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此时正捧着碗眼里泛着泪光,他想起那一年,天上的雨连续下个不停,部落里的人都饿的头晕眼花,挖来的野菜根本不够大家吃,好多体弱的族人因此丧命,在长老共议下,为了部落的能延续下去,老人们决定集体投河。如果不是部落不能没有一个有经验的首领,他也随那些老人而去了。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二十多个老人在族人的哭泣下走出了洞口,族人们都想去把他们拉回来,可是长老们都拿起棍子呼呼的抡着,根本不让他们近身,脸上是那样的决绝,看着渐渐远去的人群背影,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这些都是他们最亲的人啊,现在为了让部落活着,他们就这样义无反顾的献出了生命。
“大长老,你怎么了”不明所以的的宋羽问道。大长老擦了擦眼泪摇摇头没有说什么。二长老年轻时就和大长老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他知道自己的老伙记又想起十几年前的那段苦难了。
便将这段部落的苦难史告诉了宋羽。此时唔唔唔的压郁声传来,经历过那段苦难的族人都捂着嘴在默默哭泣,那些没经历过的,在听到二长老的讲述后也都红起了眼睛。宋羽也被老人们的壮举震撼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啊。宋羽决定要将这种为了部落能够舍生忘死的精神传承下去,不能让它就这样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我提议在明年的那一天在河边举行大祭!告诉老人们他们的付出没有白费,我们部落延续了下来,并且以后还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强大!”在宋羽煽动性的语言里,这个提议没有任何阻碍的通过了。
晚宴结束了,每个人都吃了饱,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不比平时多多少的食物在小巫祝的操作下会让每个人都吃得饱。想不透的他们只能将这个归功于神的力量。也让他们知道为什么那些有巫的部落会这样强大了。宋羽不知道他们的想法,趁着还有点余光的天空,赶紧和自己的母亲回到了家。
一阵剌眼的光传来,宋羽醒来了,又是睡到太阳照屁股,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能睡。洗漱了个人卫生后,宋羽决定一定做个牙刷出来,已经三天没刷牙的他感觉浑身不自在。但这个东西怎么做,他现在也没什么头绪。摇了摇头,来到放柿子的地方,拿开草饼看了看,好像有点变化了,绿色的地方没有刚摘时那么绿了。盖回草饼,宋羽又去溪边看了看,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吃过早饭,宋羽记得大长老的交待,便去了部落,象夫人和之前负责打渔的族人去起鱼笼去了。
此时的宋羽正一个头两个大,那些诲涩难懂的神语,不仅发音拗口,不连续,还没有任何意义。当宋羽问大长老这一段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大长老发飚了,板起一张脸:“我怎么知道什么意思,这是上古的上古就传下来的了,当初长老就是这么教我的!”“那你没有问一下吗”宋羽低咕了下。“我得到的答案就是刚才我说的啊”大长老没好气的说道。敢情当初第一个发明神语的家伙就是不想让别人听懂,才这样恶作剧的啊!宋羽崩溃了,没想到自己也会被这远古又远古的家伙耍了一把。
虽然自己猜测出了真相,但这东西能够千百万年的流传下来,必然是有它存在的道理的。做为这个时代的一份子,是怎么都绕不开的,还是得学啊!宋羽继续忍着头皮发麻,一个发音一个发音的跟大长老学着。可是那些没有任何意义,又发音拗口的语言实在是折磨神经。看着已经昏昏沉沉的宋羽,大长老终于停了下来。他也知道神语这东西急不来,他当初可是跟着长老学了好久一段时间,就告诉宋羽今天就先学到这。宋羽如蒙大赦,行了礼就赶紧出来。老子宁愿去开荒种地,也不愿受这份折磨啊!这是宋羽真实的想法。看着落荒而逃的小巫祝,大长老长叹了一声,其实那些年他不知偷偷的用神语跟天神交流了多少遍,可是从没成功过。天神从来没有回应过他,他也终于相信只有天神认可的巫才有资格跟天神交流这个传说是真的,不然他怎么一次都没成功过呢?如果自己能够与天神交流,就能得到天神授于的巫术,有了巫术自己的部落就能强大起来,那样那些长老也不用去投河了。
在大长老感叹的这点时间里,宋羽已经来到了部落外面,三长老看见了,连忙奔过来。行了个礼口中颂道:“小巫祝”。现在宋羽是巫祝,虽然因为年龄还没正式上任,但他已经代表神权了,三长老向他行礼也是没有错的。“三长老客气了,有什么事吗?”宋羽一看三长老的形情分明是有事相求,便直接说道。“那个鱼笼能传授给我吗?”三长老有些窘迫的说道。
宋羽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还没时间而已。现在有人提出来,他当然乐得接受了。便答应了下来,三长老一脸惊喜,便要去准备竹子,宋羽叫停了他,给了它青铜匕首,等他用石斧砍还不知砍到什么时候去了。三长老小心翼翼的双手接过青铜匕首,快步离去了。“唉!金属啊!我一定让你变得平常起来!”宋羽暗暗决定着。
无所事事的他散着步子来到田地里,粟和少量的麦都已经结粒了,但还是青着的。看情况应该是种一季的,现在根本没有肥料一说,农作物都生长得很缓慢,也很矮。如果不是统一颜色,望去真如一般杂草没啥区别。这种天生地养的方式真是粗放啊!田地根本没有开沟成行,就是刨过土之后,撒上种子,听天由命了。好在虽然杂乱,却没有太明显的野草,这点做的不错,也算是农耕的一大进步吧。宋羽感叹着,他估计以现在的情况收获,亩产顶多百来斤左右,看来还得是找到水稻这种最适合在南方种植的农作物才行。
按照推算,现在长江流域应该开始种植水稻了,不然三苗不可能有底气跟北方部落对抗,看来自己一定得出去走走。弄些种子回来,最好能弄到几头训养好的牛,宋羽在心里计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