了挣,反被擒的更紧了,笑到:“我跟你们走,有各位高手在此,还怕我跑掉不成?”
为首的衙役摆摆手,众衙役虽放开秦川,却也围了个蚊蝇难逃。
……
“你可知所犯何罪?”县官拍下惊堂木,质问道。
公堂上,秦川看看一旁洋洋得意的青年,慵懒道:“我打了他。”
“城内严禁斗殴伤人,你知法犯法,不得不罚,按照律令,应牢狱半年,财产充公,你可受罚?”
蓝溪和老人也跟来,蓝溪并不担心秦川的安危,毕竟他是大成皇子,可她不明白,为什么不亮出身份呢?
老人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热闹,手里拿着个酒葫芦,时不时喝上一口。
秦川依旧浅笑:“受罚受罚,这是我所有家当了,大人可需验验?”说着便把包袱解下,扔在地上。
县官贪婪的看着包袱,又指指秦川的钱袋:“给我一并呈上来。”
青年早就告诉他秦川的财产,按照律法,打架是不能收缴财产的,而伤人却可以,所以他早含糊的给秦川扣上伤人的罪状,便是为了这个。
只要收了财产,暗地里做些手脚,便能留下大半银两,八百两银子啊,这可是不小的收入,上下打点一番,说不定能升一级官位。
衙役扯下钱袋,与包袱一同递上。
县官故作镇定的接过物品,便迫不及待的打开查看。
细数一番,七百两,又忙打开包袱,干粮衣物匕首随手撇到一边,却没见什么财物,正有些失望,却见一枚木牌。
“这是什么?”县官举起木牌。
“令牌。”秦川瞥了一眼,随口道。
“我知道是令牌,我问你这令牌是做什么的!”县官怒道:本来这小子挺配合的交了这么多银两,没想太为难他,却如此不知好歹。
“大人,这令牌上刻着苗字。”一旁的衙役提醒道。
“我知道了,这是苗疆的令牌!”
“大人明察秋毫,英明神武,非我等可比。”衙役赶忙奉承道。
“那是自然。”县官大笑着,又看向秦川:“来人,犯人既已知罪,把他押下去,按大成律法处置。”
秦川慵懒的正待开口,却是青年先开了口。
“大人,请等一下,我二人本是兄弟,因私下矛盾产生不和,我心胸有限才来此闹事,到头来却见不得兄弟反目,想重归于好,还望大人成全。”
“嗯?”在场均是一愣:兄弟?重归于好?
“怎么回事?你可知戏弄公堂该当何罪!”县官急道,到手的肥肉,千万不能掉了。
“杖二十。”青年毫不畏惧,“来吧。”
秦川严肃了些,沉思着,心想:奇了,最近遇到的怪事怎么这么多。
祖树之事暂且不算,单是今日,遇到疯老头强势收徒,如今又是傻青年顶撞公堂公然讨打。
“你再好好想想,本县城法令严明,戏弄公堂者,不是二十,是杖八十!”县官一手紧攥着钱袋,一手狠狠拍下惊堂木,忙逼问道。
其实他才懒得修改什么法令,不过仗着有些权力,信口胡诌,恐吓青年罢了。
“八十便八十!”青年之前全然是纨绔子弟模样,如今竟有些说不出的英勇之感。
县官瞬间暴怒,喝道:“无礼!来人,此人藐视公堂,给我狠狠的打!”
“慢着!”秦川及时喊停。
“本官的决断,不容置疑,若有异议,便一起挨板子!”县官以为秦川是要为青年评理或是说情,毕竟,八十大板可是会出人命的!
“大人,我还有一物未呈上,您可要看?”
“哦?何物啊?呈上来看看。”县官颇为欣慰的看了秦川一眼。
一般来说,清高的人会挨全部的刑罚,而一些懂规矩的人,别说八十大板,就算打上八百,也可以照常逍遥自在。
此时县官便认为秦川懂规矩,要使些方便。
秦川上前,从怀中掏出金光闪闪的——令牌。
扣在桌案上,推给县官。
县官看着令牌,纯金的,将之翻开。
三品!
县官手一哆嗦,差点扔掉金牌,又赶忙抓紧:“大…大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大人来本城视察,未曾远迎,请大人恕罪。”县官起身躬腰,将令牌双手递出。
秦川接过令牌:“你刚才说,连我一起挨板子?”
“不敢不敢,下官以法制民,才使西城百姓安居乐业,无意冒犯大人。”县官急忙脱罪,他可承担不起三品官员的怒火。
“这么说来,倒是我做错了?”
“不不不,是下官的错,下官一时冲动,险些做错了事。”县官又是辩解,在险些一词上加了重音,显然是不想被抓了把柄。
秦川也懒得跟这种人咬文嚼字:“我来查验一下你们的办事效率,就此事而论,办事效率虽快,却还是有欠用心。
这用心二字,学问大着呢,你还要多加学习。以你的才能,应该不只能做这些小事,你可愿做些大事?”
秦川随口忽悠一番,这县衙里,官员衙役串通一气,若是此时打压他,罢了他的官,难保不会狗急跳墙,若是为了保住官位而杀人灭口,自己也抗争不过。
“愿做愿做,下官必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县官一听,这是要给自己升官的意思,马上表达自己的忠心,只此不够,还命人取来一盘金银,“这是下官造福百姓,百姓报答的银两,下官全凭朝廷教养,自然要孝敬朝廷。”
这行贿的理由,当真“正当”的很。
秦川笑笑:“不必了,我轻装简行,带着这些,多有不便。”
这点钱,他秦川还不放在眼里。
“我在西城休整几日,还要返回京城,你们照常办公,我着便服体察下民情,勿派人跟随。”
“是是是,下官定用心办公,等大人提携,辅佐大人做大事。”
秦川不再理会,带着三人出府。
……
“在下无意得罪兄台,请兄台海涵。”刚出官府,青年便开口了。
“无事。”秦川只两字回应,等待对方下文。
“方才见兄台有苗疆令牌,可是苗疆之人?”
“不是。”
“敢问这位姑娘可是苗疆之人。”青年观蓝溪服饰异于大成,心下疑惑。
“与你何干?”秦川见蓝溪服饰却有暴露,却也不能随意露出身份。
“不瞒兄台,家父与苗疆渊源颇深,从小便教导我,见苗人如见亲人,让我务必善待。”
“哦?令尊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