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火和土已经把事情查清楚,此时没有大太阳,殷灵就搬了一把躺椅,手中拿着吩咐于月买的话本,不知不觉中,已经睡了过去,拿话本覆在脸上,双手放在椅子两边的把手上,很静谧,只有鸟儿的叫声忽远忽近,没了夏日的蝴蝶和知了,一切都显得空旷。
火和土从墙上翻越下来,看着睡熟的殷灵,不知道怎么办,此时的于月端了几杯茶走了过来。
“哥哥们,先喝杯茶吧,等小姐休息一下,你们随我这边来吧。”于月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把他们带入凉亭中。
“请喝茶。”于月把几杯茶放在凉亭中央的桌子上,火和土点点头,示意他们知道了。于月微微一笑,然后从屋内拿出了一条毛毯,轻轻地盖在殷灵身上。
她走入春珊阁的临时厨房,端出了几盏补充能量的点心放在火和土身边。
殷灵不一会儿就醒来过来,她睡的很死,也很短,这段时间她总感觉头晕目眩的,可能是贫血了吧。
她走到凉亭上,火和土刚要行礼,就被她伸出的那只手打断了,“不必多礼。”
火和土对视一眼,听从了,火说道:“小姐,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墨诗外出,被几个小混混给盯上了,想要玷污她的清白。”
土接着说:“但那几个小混混正是小姐的旧敌,也很见钱眼开,于是墨诗拿钱收买了他们,出来作证,说……”
殷灵抬眸,看着他们,蓝色的眼睛里倒映出火和土的身形。
殷灵不用想也知道后面的话是什么,于是接道:“说是我指使他们玷污墨诗,然后又证明我与别人私通。”
“正是这样。”土回复道。
“呵呵,这种技术太low了,我都看不上。”殷灵喝了口茶。
“阿月,去帮忙把我的药煮了,放在房间内的板凳上,控制好火候,要烈一点。”
“是,小姐。”于月应了一声就煮药去了,这是给小姐治手的药,她一定要当心。
殷灵抬手看了看,她的手指细长雪白,但是就是使不上力。突然说道:“以后等我把手治好了,你们随我从军去吧。”
火和土听到这句话,眼睛里闪着光,这是梦寐以求的事啊。
“可是,小姐,您的身体能吃得消吗?”火担忧地说。
“能。”她淡淡地说了一个字,但火和土却听出了万丈豪气。
“好了,带我去见那几个小混混吧。”殷灵看着他们两个。
“是,小姐。”
……
同一时间,某一高大的酒楼。
“我说三哥,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嫂子呢,当时嫂子只剩下一口气了呢,啧啧,看的我一个外人都十分心疼。”穿粉红色衣衫的男子懒懒散散地坐在榻上,旁边还有两个前凸后翘的美女给他捏腿捶肩,好一个爽快。
“呵,当初是她自己要嫁过来的,不是我逼她的,如今连这个都受不了,岂不是活该?”凌王冷漠地说。
“三哥,你就是太冷漠了,你看,姑娘们都不敢往你那边去。”那男子挑着眉,热情地想要给南若凌推荐几个姑娘过去。
“滚。”南若凌一个字,就把想要靠近他的几个姑娘吓跑了。
“三哥,我太佩服你了,能够为了墨诗嫂嫂如此洁身自好。”江若离抬手转了转酒杯,前面的衣衫散开,露出了白皙的皮肤。
“好了,少在外面鬼混,这么久了,你该想开了。”南若凌喝了一杯酒,然后离去。
听到这句话的江若离,嘴边的笑收了大半。
然后又讽刺地摇了摇头,抱着一个姑娘亲密。
“公子,讨厌…”那姑娘在江若离的怀里娇嗔道。
江若离勾了勾嘴角,“放心,哥哥我最懂得怜香惜玉,会好好疼你的。”
那女子顿时红了脸,后来的她,在地板上醒来,头晕目眩,而那帅气的男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
春珊阁的柴房内,殷灵坐在椅子上,那几个人全都被绑在木墩上,不能动弹,嘴巴也被封了。
殷灵笑了笑:“哟,好久不见呐。”此时她的双手泡在药罐里,这个药熬的时候要烈,是为了泡的时候能够渗入皮肤,修复骨组织。
她的额头上已经有了细汗,她很清楚这个用方式治手会付出多大的代价,殷木只知古代的方法,而殷灵熟知古代和现代的医理,用这个方法代价也很大,但是她别无选择。
“听说你们帮墨诗作证。”殷灵看着他们,蓝色的眼睛摄人心魄,容不得他们撒谎。那几人呜呜咽咽半天,说不出话来,殷灵嫌烦,便叫火和土把他们嘴里的布条取出。
“哪里哪里,小姐你肯定弄错了,怎么会呢!”为首的那人连忙摆出招牌式的讪笑。
狗腿、圆滑、死不悔改。
这是殷灵对他们的评价。
殷灵懒得跟他们斗嘴,直接说:“两个选择,一,出去作证,澄清事实,受点小痛。二,生不如死。你们选。”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很直接地选了第一个,但是殷灵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
“好,那就去作证,走吧。”
殷灵像牵狗似把他们带到大厅里,此时的南若凌和墨诗正在琴瑟和鸣,一个弹琴,一个吹笛,好不和谐!
殷灵没管那么多,直接推门而入,被打扰的两人肯定不舒服,南若凌皱着眉说:“你来干什么?”
殷灵随意地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南若凌的旁边,像极了平常人家的夫妻,可南若凌的脸色却不好,板着脸,眉眼冷峻。脸色不好的同样有墨诗。
殷灵笑着,好似之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她侧着身子,用手抚上了南若凌的眉眼,“王爷要少皱眉哦,皱眉皱多了,容易出现皱纹。
”
“好了,殷灵,你想做什么?”南若凌的心在殷灵抚上他脸的时候就微微一动,但他看了看墨诗的快要哭的表情,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臣妾只是想要澄清一些事。”殷灵笑着,然后正身看着墨诗,:“墨妹妹,你能帮我伺候王爷,我感激不尽,不过,说到底,你还是个妾,该守的礼仪,该遵循的规矩还请你铭记于心。”
墨诗放在衣服下面的手已经捏紧了,但她面上仍然平静如水,举止恰到好处。“是,姐姐教训的是,是妹妹疏忽了。”
“哦,那你行礼吧。”殷灵笑着看她,仿佛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这……”墨诗把目光放在南若凌身上,那目光楚楚可怜,让南若凌气愤不已,他对殷灵吼道:“殷灵,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掐住殷灵的脖子,眼神冷漠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