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该死的符文竟然这么多,一本厚厚的书上记载了世界上已知的所有符文的解释,数以千计的符文里去寻找这么一个,工程巨大任务艰难。艾突然觉得自己比傻子还要傻,为什么要接这个活呢,还不是猎人本局直接颁发的任务,是个散活儿呢。还是自己的心太好了,就算是在大街上遇到个乞丐都会给他一银葵的人。
艾现在头特别的大,不单单是因为这本书也不是这枚古怪金币上的怪符文,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在发怒,她说不出来这无名的怒火。
“算了算了,休息一会儿在看书吧。”艾把书合上起身就往旅馆走去。傍晚的天空荡漾着橙红色的光芒,太阳半垂在大地上显得格外的巨大。艾走在大街上把自己的连衣帽扣在头上夹着书慢慢的向前走,她突然间感到了一阵的舒适感,没有繁琐的任务没有让人厌恶的所谓的有罪之人,她好久都没有这么休息过了。
突然间她发现了一个深藏在角落里的一个小屋子,“达蒙斯之眼”的小小的占卜屋,艾看了一眼四周轻轻地走了进去。
推开门,艾就被这屋子里的装饰给震惊到了,惨白的墙壁上挂满了一幅幅油画,抽象的,现实的,延展的,扭曲的,各种各样的油画布满了这间看似不大的小屋子。艾把书放在靠近门口的桌子上安静地走向那些油画,她不懂艺术但是还能简单的感受到作者那创作时的感情变化。一张张色彩斑斓的油画将艾的双眼布满了色彩,透过她双色的眼瞳可以看见亿万色彩。突然间她看见了一幅深色的油画,黑色与灰色铺满了天空,一个身穿深黑色的姑娘走在满天大雨的街道上,这个姑娘有这酒红色的长发,在她的身后有一个浅白色的女人跟着她一起在这黑色的夜晚向前行走着。
艾猛地惊出一身冷汗,突然间回过头看到了一个男人站在她的身后,一个老头,满身彩色油点的老头。“别紧张,我就是达蒙斯。”老头伸出手想把艾的手给按下去,没有按动,她紧紧地握着刚从腰间掏出的白色的手枪指着他。
“你是谁,你在跟踪我?”艾往前跨了一步用枪指着达蒙斯的脑门,气势逼人,“赶紧说,要不老娘一枪毙了你。”
达蒙斯微微地举起双手,笑了笑,“如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跟我来一趟,我让你看个东西。”
艾想了想点了点头跟着达蒙斯来到了大厅后面的小屋子,达蒙斯伸出手把屋子中间的画架上的画布扯去让那副油画显在艾的面前。艾的瞳孔瞬间放大两把手枪同时抵上达蒙斯的脑门,“你是什么鬼东西赶紧说!”
“别,别冲动姑娘,你都见到了我的店名字了,我达蒙斯是一个占卜师,而且是一位一流的占卜师。”达蒙斯向后退了一步与艾的枪口拉开距离,“我知道你有困惑,我也知道你要来找我,所以我就一直在这等着你。”
“那些油画,关于我的什么意思?”
“啊,我的第二职业是一个画师,我就是把我看见的东西画在画纸上罢了,没别的意思。”达蒙斯笑了笑露出了一嘴白牙。
“你见到的东西就画出来?我们见过面吗,还是说你承认你在跟踪我。”
“姑娘啊,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我也还是要点脸面的,我再喜欢看姑娘们也不能一路尾随是吧,你能受得住折腾我可经不起啊。”达蒙斯哭笑不得,“都说了我是一个一流的占卜师,我看到了你的困惑我也看到了你想要来寻找答案所以就画出来让你相信的嘛,免得你又跟别人一样说我是个老神棍是一个骗钱的猥琐老头子。咱把枪先放下坐那聊,喝红茶还是喝咖啡。”
“咖啡吧,谢谢。”艾把枪放下坐在沙发上呼出了一口浊气,她感觉她快要被这些天发生的怪事给压死了。
“别那么丧吗姑娘,向前看,生活还是很美好的。”达蒙斯把咖啡递给了艾自己坐在她的对面,“你为什么要进来呢,不就是为了找答案吗,对吧。”
“不不不,我就是很好奇为什么在哪么拥挤的阴影中会有这么一间占卜店,纯属好奇的好吧。”
“哦,来我这里的客人都会被我画的画给震惊到,迫不及待的想让我给他们破解答案,你为什么跟他们不一样的呢。”
“你不是会占卜吗,你就给自己占一卦算算我为什么跟别人不一样不向你问答案呢。”艾嘲讽了一句,她不后悔这么做,她吃了亏她就要还回来,这就是她。
“我们是不能给自己占卜的这个规矩是死的我们必须遵守的嘛。你知道委托你的那个女人是谁吗。”达蒙斯指了指哪个门口的那副油画笑了笑。
艾摇了摇头,“不就是一个人吗,人家姑娘找不到了让我去找她呗。”
“她是一个没有躯体的灵魂,一个游荡在世界上的灵魂。”达蒙斯抿了一口茶水给自己点了根烟,“她叫玛蒂?奇阿亚,她是来自绿茵城城主的前妻,不过死了。”
“她的女儿早在三年前就走丢了,她也是在三年前死掉的,为什么她会在三年后找你呢,有没有想过呢,她在死去的三年内她的灵魂没有消失为什么呢,还有她为什么要给你这枚古老的不详的金币呢,那个金币上的那张巨脸是什么还有那个背面的符文是什么呢,你都不知道,你有很多的问题都还不知道答案,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吗。”
艾沉默了,她心里面空空的,她并不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是谁,也不知道她是一个游荡的灵魂以及她背后的故事,她所未知的这个叫达蒙斯的老头好像全都知道,他真的能够告诉自己所谓真正的答案吗。
“这些事儿,你都是怎么知道的呢,你见过这个女人吗。”
“我见过她还有她的女儿,很早以前的事了,这些都是我见到的东西,虽然我没有在现场。”达蒙斯喝干了杯里的茶掐灭了烟,“来,我来告诉你真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