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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在别人工作的时候工作,在别人加班的时候玩乐 (1)

说明书的报酬很快就到了,我本打算请英子出来吃饭或看电影。但是英子告诉我,她在加班,给几个新开的店铺做橱窗设计,我已到嘴边的邀请又咽了下去。

我并不是一个很开朗的人,多数时候我不想给任何人增添麻烦或是心理负担。而且,我现在无法确定英子是否喜欢我,我怕被拒绝。英子告诉我他前男友的事情,是在向我传递一个什么样的信号呢?

我想,一个分手后还从大老远给前女友背易碎的东西的男人,应该是一个细腻、怀旧、感性、洒脱的人,这种人不好对付,他对英子是否念念不忘?不怕被贼偷,就怕被贼惦记,贼还轻车熟路……我很讨厌这种感觉,我想到英子有朝一日会在心里把我跟她前男友放在一个天秤上做对比,就感到浑身不自在。

好吧,我承认,我是一个非常讨厌竞争的人。

讨厌竞争,并非我自卑,而是我足够自信,认为不值。

记得刚开始上班的时候,我与另外一个校友先后通过面试,在一个办公室成为同事。校友体态偏胖,娃娃脸,戴副黑框眼镜,笑起来就只见牙不见眼,而且他经常从腹腔发出颇具质感的低音笑声……总之他给人的印象就是憨厚,老实。同事们都很喜欢他,我也不例外,大家亲切地喊他外号“卡门”(因为他胖,所以同事们调侃他出入会被门框卡住)。

没有人给我起外号,不仅是因为我形态普通,也可能与我亲和力不够有关系。

遇到不懂的问题,比如打印机卡纸,传真机出毛病,文件格式不对……我都会自己慢慢琢磨,自己搞定,只有遇到实在难以克服的技术层面的问题,我才会毕恭毕敬的向办公室其他前辈请教,而且是看对方不太忙的情况下。

卡门随时都会朝周围的同事“请教”……连订书机换针这样幼稚园级别的事,他都会扭动着肥臀,蹭到隔壁同事面前,晃悠着订书机对该同事慢吞吞地说:“求求你啊,帮帮我。”

久而久之,同事们认为卡门是个虚心上进的好青年。

领导也很看好卡门,因为卡门喜欢加班。

我开始以为卡门只是动作比较慢,脑子不够用,所以才会没有工作效率不得已加班。后来经过长时间近距离的观察,我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卡门一上班,打开电脑,就开始下载很多软件,装了卸,卸了再装,装装卸卸……电脑崩溃了,就重装系统;等装卸的过程中,卡门就开始了“十万个为什么”的提问……总之不到临下班前的半小时,卡门绝对不会在电脑面前伏案超过20分钟,从表面上看,他一直处于忙碌中。

下班了,卡门总是一副奋发图强状,聚精会神面对电脑。

“卡门!下班了!”同事甲。

“知道,我要加班。”卡门头也不抬。

“卡门!还不走啊?”同事乙。

“你先走,我加班!”卡门眉毛都不动。

“卡门!你又在加班啊?”领导。

“今天要把今天的任务完成啊,明天还有其他事呢……领导再见!”卡门义正言辞地回答,引项目送领导离开办公室……

领导不止一次暗示我:“年轻人,你的工作态度有待端正,你怎么就那么不喜欢加班……”

对此,我选择了沉默。

我不想告诉领导我偶尔不得已加班的所见所闻:卡门加班的多数时间,是在用公司的电话聊天;玩QQ游戏;卡门做不完的很多工作,都是我在帮他。

不是我不知道卡门与我是竞争关系,也不是我傻到不知道卡门的伎俩,而是我觉得,如果一个领导连这种识人看事的能力都不具备,我还有必要去加班挣表现或是打小报告来给自己脸上“贴金”吗?

竞争不可避免,但是我认为不值得的,我就索性放手,不去争。

归根结底,在对加班这件事的认识上,我与卡门不一样。

卡门这类人,认为加班是一种必要的姿态。这好比很多人挂在嘴边的“我最近很忙啊”一样,其实他们并不明确自己在忙什么,为什么忙,只是觉得不这样说,显得自己很不上进,很不努力,很不合群……

回想起来,早在多年前,“宅”人的优良品质就在鄙人的身上初现端倪——永远知道自己要什么。

我并不反对加班本身,而是我知道自己加班的目的,没必要浪费时间。

很多人误以为我们这样的宅人很自由,在家做工作,没有人监督,就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先玩游戏、聊天、购物,最后回头熬夜加班再工作。刚开始宅的那几个月,得意忘形的我的确是这样做的,昼伏夜出,白天别人工作的时候,我哈啤,晚上别人娱乐休息的时候,我埋头苦干……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一道闪电过去,“哗啦”……我的电脑黑屏了——停电了!

我辛辛苦苦呕心沥血码地几百字就这样被雷劈掉了,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明天中午之前我要交稿!

坐在黑暗中,我欲哭无泪:假如今天我白天稍微少玩一会网游,假如昨天晚上我稍微早点睡觉,假如我前几天稍微多码一会字——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也许是我命不该绝,也许是上苍听到了我虔诚的忏悔,3个小时后,电来了,我加班到第二天早上9点,总算按时交差。

在漫漫黑夜中苦等来电的3个小时里,我坐立不安,更睡不着觉,但是我思前想后,想通了一个问题,顿悟了:做宅人也不能加班。

即便是宅人,也不能因为时间充裕、自由就放纵自己,当上班族工作的时候,纵情声色犬马,非得等到凌晨开夜车。虽然这是绝大多数宅人的“工作姿态”,而我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有格调有独特气质的宅人,仅仅是为了“宅的姿态”,而把工作延迟到最后加班,那我跟卡门有啥本质区别?

退一步说,宅人可以自由安排时间,选择上班族上班的时候娱乐。但那个时候其他人都在工作,你想找个人聊天解闷都不太现实。晚上下班后,上班族有时间去看电影K歌泡妹妹了,宅人则只能满怀愤懑地拒绝朋友的邀请,自嘲:“哥加的不是班,是寂寞。”——这又何苦呢?

至此以后,我选择不加班。

有工作的时候,尽量白天完成。状态好的时候,多做一点,提前完工,节省下来的时间则可以享受到他人加班我独闲的优哉游哉。偶尔遇到不可控制的紧急任务,比如帮雷公修片,比如打短工写说明书,则任劳任怨地加班,但这种加班的酬劳往往比较合理,就算加也加地有盼头,且周期较短。

如果天天都将大把的时间贡献给娱乐,把工作拖延到加班,一是身体受不了,二是遭遇紧急情况也无余地扭转……更何况,我现在还想约会英子,她的工作时间是固定在白天的,我得跟她保持步调一致。

大道无为,是因有为在前;不想加班,就要把班做在前面。遵循以下四“不”原则,即可让宅人远离加班,成为真正自由的职业者:

“不”拖延——宅人最容易在接到工作的时候,产生错觉:我的时间还多,我到最后赶工没问题。最好还是列一个详细的工作计划,争取每天都做一点,不怕慢就怕站。谁知道工作期间还会不会遇到其他的紧急情况,抽掉你原本以为还多的时间?

“不”熬夜——熬夜的坏处不仅仅是身体的透支,第二天的工作状态不佳,长此以往,加班就成了宅人的习惯性状态。要想摆脱天天熬夜加班的恶性循环,从现在起,就开始利用好白天的时间,晚上提前一点上床睡觉,相信我,充足的睡眠就是灵感的来源。

“不”贪心——某些很有才气自诩精力旺盛的宅人,很容易脚踏多只船,一时间找很多的工作一起做,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想不加班都难。一次只做一个工作,尽力完成好,才是不加班的王道,否则贪多的后果就是质量不佳,还得返工,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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