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晚泊起身就看到他已穿戴整齐,只不过是以女装示人。
苏满舟感受到床帐那边投来的目光,转过身迎了上去,“殿下醒了,”然后张开水袖,“好看吗?”
江晚泊完全沉溺在他的盛世美颜中,连连点头,“满舟当然好看了。”
苏满舟神情淡然,毫无波澜地低头看了一眼,闭口不语。
“殿下,我走了。”
江晚泊看着他离开的马车,冲一旁抬头还在看的李晋踢了一脚,“看什么?舍不得乐灵?”
李晋咬牙忍住,“殿下....谁、谁舍不得了,胡说八道。”,江晚泊苦笑一声,摇头,“你就死鸭子嘴硬吧,你们天天偷偷摸摸见面以为我不知道?真当你家王爷瞎了?”
李晋闻言羞愧的垂下头,“我....”,无言以对。
自打苏满舟走后,李晋觉得他家王爷仿佛失了魂一样,整天对着偏殿出神,有时看着那扇窗傻笑。府里下人传言说王爷的宠姬跟别人跑了,因此得了失心疯.....
李忠耀在苏满舟走的第二天便到达了瞿临,彼时他正在抱着那把琴,苏满舟走时留给他的,说让他好好保管。
“殿下,你在听吗?”李忠耀胡子都翘了起来。江晚泊啊了一声,满眼疑惑,李忠耀只好又说了一遍,“顾悯善在陛下面前煽风点火,现下朝廷已下达命令,抓铺我们了!”,其实是镇北王察觉江晚泊也有策反之心,所以先准备解决了他,再篡位。
江晚泊凝眉,“李师爷,我们....”
“先下手为强。”李忠耀道。
没过多久,朝廷派来的官兵已兵临城下,瞿临城城门紧闭,数名弓箭手已作好了准备。
站在前首的是一个武将名为齐峰,他朝着城墙上大喊,“瞿临王这是何意?当真如顾丞相所说,要谋反不成?”
王守义朝下道,“朝廷走狗而已,叫唤什么?敢问从何得这假消息?”
齐峰嗤之以鼻,“陛下既然说有,那就是有了,来人,给我拿下瞿临!”
说话间涌上城门,正在此时一波兵又从他们身后冲了上来,腹背受敌,齐峰带领的官兵一个不留,全数尽灭。
临安府,李晋从前线回报,“殿下,我们如今真成了谋逆之臣了。”,便再不能回头。
江晚泊点头,看向坐在他对面的李忠耀,“李师爷,接下来该当如何?”
“等。”李忠耀看着桌上的棋子,手中的黑棋落下,“前些天有人传一封信于我,说最近会有人来助我们一臂之力。”
江晚泊道,“是谁?”
“宫里的那位。”李忠耀答,“她找上我的。”
江晚泊了然,是乐染。
已半年有余了,朝廷派了不少官兵来镇压瞿临,都化险为夷。
苏满舟还是没有消息,江晚泊越来越不安,京城腐朽不堪,各级官员一盘散沙,陛下的身体却是日复一日的松垮,还浑然不觉。
又是一夜,江晚泊只有那把琴相伴,那个人还是没有音信,他随意的勾起一丝丝琴弦,夜阑窗外声,烛影照梦魂,何以解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