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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凉府谋战

冯翰远回到凉国公府,已经是亥时。虽然已过二更,但整个府里却好似白天一样忙碌。来到正厅,厅内灯火通明,想来父母坐在厅上已经等了很久。冯翰远进屋刚要行礼,老两口便赶快迎上去。父亲冯鼎璋说道:

“自家人没那么多礼节。”母亲扶着儿子的胳膊,上下打量了一圈,心疼道:

“这满脸灰满身土的,这是赶了多久的路啊,狼狈成这样,怎么瘦了这么多。”说着把儿子扶到边上坐下。

冯翰远说道:“孩儿在军中吃得好睡得好,就是这几天着急赶路,有点狼狈,算不得什么,母亲不必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你父亲在军中那么多年,这军中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为娘可是最清楚。赶了这几天的路,是不是还没吃饭啊,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去了。”

“多谢母亲,孩儿还真是有些饿了。”

冯鼎璋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吃这点苦算得了什么,老夫当年戍守边关的时候,可比你现在苦多了。怎么样,你郑师父可还好?”

“郑师父一切都好,只是身负宣府总兵之责,这每日忙得可谓是头角倒悬。”

冯鼎璋哈哈一笑,说道:“这宣府总兵,早些年我也做过,那滋味可不好受,现在终于轮到他了。前几日,他还给我写信,说是真的想告老还乡,到咱们府上来教你武艺。他说他还有一套家传枪法没传授给你呢。”

冯翰远笑道:“郑师父现在稍有空闲,便会与孩儿切磋一番,每次都把孩儿打翻在地才肯罢休。”

“他的性子我最是了解。现在军务繁忙,闲暇时拿你出出气也是平常。不过想来这么个切磋法,你自然也会精进不少,要知恩才行。”

“父亲说的是,孩儿明白。孩儿一去数月,父亲母亲身体可还安好?”

母亲说道:“我与你父亲一切都好,你放心。只要你在军中能够平安无事,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母亲请放宽心,如今边境安稳,军中不过是一些操练之事罢了。”说完,冯翰远看了一眼父亲,问道:“小妹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惹出什么祸事?”

没等冯鼎璋夫妻开口,门外就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惹出祸事?”话音刚落,门口进来了一个女孩。这女孩十六七岁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正是冯翰远的妹妹,澄阳郡主冯紫谙。

冯紫谙上前行了一礼,然后坐在了冯翰远边上,问道:“在你眼里,我这个妹妹是不是只会闯祸啊?”

冯翰远见她一脸的调皮,笑道:“数月不见,妹妹又变漂亮了,一定也更乖巧懂事了,怎么会像以前一样冒失呢,是我失言了。”

冯紫谙噘着嘴道:“夸我也不忘了损我两句。”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见父母兄长都笑自己,冯紫谙不由得羞红了脸,急忙想摆脱这尴尬的处境。眼珠一转,想到了些什么,问道:“上次你说再回来给我带礼物的,礼物呢?”

冯翰远说道:“好妹妹,我这次回来的太急了,没来得及准备,下次,下次我给你射一对大漠上的白雕,怎么样?”

“哼,说得好听,每次都说话不算话。你就是一点都不惦记我。”

“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我不惦记你惦记谁?我这次真的是走得太急了,连路上的干粮都没准备。”

冯紫谙斜眼看了他一眼,说道:“看你这样子,像是刚从土堆里爬出来似的,想来一路也是辛苦。好吧,原谅你了。”

冯翰远哈哈一笑,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妹妹。”

“哼,我当然是你的好妹妹。我问你,我的礼物你没准备,孙家姐姐的礼物你准备了没有?”

冯翰远一愣,知道妹妹说的是颖国公的小女儿孙迦瑶。这孙家妹子比冯紫谙大两个月,因为凉国公府和颖国公府是世交,所以这两家的孩子都是从小玩到大的。

冯紫谙见他愣神,追问道:“这六月十二可是迦瑶姐姐的生日,你不会给忘记了吧?”

冯翰远这才猛的想起。以往每年六月十二,颖国公都会请父母和妹妹过府,给迦瑶妹子庆生。今年过完春节冯翰远就北上宣府。这一忙数月,竟是把这件事给忘得死死的。

冯紫谙说道:“迦瑶姐姐好歹也是和你青梅竹马呀。前几日我去孙伯伯府上,迦瑶姐姐还向我打听你呢,你居然连她的生日都给忘了,也难怪记不起我的礼物。”

冯翰远道:“这边关事务繁忙,一忙起来,确实把这些忘记了。”

冯紫谙瞪了他一眼,说道:“就知道你不靠谱。这眼看着也没几天了,妹妹我帮你你准备吧。”

冯翰远一拱手,说道:“那有劳妹妹了。”说完,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冯紫谙见他这般客气,调皮的劲头又上来了,没好气的说道:“没事没事,早晚是我嫂子,一家人,应该的嘛。”

冯翰远这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咳的涨红了脸说道:“妹妹莫要乱说。”

冯紫谙见他如此狼狈,不由得捧腹大笑,半天才缓过气,说道:“瞧你那点出息,这迦瑶姐姐和你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两家又是门当户对,简直是天作之合啊。”

冯翰远的脸更红了,骂道:“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的,也不知羞。”

冯紫谙不甘示弱,回道:“你是我兄长,我谈论我兄嫂有什么可害羞的?”

这时,母亲插话道:“你妹妹说的也不无道理。人说成家立业,这男子汉应是先成家后立业。我瞧着这孙家二姑娘品性温良,举止大方,样貌出众,与咱们家也是世交。你若有意,我和你父亲正好帮你去说。”

“就是就是!”冯紫谙在一旁更得意了。

冯翰远说道:“回母亲,孩儿觉得自己年纪尚小,婚事应当不急。待孩儿有朝一日沙场建功,再定夺也不迟。”

冯母笑道:“瞎说,你年前已行冠礼,哪有男子加冠之后还说自己年纪尚小的。”

冯紫谙在一旁帮腔道:“就是,若等你建功立业后,迦瑶姐姐已经被人抢走了,看你后悔不。我可是看上这个嫂子了,你若办不好我为你是问。”

冯翰远一时无话可说,正寻思着怎么样结束这个话题。前厅人来报说世子的晚饭已经备好。冯鼎璋说道:“时辰也不早了,都早些休息把,翰远这一路上很是辛苦,让他先吃饭。”

冯紫谙应了一声,上前扶着母亲回后堂。

冯翰远转身刚要走,冯鼎璋就把他喊住:“翰远啊,晚点到我书房来。”

冯翰远应了一声,转身退去。

一个时辰之后,冯翰远吃饱喝足收拾好一切,拿着一个从边关带回来的包袱来到父亲的书房。

“这是什么?”父亲奇怪的问道。

冯翰远解开包袱,里面是几对金属的平底环装物,不过底部的环做的很宽,像一块踏板一样。冯翰远说道:“这是宣府城里一个姓张的铁匠打的,绑在马鞍两侧,除了上下马方便之外,最重要的是可以让骑手在马上可以用这两边的踏板保持平衡,这样骑马就变得容易多了。”说完,把一个铁环递给了父亲。

冯鼎璋拿着这铁环端详了许久,问道:“这东西是那位张铁匠想出来的吗?”

“算是吧。那个铁匠人很聪明,手艺也好,之前郑师傅的青云剑断了,就是这位张铁匠修好的。过完新年,孩儿不是骑着父亲送的那匹马回北境的嘛,路过他家的时候去瞧了瞧,他一眼就看中了孩儿那匹马的马鞍,那马鞍下就绑了一个木质的环。”

冯鼎璋沉吟道:“那个马鞍是从大宛买马的时候一起买的,那马商说是只有他们的国主才能用的。我记得那个马鞍的鞍桥比其他的都要高,上下马很不方便,所以在马鞍的一侧绑了一个檀木的蹬环,方便上下马。”

“父亲说的没错,那张铁匠正是受了这个檀木蹬环的启发,打造了这种铁环,并且把环的最下面加宽成踏板。孩儿亲身试过,在马上确实灵活的很多,能腾出双手,更重要的是能更容易保持平衡。“

冯翰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他还仿制了那个大宛马鞍。孩儿这次深入鞑靼腹地探查,一行人就是装备这样的马鞍和马镫,确实大有裨益。孩儿认为,如果把这两样东西大批装备的话,那挑选骑士就不必像现在这般严格,我大周就可以组建一支单独作战的骑兵。”

冯鼎璋拿着这蹬环又仔细端详了一番,说道:“从此环看去,用料不多,也易于打造,发到南北两坊,这产量应该是不成问题。只是我大周缺良马,这组建骑兵,马从何来?”

“这个孩儿也想过。我大周虽不缺马,可这能与鞑靼战马一较高下的,确实凤毛麟角一般。大宛马虽是天下良马,但我大周每年从西域购马耗银太多,数量不够且不说,就是使用时也是思虑太多投鼠忌器。而且大宛马虽体型高大,短距奔跑无出其右,但相较于鞑靼战马,耐力不足,略显娇贵。故而孩儿觉得,取马于鞑靼方为上策。”

冯鼎璋听着愈发好奇,问道:“你想袭扰鞑靼马场?”

冯翰远道:“不错。鞑靼与北俞本身同根同源。就像古时匈奴一般,生于马背之上,从小习骑射。他们上马杀敌下马放牧,忽而是一支万余人的骑兵队伍,转瞬就变成草原上放牧的牧民。而我大周是以武卒定天下,在草原上没有鞑靼人的骑兵行动迅速。所以若我大周有一支像鞑靼人一样可以一日奔袭二百里的骑兵,就可以时不时以少量骑兵奔袭鞑靼人的马场,不为杀敌只为抢马。”

冯鼎璋听罢沉默了一会,问道:“这些想法你还和谁说过?”

“除了父亲,孩儿就只和郑师父说过。”

“嗯,你能想到这些,为父很是欣慰。你这套战法早年间也有人提出来过,宋老将军也依此法得了一些战马,但总体上效果不佳。说起来,主要是我们没有足够的骑兵,每每出动都是步骑混搭,稍有不慎便会被敌人发觉。而且若是敌人提前设伏,我方都是损失惨重啊。“

冯鼎璋想了一会,又说道:”后来鞑靼人把马场迁得更远了,宋老将军觉得奔袭太远,风险太大,得不偿失,后来也就作罢了。若想证明自己,战场是惟一的途径。待你有了战果,才能评判你这战法是不是成功。没有战果之前,切忌不要到处吹嘘,脚踏实地稳扎稳打才是正途。”

“父亲说的是,孩儿记住了。”

“恩。你今天回京先去兵部报道,冯武跟我大概说了一下宣府的情况。兵部现在怎么说?”

于是冯翰远就把之前见王兆杰和宋尚书的情景和父亲说了一遍。冯鼎璋听过之后,沉默了好一会。约莫一刻钟后,冯鼎璋才开口道:“你急匆匆的赶回来,是有意要赶在宋尚书当值的时候到京城吗?”

“不错。当年定远侯宋老将军战死边关,身为人子,我不信这朝中内鬼就是宋尚书。”

冯鼎璋点了点头,说道:“鞑靼此番来者不善,若朝廷真给你新招募的三万骑兵,你有把握吗?”

“孩儿与郑师傅反复推演过。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此番鞑靼人对宣府是势在必得,若一味固守城池,恐怕撑不了多久。”

冯鼎璋起身来到书房的地图前,反复揣摩了一番,问道:“宣府之外,永平、金和、归化、阳关几座小城,你守还是不守?”

冯翰远也来到地图前,说道:“几座小城城墙不固,粮草不足,恐怕难以坚守,不如撤出城中军民,放鞑靼人到宣府城下,将骑兵埋伏于宣府城外三十里的苍龙山中,待鞑靼攻城之时由后方掩杀,必能成功。”

“三万人马,如何隐于无形?”

“可在马蹄上裹上粗布,以减扬尘。”

“需埋伏几日?”

“依孩儿推算,三日即可。”

“军粮补给如何解决?”

“随身干粮肉干,不起炊烟。”

“三万人马,所需干粮数量巨大,短期内如何制得这么多干粮?”

冯翰远道:“这是伙夫最近改良的,将原来做麦饭的麦粉加少量水后制成麦饼,用油烹之。”说着从腰间的布袋中取出了一块干粮递给了父亲。冯鼎璋拿着这块干粮打量了好久,说道:

“如今我大周军粮之中,粟米与小麦几乎各半,可士兵却都钟爱粟米,只因这麦饭软泥少味,黏齿不可食,老夫也尝过几次,实在是难以下咽。如今,算是找到了解决之道了。”

冯翰远道:“此物酥软可口,也易于保存,以绳穿之置于腰间袋中,可保五日之用。”

冯鼎璋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面前的地图,说道:“如若鞑靼人发现了你的伏兵,你有何后手?”

“鞑靼人发现我山中有伏兵后,无非有三种选择,其一全力攻山,其二围而不打,其三退避三舍。父亲知道,鞑靼人骑兵为主,少有步卒,山下仰攻非骑兵所长,若敌围山或是攻山,我便由烽火传讯,届时郑师父会率宣府半数守军出城与孩儿回合,与敌决战于苍龙山。此番敌带有攻城器械,与我周旋绝没有我方灵活。若敌发现我部后随即退兵,孩儿则尝试追击,看能否捞到些好处。”

冯鼎璋听罢,沉默了半晌,说道:“看来你与郑将军已然谋划的十分详尽了,鞑靼人若直奔宣府城下,反而是我们最乐意看到的结果。”

“父亲明鉴。如此一来,鞑靼人的骑兵虽然灵活,可他千辛万苦打造的攻城器械却万难撤走。孩儿只是担心,操练时日不多,恐怕吃不掉多少鞑靼骑兵。”

“先别高兴的太早。此战的关键,是你带去的三万骑兵能与之一战。要知道这些人可是连马都没能骑稳,虽说有着马镫马鞍这些装备可以弥补,但是最多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能操练成什么样,可是谁也说不好。所以此战能让鞑靼无力再攻城就算是胜了,你莫要太贪。”

“父亲教训的是,孩儿谨记。就看宋尚书能否说服陛下,将这三万骑兵交予孩儿。”

“明日我也进宫去见见陛下,陛下定能应允。”

“说起陛下,孩儿倒是觉得,今天宋尚书与孩儿谈的另一件事更为蹊跷。”

冯鼎回头看了冯翰远一眼,点了点头,说道:“原本我以为只是寻常的风寒。前些日子去你姑姑那,才知道原来这么严重。”

“说起来我也很就没去德妃姑姑那问安了。要不然明天父亲带孩儿一起进宫如何?”

“你就别去了。现在后宫乱做一团,人人自危。我听说昨天你姑姑带着其他嫔妃在芷阳宫门口跪了整整一天。到了晚间才被陛下放回来,咱们就别去添乱了。”

“看来陛下也是怀疑了。”

“好好一个孩子,突然间就病得不省人事了,太医院从上到下折腾了十多天硬是瞧不出是何病症,陛下焉能不起疑啊。”

“父亲也怀疑这是萧墙之祸?可一个十五岁的孩童,真的能成威胁吗?”

“三国时,曹冲也才十三岁而已啊。”

冯翰远听罢,一时无话可说。

“想一想,若事有不测,何人得益,自然也就明白了。”

冯翰远无奈道:“可是如今连是何病症都不清楚,陛下就是想查恐怕也是毫无头绪。”

冯鼎璋叹了一口气,说道:“屋漏偏逢连夜雨啊。这内忧外患搅在一起,只怕是要生乱。”

冯翰远说道:“只要陛下不迁怒于姑姑和汉王和四皇子就好,孩儿相信他们母子不会做这等事。”

冯鼎璋苦笑一声道:“四皇子刚刚成年,虽练得一身好武艺,但是却没什么城府,陛下兴许不会疑心。汉王乃陛下长子,虽然为人宽仁,但要说此事得益最大者,就是汉王。只怕陛下想不疑心都难。”

冯翰远无奈道:“孩儿认为,这得益最大者,未必就是汉王,还有齐王和韩王。不过现在信与不信,都只是陛下的一念之间而已。”

冯鼎璋摆了摆手,说道:“不说这个了。这皇家之事,咱们做臣下的,还是少议论为好。”

“父亲说的是,孩儿谨记。”

“还有一事,为父要提醒你。”

“请父亲示下。”

“从你探查到的情况来看,此番鞑靼军中至少出现了十部投石炮,还有行炮车、望楼、壕桥,的确有理由怀疑朝中有人暗中资敌。而能为敌提供如此机密的图纸和如此多的铁料,说明此人在朝中的权力不小。”

“孩儿也这么认为。”

“此人是谁,有多大的势力,这些短时间内我们都无从查起,也不知此人与鞑靼是否还有其他往来。照常理推断,这西郊大营的三万骑兵,恐怕鞑靼人应该早已知晓。一旦陛下准你所请,这三万人的调动,恐怕也无法掩人耳目。所以,这马镫的事情你千万要保密,除了君前单独奏对的时候,切不可和旁人到处宣扬。”

“谢父亲教诲,孩儿明白。”

“明日我面见陛下,会建议这三万兵马的调动,尽量不走内阁中书,而是暗中宣以密诏兵符,这样虽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也是尽量以保完全把。”

“还是父亲想的周到。”

冯鼎璋起身说道:“不说了不说了,时辰不早了,你也赶了一天的路早些歇息吧。”

冯翰远起身行了礼,刚要往外走,忽听得外面下人来报:“老爷,宫里的常公公来了。”

冯鼎璋心里一惊,连忙说道:“快请!”刚说完,这外面的脚步声已经很近了。

这位常公公是皇帝身边的近侍,统管整个皇宫的太监和宫女,皇帝的起居也都是他来照料,深更半夜到访,定然有要事。父子二人不敢怠慢,赶忙迎出门去。这常公公走到冯鼎璋身前,躬身一礼道:“老奴见过凉国公,见过世子。”

冯鼎璋连忙将他扶起,说道:“常公公不必多礼。公公深夜到访,想必是有要事吧?”

“回凉国公,陛下要召见您和世子,请您二位即刻入宫。”

冯鼎璋一怔,问道:“公公可知是所为何事?”

“这个老奴不清楚,只知道先前宋阁老来见过陛下。”

冯鼎璋听完心里就有了谱,说道:“请公公正厅稍作,待我父子先去更衣。”

常公公谢了一声就去往前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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