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只能强忍下眼中的泪,蹲下身轻轻拍打朋儿的肩膀,于朋被赵母唤醒了,眼中早已湿润,埋在衣服内把眼泪擦干,然后慢慢站立,与赵母平行,相互看了彼此一眼。
“没想到朋儿都和我一样高了,走,去吃饭”。
“嗯”。
就这样两人并排走,看着背影十分合谐,用肉眼看都是相同的身高,看着不像母女而是姐弟,如果走在街上增加回头率。
于朋走到饭桌面前一时不知该坐那儿,踌躇在原地。
赵母知道朋儿的不适应,微笑着对他说道:“你坐右边,挨着老头子一起坐,都是一家人,别拘谨”。用眼神鼓励朋儿。
于朋看到母亲激励自己,也缓和一下气氛,不再压抑。
快步走向赵父,在他的旁边坐下,赵父略显不适,不知是因为脱掉西装没有束缚,还是因为坐在他旁边的那个人。
赵母也坐在赵父的左旁,与朋儿对视,赵父则坐正中,显示他家庭地位。
“快开动吧,难得吃一顿团圆饭,傻了”。
赵母的话让二人都放松了,舒缓了紧张的肌肉,都从梦境中抽出,捏紧的手指慢慢放松,不再为刚刚而发生的事耿耿于怀,空气也如冻结般化开。
赵母替两父子准备好碗筷,于朋先一步接过来。
“我来吧”。语气轻缓
赵母只是笑了笑,递给朋儿,看朋儿现在做事情沉稳,有翩翩少年的姿势,一举一动印在赵母脑海里,久久移不开眼。
赵父看着碗里的饭,说不出什么感觉,竞觉得好不真实,一家人可以这么心平气和的坐一起吃饭,赵父就死死抓住碗,弄得于朋一时手足无措,还担心做错什么。
“老头子,你发什么呆,快吃饭啊!朋儿你也吃”。
“哦哦哦,我在想事情,吃饭,吃饭,别在意”。
三人就开动碗筷,温度还合适,三荤一汤,空气中还弥漫着饭菜的香味。
气氛也还融洽,尽管没说话,有时赵母还得照顾他们两父子,一家人都默默无闻吃饭,在家本就是应该放松,把工作、同事之间发生的不愉快、上班途中发生的倒霉事情通通抛掉,安静享受这片刻美好,不被外界所打扰的世界,这就是人最基本的幸福。
“今天的饭菜怎么这么香,色香味具全,太好吃了”。
赵父的声音在饭桌上响起,让原本安静的房间内带来人气,不再那么冷清。
“当然了,这可是有朋儿的一份功劳,没想到做得比我好吃多了,我也觉得今天的饭菜格外的香,太美味了”。赵母说话时还带着骄傲的语气,直直看赵父,仿佛在说:“怎么样,我的儿子,我的骄傲,服不服”。
赵父被赵母的话片刻不能消化,没想到这饭菜是朋儿做的,这么说不排斥他们了,不再责怪把他弄丢这件事,以前每次去永恒院都让朋儿很反感,想逃离到没有他们的地方。
赵父在听到这件事,心中有一团火在胸中燃烧,脸上落出淡淡微笑,其实心中早已心花怒放,证明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打动了朋儿,一切的付出都是会通过其它方式回馈给你。
赵父又尝了一口碗中的汤,清淡,也不油腻,吃进嘴里有满满家的味道,又用勺子慢慢送进嘴里,还带着白菜的清香,和来自豆腐原生态的味道。