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姜启和李楷岩便到了李楷岩家所在的村子。整个村子看上去就是典型的北方农村的样子,大片的麦田和低矮的平房,不时传来几声狗叫,一片祥和景象。
但姜启一下子便从这份宁静祥和中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整个村子都生气十足,唯独只有村子北头的一片地里有些阴森。
“先带我去叔叔的坟地看看吧。”
二人在村头停好车,在李楷岩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带路,两人朝村子的北头走去。绕过一片废弃建材堆成的小山头,便可以看见一条小溪,而中间的麦田里杂乱的分布着几处坟茔,李楷岩父亲的坟茔想必也在其中。
“果然不出我所料,叔叔的坟真的在这个位置。”
虽说姜启从玉珏中传承最强的是医术,但姜启还有一个叫吕尚的祖先,也是历史中姜姓最有名的人之一,姜子牙。
姜子牙最擅长的,当然就是玄术了。除此之外,他还在玉珏中留下了浩如烟海的玄术秘籍,其中大部分还是早已失传的秘技。
当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姜启脑海中突然便闪过了姜子牙留下的玄术信息,姜启拍了一下脑门,暗骂道;“我去,之前我都忘了我还有这位大能先祖,看来等爷爷生辰过后,我得抽空研习一下这些典籍了。”
“小姜,你看这……”李楷岩见姜启在原地发呆,忍不住想提醒一下姜启,但又怕贸然开口得罪了姜启,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不过姜启还是注意到自己刚刚失态了,连忙轻咳两声:“咳咳,李大哥,我已经知道问题的所在了,一切的原因就在这个墓地的地理位置有问题。”
地理位置?”李楷岩听的满头雾水,“可是我们村儿祖祖辈辈都葬在这里啊,以前咋就没听说有这事儿呢。
姜启笑了笑,指着身后的废弃建材堆成的小山头说到:“李大哥,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废弃建材是这两年才堆在这儿的吧?”
“是啊,村里很多户人家盖完房子后,废料处理起来太麻烦,他就干脆让装修工人扔到了他房子后面。”李楷岩说着递给了姜启根帝豪香烟。
姜启结果香烟没有点,只是夹在了耳朵后面,继续说道:“不知道李大哥可知道一个说法,叫‘山南水北为阳,水南山北为阴’?”
“这片坟地以前一直没问题,是因为你们村子处在汴西湖北边,阳气旺盛。但这个小山头的出现却破坏了这里的风水,加上北面有条小溪,这里正好被夹在山北水南,阴盛而阳衰,所以才会聚集不正之气。”
“你的意思是,我的病是因为这不正之气?”
“没错,这不正之气目前还未成型,本来其实对人的影响并不大,但李哥你腿上有旧疾,加上上坟时一定会给叔叔磕头,邪气趁你弯腰伏地,阳气最弱的时候偷偷潜入了你的身体,所以只有你患上了这怪病。”
李楷岩听了姜启的话,半信半疑,毕竟这种事情说真也真,说假也假,亦真亦假让人始终捉摸不透。再说他们毕竟只认识了一个多小时。
姜启见李楷岩犹豫的样子,也大概知道了他心里的顾虑,拍了拍李楷岩的肩膀,笑着说道:“李大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害你的。这样吧,我先治好你现在的病,其他的以后再说。”
“中,兄弟我信你!”说着李楷岩也在姜启的肩上拍了两下,两人一见如故。
“不知这附近是否有中医医馆?”
“有的,就在乡镇里,有一家中医医馆。”
“好的,我们就去那。要治你的病,只能靠中医!”
说着,两人便往村头停车的地方走去。
乡镇离李楷岩住的村子并不远,两人驱车很快就到了之前提到的医馆。
可就在准备进去时,李楷岩却打起了退堂鼓:“算了吧,小姜。治我的病,肯定得用不少名贵的中药,要花很多钱吧。我没那么多钱,也不想花你那么多钱,还是算了吧。”
姜启听了,假装生气道:“你到底有没有拿我当兄弟?亏我们认识了这么久!”
“额?两个小时很久吗?”李楷岩满脸黑线,不知道姜启为什么生气,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哎呀,反正就是你是我兄弟,给你治病天经地义。况且我用的药材加一块儿不会超过五十块钱。李大哥,你被说五十块钱你都要让兄弟给你掏哦?”
李楷岩先是大吃一惊,紧接着就是一股莫名的感动。他印象里中药的好药材都特别贵,况且像他这样的疑难杂症,想必会用到不少名贵的药材的,但没想到姜启竟然告诉他,不会超过五十块钱。而且刚刚姜启这么说,很明显是不想让他有什么心理负担,才认识不到半天就能如此掏心掏肺,实在让李楷岩动容。
“中,那咱就进去吧,这家医馆的郎中是个实在人,不会坑人的。”
走进医馆,首先引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小小的账台,然后便是账台后依墙放置的几个大柜子,密密麻麻地贴满了药材的名字,常见药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些不常见到的药材,想必老板不是位杏林圣手,也是位对中医极有研究之人。
看到二人走进医馆,账台后的年轻人连忙迎了上来:“二位来的真不巧,我家先生出诊去了,要不您先在这边坐会儿,等我家先生回来再给二位看诊。
“这位小兄弟,坐就不必了,我们这次来是想买点药材的。”姜启见这个年轻人这般客气,有些不太适应,毕竟以前从没人对他这么客气过。
“哦?不知二位要买哪几味药?可带了药方来?虽然我不会看诊,但照方抓药还是会的。”说着便走到了药柜跟前。
“药方并未带来,还想借纸笔一用。”
姜启说着,瞥见账台上放的有处方笺和钢笔,便顺手写了起来。边写边说道:“还想借银针和药罐一用,不知方不方便。”
“这……好吧。”年轻人迟疑了一下,自己给自己写药方,还要针灸的人的确少见,但见姜启一脸坦然的样子,他还是半信半疑地取来了银针、火炉和药罐,他也想看看面前这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年轻人要做什么。
不一会儿,姜启便把药方写了下来,交到了年轻人手上:“小兄弟,麻烦你,第一张方子三碗水煎到一碗水,第二张方子五碗水煎到一碗水。”
“不好意思,我得多问一句,您是什么人?这张方子又是出自谁之手?可信吗?抱歉,我本不该这么问的,但人命关天,可不是开玩笑的,尤其是我见您第一张方子里有曼陀罗叶这位药材。要知道,曼陀罗叶可是有毒的。”
“哈哈,小兄弟,你的顾虑我完全可以理解,我老丈人和媳妇儿都是商都第三人民医院的医生。而我叫姜启,也算是半个大夫。至于这个方子,应该算是祖传秘方吧。而曼陀罗的叶子是起到麻醉之用的。因为这位大哥病得很重,如果直接服药,一定痛苦难耐,所以我才加了曼陀罗叶进去。”
“抱歉,我还是不能给您抓药,曼陀罗叶子毒性强烈,按您所说的,麻醉根本用不到这么多,还有您自己也说你算是半个大夫,这药方就算真是您祖传的,也不代表他一定安全。
所以抱歉,请您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